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東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第五念走了,本來他是想追過去的,可是傻逼導演又哭又嚎的抱住了自己,說什么也不讓他去,生怕他被那些日兵鬼給捉走了。
他發現自己到了現代,體質竟然差到了一個新的高度,被第五念一而再再而三的狂扁,踢踹,現在又被導演抱著死活不撒手,他竟然使不出半點力氣掙扎,盛東不禁開始懷疑,是現代太可怕了,還是這具身體太弱雞了?
握緊了雙手成拳,他要變強,一定要變強,足以強大到與那個卑賤的人類搶哥哥。
微微瞇起了狹長冷冽的眸子,哥哥只能是他一個人的。
陳導見他不再掙扎了,不由得松了一大口氣,安撫的說道,“盛東啊,你就別擔心你嫂子了,她那么厲害肯定會沒事兒的。”
盛東一怔,看陳導就好像看傻子似的,冷冷的說道,“你眼瞎啊,看不出來我巴不得她去死嗎?我怎么可能會擔心她?”
安沛奕回眸,看向了盛東,雖然交情不深,但是兩人私下也算是相安無事,不過分親密,也并不是很冷淡。“盛東,你好歹還叫我們家念念一句嫂子,你說這話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盛東緊繃的唇線勾起了一抹極淺的弧度,不痛不癢的反問了一句,“有嗎?”
“我告訴你盛東,我不管你他媽的是什么人,只要你敢說我表妹一句不好的,我就揍你,不信你就試試!”自從他媽嫁到安家以后,他就把第五家的每一個人當成自己的家人,雖說第五念的嘴巴有時候是挺損的,可是他真的有危險的時候,絕對是挺身而出的那一個。
如此一想,他這個表哥怎么可能允許別人隨意謾罵第五念呢?
他是表哥啊,哥哥就該保護妹妹,呃,哪怕她不需要自己的保護,但是最起碼的維護他也得做到。
盛東丹鳳眼挑起了一個諷刺的弧度,身為東皇太一,還從來不曾有人敢這么對他說話,這個卑賤的人類莫不是不想活了?
眼神之中迸射出陰冷的殘光,彷佛在告訴安沛奕,本君要弄死你!
安沛奕會以一記,來啊,有本事你來咬我啊!
雙方眼神比拼之下,眾人深感無趣,在結界之中找了個地方坐下,然后開始討論第五念和勿念能不能夠找到什么有用的東西?
倒是白昭昭拿著一樓的地圖看了好一會兒,然后說了一句,“所有人,在結界里不要出去,我去前面的房間看看。”
一聽說他要走,眾人頓時臉色大變,“大,大師,你走了,我們怎么辦?”
“我只在一樓,你們有什么事情我自然會知道。”白昭昭一腳踏出了結界,留下了身后一群忐忑不安的人,拿著一樓的地圖,挑了一間離自己最近的房間,房門上了鎖,最直截了當的方法,狠踹了一腳,直接將那扇門踹掉了,發出巨大的聲響,嚇了盛東和安沛奕一大跳。
絕對不夸張,兩個人差點都沒形象的跳了起來。
面色蒼白的看向了白昭昭,他這是打算拆樓的節奏嗎?
盛東從最初的驚愕之中回過神來,覺得自己剛剛和一個人類瞪眼睛置氣,簡直就是蠢透了,懶得再與安沛奕斗嘴,平白無故的降低自己的格調。
“白昭昭,你小心點!”安沛奕高喊了一聲。
白昭昭打了一個‘OK’的手勢,一樓房間的門是那種很結實的實木門,房間內只有兩張桌子,四張椅子,再無多余的其他東西,倒好象是封閉之前,這里被人精心的處理過。
一股腐朽的棲息撲面而來,他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還能夠感受到些許的灰塵落在了自己的身上,他本來就沒指望自己會找到什么東西?
一口氣將所有的房間全部都看了一遍,發現房間里擺設都差不多,直到走廊盡頭的最后一間房,透著一股陰森的氣息,令他頓住了腳步。
漆黑的夜晚,借著些許淡薄的月光,眾人屏住了呼吸,思思的盯著白昭昭,見他一直站在外面,卻始終不動半分,害的他們都不由自主的緊張起來了。
“他不會是看見
了什么東西吧?”
