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著女兒的手,將她交給她的新郎,這也是第五昇空從未想過的,那么多年他對她不聞不問,放任著她獨自一個人長大,甚至還要撫養小絕長大。
一晃眼那么多年都過去了,她也要嫁人,身為人母了,他竟生出了一絲的愧疚,覺得眼前這條鋪滿花瓣的路竟是那么短,一會兒就能走完。
而他卻只能陪伴她這么短的距離,“這是我第一次牽著你的手。”說這話時,第五昇空有點哽咽了。
第五念一怔,“好像是。”
以前挺不理解他的,后來通過那面鏡子,她看見了不一樣的第五昇空,她好像對一切都釋然了。
如果她生在了普通家庭,沒有第五家的枷鎖,她一定是最幸福的小孩子,而她的出生,打破了父母的夢。
“對不起。”
“我覺得你以后對我們好一點,比道歉更有用。”她揚起了一抹十分燦爛奪目的笑容,他微微一怔,隨后也跟著笑了起來。
兩張明媚的笑臉竟是出奇的相似。
將女兒的手放到了閔御塵的手里,語重心長的說道,“謝謝你能愛她如珍寶!”第五念聞言,立刻就紅了眼眶。
第五昇空安靜的退離了,當這條通往婚姻殿堂的路上只剩下他們兩個人的時候,閔御塵溫柔的逝去她眼角的淚花,“其實爸也有挺柔情的一面。”
第五念點頭,“我覺得認識你以后,我的世界都變得美好了起來。”
交換了戒指,親吻了新娘,這個儀式也算是禮成了。
然后稍作休息,等待晚上的敬酒晚宴。
趁著新娘回去卸妝,宋雨霏看見了好久不見的白昭昭,朝著對方揮揮手,“白昭昭,好久不見!”
白昭昭笑了笑,“好久不見!對了,新娘的休息室在哪里?”
“頂樓的總統套房。”
“謝謝!”他優雅的現身,從容的離開了。
宋雨霏不禁有點小失望了,踢著腳下的瓷磚,第一次有了小女兒家的嬌羞,“討厭,難道看不出我有點喜歡你嗎?”
朱雀不太適應現在的高跟鞋,一直在四神手鏈之中休養生息,對于外界的一些地方還有點不太熟悉,想找樂悠悠帶著她買雙平底鞋。
轉來轉去,都快要把自己轉暈了,無意中看見了青龍,“青龍!”
正準備撩妹的青龍看見了朱雀朝著自己招手,不由得嘆了口氣,“美女,我可能要失陪了。”他走到朱雀身邊,語氣不佳,“干嘛,太耽誤人家撩妹了。沒看見那個美女都要上鉤了嗎?”
朱雀朝著他不雅的翻了一個白眼,“我還不知道你嗎,心里放著一個人,回回都是有嘴無心的,你積點德吧,放人家小姑娘一條生路吧!”
“別說的多了解我似的,說吧,你到底找我什么事兒?”
“我今天穿的鞋子不合腳,你熟悉這外面的世界,帶我去個商場買雙舒服一點的鞋子。”朱雀扶著青龍,抽出自己雪白的小腳,果然后面都破了,疼的她直皺眉頭。
青龍認命了,“算了,好歹咱們也算是同住一處,怎么也算是鄰居,我就讓你享受享受被帥哥當寶貝一樣疼的感覺。”
朱雀頓時有點不妙,下意識的后退一小步,防備的問道,“你想干嘛?”
“當然是帶著你去買鞋了。”還不等朱雀松口氣,青龍便上前一步,打橫的抱起了朱雀,她一張艷麗嬌俏的小臉頓時就沉了下來。
“青龍,放我下來,誰用你抱著我了。”
“裝蒜,腳都磨破了,我不抱著你,打算光腳出去買鞋嗎?”
“朱顏?”
“喂,怎么了,突然這么安靜了?”青龍看著懷中的朱雀臉色有點蒼白,“我靠,疼的臉上都失去了血色?”
朱雀抬眸,狠瞪了他一眼,“別胡說八道,我還能走,少占我便宜。”
bsp;“朱雀?”
