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寧愿相信是自己眼花了,閔御塵明明就躺在了他的懷中,卻在一點一點的變成了透明,任憑她如何去喚他,他都沒有任何要醒過來的跡象。
她再次用力抱緊了閔御塵,卻是怎么也無法將他抱緊,僅僅只是眨眼的功夫,他就徹底的消失了。
“老公?”
望著空空如也的雙手,第五念不由得悲痛的大哭了起來。
“你對他做了什么?”她扯著沙啞的聲音朝著韓魅憤怒的嘶吼,嗜血的眼睛緊鎖著白紗半遮面的韓魅,看不見臉,也希望從她的眼睛里看見任何有利的訊息。
“沒有了慕以農,他連靈魂都沒有,只能永遠的作為贏勾被囚禁于陰暗冰冷的海底,念念,這是我們彼此成為敵人,我送你的第一份大禮。”說罷,她笑的異常歡快,第五念被憤怒沖昏了頭腦,自然聽不出她笑聲里的凄涼與沉痛。
第五念用力握緊了雙拳,雙眸迸射出陰冷的寒光,即使面對曾經喜歡的人的恨,她也足以強大到可以坦然面對。
至此,他們兩個人正式決裂。
第五念告訴自己,如果不是時間不允許,她一定會現在,立刻,馬上殺了韓魅!
她掉頭就跑,她必須快一點回通州,必須馬上見到慕以農。
韓魅的背影異常的孤獨,隱藏在白紗下的表情十分沉重,悲痛。“念念,不是每一次都有好運降臨。”
慕以農放下了京城送來的奏折,父皇病重,宣王企圖造反,趁此機會,利用裔王的名義掌握朝廷,好在他與厲王早就有了合作,他在這邊抓叛徒,暗送回京,一舉拿下居心叵測的宣王,現在京城的內憂已經擺平,就只剩下了幽暹這個外患。
想到父皇,他的心情不由得沉重了幾分。
他雖說不貪戀皇權,也不想坐上那把龍椅,可是他對父皇還有著割舍不掉的父子之情,這么多年來辜負了他的栽培,到現在為止,他只想結束戰爭,然后帶著煙兒的骨灰離開這個讓他傷心的地方。
國師臨走之前,下令全軍整頓,主動進攻清城。
直到此時,他沒有得到第五念任何的指示,在這種時候,他還是想要選擇第五念,潛在的意識里覺得國師不可信。
慕以農沒有選擇相信國師,這是韓魅預料之中的事情。
所以,菩提撞開了清城的結界,從另一個空間橫沖直撞的冰甲角魔龍就像是瘋了一般,見人就吃,縱使海水淹沒了清城,也不耽誤它復仇。
當它感應自己的伴侶已經死掉的時候,冰甲角魔龍就已經差不多毀掉了那個空間,卻是無論如何都找不到傷害它伴侶的人,一股熟悉的氣息,使它輕易的就感受到了,故人來訪。
所以,當他沖出來以后,僅憑著氣息便直奔通州,目的就是為了找出那個兇手。
冰甲角魔龍這么快現世,是幽王始料未及的,他曾經用了那么多血溫養著一頭兇獸,目的就是想這個龐然大物的家伙為自己所用,在他還未曾控制得了對方,冰甲角魔龍就跑了,幽王豈能這么輕易的放過這頭兇獸,領著自己信任的士兵,緊追其后。
察覺到它的方向是通州,幽王欣喜之情不溢于言表,立刻吩咐軍隊調配人手,跟著冰甲角魔龍一起攻進去。
雖然幽暹來的太過突然,但是慕以農這些日子一直帶領著軍隊調整狀態,足以抵抗幽暹的每一次偷襲。
任他們誰也沒有想過,先來攻擊通州城的不是幽暹軍隊,而是一個巨大的兇獸,一張嘴怒吼,就能夠噴出巨大的火球,還不等他們有所防備,那火球幾乎將通州城燒盡了。
火勢太大,根本來不及救火,慕以農只能調派士兵守城,堅決守住城門。
冰甲角魔龍不禁會潛水,也會飛,哪怕城墻再高也無法阻擋它的侵入。
當那只巨大的兇獸瞪著銅鈴一般大小的眼睛,心情狂躁到不聽的嘶吼,它的視線定格在了弱小的人類慕以農身上,它在他的身上聞到了相似的味道,非常肯定那個人與他接觸過。
確認了目標,冰甲角魔龍停在了半空中,努力的從鱗片里擠出尖銳的冰刃,它的眼睛里折射出了憤怒與仇恨。
士兵見狀,不由得腿軟,他們還是第一次見過這樣可怕的兇獸,這可不比老虎獅子,這個大家伙不僅能吐火,還能下冰碴子,它只要抖了抖身子,就會有無數的冰刃下墜,仿若是最鋒利的匕首,來不及閃躲就會命喪于此。
慕以農的動作極快,閃躲過它的攻擊,此舉激怒了冰甲角魔龍。
它張開了血盆大口,開始吐著火球,中招的人只能滿地打滾,慕以農發現它攻擊的目標只有他一個人,他開始撤離,遠離那些無辜的人,企圖將冰甲角魔龍帶離這個地方。
此舉看在它的眼里,與逃跑沒有任何的區別。
小小的人類,死,他必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