“李珍珍,你別瞎說!”
“那他站在那里做什么?一動也不動,不會是讓小鬼勾魂了吧?”
聽到這話,眾人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若是被小鬼勾魂了,那么他們怎么辦?“怎么辦,我好害怕,我還不想死。”
“別說了,我現在害怕的手腳都在發抖。”
白昭昭將整個房間打量了一翻,應該是刑房,里面還有好多刑具沒有收起來,就連墻壁上都印著血手印,可想而知這里之前都經歷了什么樣殘酷的刑法?
房間內的怨氣與不甘隨煙霧一般的飄了過來,彷佛還能夠聽到一些聽不懂的日語,夾雜著一些,憤怒的嘶吼著,“我不知道,就算是打死我,我也不知道。”
白昭昭回眸望向了孤零零站在角落的夜天羽,他下意識的站直了身子,“你想讓我過去?”
白昭昭頷首,“是的,我聽不懂日語。”
夜天羽正要踏出結界,卻被陳導一把拉了回來,“你傻了,外面有鬼。”
“沒事兒,阿良。”
他覺得自己能夠被人再次信任,是一件很微妙的事情,所以連想都不想的就踏出了結界。快步的朝著白昭昭走去。
他所能聽到的聲音越來越清晰了,偶爾還有鐵烙燙在肉皮上的聲音,甚是刺耳,這種場景他也聽到過,《破譯》劇組開場的一幕就是臥底被抓,進行了一系列的嚴刑拷打,總算是問出了至關重要的人物,金絲猴。由此展開了《破譯》的劇情,還未見到那般激烈的場面,他的手就已經開始在顫抖了。
越往深了走去,四周的空氣好像都為之凝結了,墻壁與天棚上聚集了很多水珠,甚至有的已經滴在了他的脖頸上,小小的一滴水,竟是冰涼刺骨。
他頓住了腳步,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說到底他不過是一介凡人,面對那些東西又怎么會不害怕。
即使如此,他面上卻不顯,無意識的去摸了襯衫上衣的平安符,他眼神之中透露出幾許的堅定,加快了腳步走向白昭昭。
刺破耳膜的喊叫聲令他下意識的轉過了身子,眼前的景象嚇得他不由得后退了幾小步。
因為實在是太逼真了,導致他以為自己不是來到抗日的劇組,就是真實的存在在這個時代。
日軍非常的殘忍,進行了最殘酷的嚴刑拷打,滾燙燒的火紅的鐵烙從火堆里拿出來,就朝著別人的胸口窩戳,猙獰的按壓著對方的胸口,還能夠看見燙熟的煙霧從胸口冒了出來,夜天羽臉色一白,壓下了幾度作嘔的吐意,日兵笑的甚是癲狂,“讓你嘴硬,看看是你的嘴硬,還是我的酷刑硬?”
被燙的奄奄一息的男人僅憑著被吊起的手腕兒支撐虛弱的身體,即使如此,依舊不屈服,“我不知道,沒有人告訴我們,是老天容不下你們罪行。”
“去,拿提一壺燒好的熱水過來!”
“是。”
隨著夜天羽每一句的翻譯,白昭昭便朝著聲音來源看去,看著如此酷刑,他的眉頭越擰越緊,夜天羽卻是一臉的慘白。
“如果你能夠說出那個告密的那個人是誰,說不定我還能讓你死的痛快一點!”
“沒有叛徒!”
“混蛋,熱水呢?”夜天羽的翻譯剛落下,那頭嚴刑拷打的日兵已經提起了熱水壺,撬開了滿是遍體鱗傷的男子,扣住了對方的嘴巴灌下了滾燙的熱水,隨即而來的是撕心裂肺的喊叫,他的掙扎在六七個日兵的桎梏下顯得那么脆弱不堪,一壺熱水下肚,男人已經氣若游絲了,連喊疼都費力了。
“既然已經沒有用處了,那就把他的肉一片一片的給我割下來!”
他親眼看著那些人張狂的笑著,然后一點一點的割肉,比誰的更薄,被吊起的男人是活生生的疼死的。
鮮紅翻滾的血肉觸目驚心,夜天羽用力握緊了雙拳,“長官,他死了!”翻譯到了這里,夜天羽再也支持不住了,轉過頭蹲在角落一邊吐一邊掉著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