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沒跟陸墨擎面對面交流過的人,不由得想起了電視上雜志上那個總是給人一種冷漠疏離,高不可攀如天神一般的男人,即使隔著屏幕都能感覺到他身上釋放出來的威壓。
跟眼前這個在老婆面漆那狗腿到各種討好的男人完全不同。
要不是見過這張臉無數次,如果有人指著這個男人,跟他們說,這位就是那個站在金字塔尖的陸氏掌門人,怕是沒人會相信的。
一些原本還在猶豫著要不要上前去找他攀談的人,見私底下的陸墨擎竟然這么平易近人好相處,膽子便大了幾分。
而同樣站在幾個教授中間的嚴許,自然也看到了這個傳聞手段狠辣又不可一世的陸墨擎,私底下竟然是這般模樣,他的眼神帶了幾分意味深長。
目光,不動聲色地掃了人群一圈,卻不見自己女兒的影子,嚴許的眉頭,不動聲色地皺了皺。
再將視線投向秦淑宜的方向,見她正跟幾個新認識的富豪太太們打得火熱,也不見女兒站在她身邊。
嚴許的目光,往下一沉,從人群中走出,朝秦淑宜走了過去。
秦淑宜因為嚴妤菲在自己兒子面前吃癟了,心里正開心,所以這會兒跟這些新認識的太太們正聊得火熱,也沒注意到嚴許走過來。
倒是站在她面前的一位夫人,看到秦淑宜身后走來的嚴許,笑著打趣道:
“嚴太太跟嚴先生還真是鶼鰈情深,這才分開沒多久,嚴先生就找來了。”
聽到這話,秦淑宜嘴角的笑容一僵,繼而轉過頭來,果然,見嚴許正朝著她這邊走過來。
她眼底一喜,面上卻謙虛道:“陳太太真是會說笑,我們都一把年紀了,您怎么還來取笑我們。”
話雖這么說,可她看著嚴許的眼神,還是毫不掩飾地帶了幾分含情脈脈。
加上秦淑宜本就長了一張絕美的顏,又保養得好,還頗有幾分少女懷春的味道。
嚴許也聽到了那幾位夫人的打趣,面上不動聲色,還是保持一貫溫文爾雅的姿態,走到秦淑宜面前。
跟那些夫人們禮貌地打過招呼之后,那些夫人見嚴許明顯有話要跟秦淑宜說,便非常識相地找了個借口離開了。
“菲菲呢?”
秦淑宜嘴角的笑容,瞬間凝滯了下來,她就知道,嚴許是絕對不會主動來找她的,果然是來問那個拖油瓶。
她的心里很不高興,可面對嚴許卻是擺不出什么臉色來,只是開口道:
“半小時前還看到她主動去找我兒子說話,他們也不知道說了什么,之后喬栩過來了,她就走了。”
她說得模棱兩可,顯然是沒有什么興致多談嚴妤菲的事。
嚴許的眉頭,不動聲色地擰了擰,“不是讓你看著她嗎?你怎么能讓她一個人去見陸墨擎?”
壓低了聲音的質問,讓秦淑宜的臉色,又往下沉了幾分,明顯有些不高興了。
“她都快三十歲的人了,又不是三歲,她想去找墨擎,我攔得住嗎?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有多不待見我這個后媽,我說的話,她會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