青龍頓住腳步,抱著朱雀回眸,看著不遠處站著一位身材高大的俊朗男子,面容有點熟悉,一時之間有點想不起來這個男人是誰?
但是對方喚了朱雀的名字,他可是聽得一清二楚。“喂,朱雀,那個男人好像在叫你!”
朱雀抬眸看去,他還是和記憶中的樣子一模一樣,不論是什么衣服都整整齊齊的,身為他妻子的那幾年就好像是上輩子發生過的事情。
她澄清明亮的眸子里不見任何的眷戀,迷惑,哪怕是痛恨,唯有一片清明,清明的好像在看著一個陌生人,“朱雀,我是賀坤!”
“我們認識嗎?”
賀坤臉上的血色盡失,若不是身后的心腹張坦洲扶著點,說不定真的要頭暈的栽倒在了地上。
“你不認識我了嗎?”
“我該認識你嗎?”
青龍驀地想到了眼前這個男人是誰?
朱雀在新坡城的丈夫,看朱雀的樣子,好像并不太想與對方相認,抬眸看向了賀坤,撒謊都不帶眨眼睛的,“她清醒以后,忘記了很多事情。”
忘記了?
賀坤經受不住打擊的后退了兩小步,她竟然把自己忘了?
是他傷她太深了,所以她才會把自己忘記了。
朱雀感激的看向了青龍,“我以前認識他嗎?”
“他能叫出你的名字,應該是認識的。”
她哦了一聲,朝著賀坤揮揮手,淡淡的說道,“再見!”隨后拍拍青龍的肩膀,“走吧,帶我去買鞋吧,我的腳磨的特別疼,可能真的站不住了。”
戲精,青龍真是佩服朱雀,剛剛還死活不讓他抱,現在竟然還不想下來了。
“好,我抱著你去買鞋,若是回來了,還不想下來,我就一直抱著你到天荒地老。”他說起情話來更溜。
朱雀故意不去看賀坤,伸出自己雪白的藕臂,指著上面的雞皮疙瘩說道,“我已經起雞皮疙瘩了,你還能再惡心一點嗎?”
“皮!”
“懶得搭理你,抱好了,可別把我摔下來了。”
賀坤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別的男人將他的老婆抱走了,明明很想追過去,可是偏偏他的腳有千斤重,硬是抬不起半分來。
“五爺,你怎么就放任那個男人把夫人抱走了?”夫人不在的時候,他可是日思夜想,想的夜夜酗酒,想的他連孔瑩小姐都不想見。如今真的見到夫人了,卻一點行動都沒有。
賀坤抿了抿干裂的唇瓣,“我可有曾對她說過一句那樣的情話?”
張坦洲微微一怔,自然是沒有,難道五爺也失意了?
“我可曾那樣的抱著她?”他們之間那些蒼白的回憶,如今想起來卻有些模糊了。
抱過,夫人從樓梯上滾落下來,流產的時候就抱過,可是這樣的話他怎么說呢?
“現在回憶起來,我虧欠了她那么多。”
“五爺,以后你和夫人好好的,你有的是機會補償夫人,夫人愛聽情話,那你就說唄,實在不會說,大不了我幫你查查書本上的情詩,夫人喜歡你抱著她,你就好好的抱著,你也抱到天荒地老。”張坦洲是真的無法再看見這樣意志消沉的五爺了,縱橫商場那么多年,五爺什么大風大浪都見識過了,唯獨敗在了夫人這里。
賀坤本來是來華夏國處理分部的事情,入住曼格麗酒店是他多年的習慣,誰能想到竟然無意中撞上了第五念和閔御塵的婚禮,甚至還發現了蘇醒的朱雀,而她醒過來的事情,第五念并沒有告訴他。
“去查查第五念現在在哪里?”他臉上蘊藏著隱隱爆發的怒意。
張坦洲提醒道,“五爺,有話好好說,別和第五小姐發生沖突,會嚇壞夫人的。”最后一句就是賀坤的軟肋,想到朱雀被一個陌生男子抱走了,他的心就像是被人緊緊握在了手中,連喘息都透著絲絲的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