但很快便被她收起了情緒，低著頭漫不經心道：
“是又怎么樣？一個稱呼而已。”
喬栩的眼底有些心虛，目光一直盯著陸墨擎的傷口，有意避開了陸墨擎灼熱又帶著探視的目光。
“一個稱呼而已？”
陸墨擎發出了兩聲低笑，手指輕輕撩開喬栩遮住額頭的發絲，帶著薄繭的指腹劃過喬栩細嫩的肌膚，帶著一絲淡淡的酥癢感。
喬栩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臉往邊上一躲，避開了陸墨擎的碰觸。
“那我以后都叫你老婆，你不介意吧？反正就一個稱呼而已。”
“你……”
喬栩被陸墨擎的話給堵得漲紅了臉，卻一時間拿不出有力的話去反駁。
她擰緊眉頭，動了動唇，幾次想說什么都忍了下來，強裝鎮定地繼續給他縫針。
陸墨擎看著面前專心致志的女人，漆黑的眸子越發變得深沉了起來，“栩栩，都說人在最緊張的時候，最沒有能力思考的時候，才會流露出心里最真實的想法。”
他的目光，漸漸變得犀利了起來，“栩栩，你心里還是有我的，我知道。”
話音落下，便引來了喬栩一聲不屑的輕笑，她的專注力一直停在陸墨擎的傷口上，嘴上卻道：
“離都離了，非要揪著這些有的沒的說有什么用？難不成你還真打算跟我復婚不成？”
即使喬栩隱隱覺得陸墨擎跟蘇柔之間的關系或許真的不是她所了解的那樣，這也不能否認結婚的那三年，她跟陸墨擎之間的關系到底處于一個什么樣惡劣的狀態。
“離了我就后悔了。”
陸墨擎并沒有否認，或者是隱藏自己的想法，甚至可以說，他早就在簽字的時候就后悔了。
或者更遠一些，那晚他拿蘇柔當借口讓她滾出陸家的那一刻，他就后悔了。
他想明白了，既然自己沒辦法徹底放開手，那就認了吧。
要是能放下的話，他何必每次一看到她就厚著臉皮貼上去，被她冷嘲熱諷多次也不肯走。
當他想通了這一點之后，他就更加后悔簽下了那份離婚協議。
好在，他們之間如今還有個兒子在，能讓他還有機會跟她牽扯上。
“為什么？”
喬栩終于抬眼他，黑眸里帶了幾分茫然，“是因為我浪費了你三年的時間，還是因為我主動提出離婚讓你覺得不甘心？”
每次喬栩說這話的時候，陸墨擎都氣得想打人。
不是說她精明有頭腦嗎？
為什么他表現得這么明顯了，她卻還是這副懵懵懂懂的樣子？
此刻的陸墨擎，真想去網上發一條帖子——
老婆情商太低怎么辦？
深吸了一口氣，陸墨擎壓下心底那股要掐死喬栩的沖動，道：“對你余情未了。”
這個答案，以前喬栩就聽陸墨擎說過，但她從未真的放在心上，別說是那個時候，就算是現在，陸墨擎當著她的面，這樣認真地說了這些話，她還是不信。
“余情？哪來的情？陸總說甜言蜜語也說點實際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