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荒郊野外的,你跑出來工作騙鬼呢?”
花彼岸從第五念的身后竄了出來,“這是誰家的小屁孩,說話怎么那么難聽,你知道我們老大是誰嗎?”眼睛觸及到站在人群中的閔御塵,身著一襲迷彩服,臉上畫著油漆,一行人就快要與身后的棕色的樹干融為一體了。
他沒忍住,狠狠的倒抽了一口氣,“我的媽呀,老大,你的男人竟然是軍人!”
第五念輕聲‘嗯’了一聲,算是默認了。
花彼岸還是有些不大相信,朝著閔御塵揮了揮手,打了一個尷尬且不失禮貌的招呼,“嗨,老大的男人,是你嗎?”
閔御塵輕蹙著眉頭,卻是問了別的事情,“不是讓你看好我媳婦兒,你怎么帶著她跑到這里來了?”
花彼岸聽聞這話,甚是委屈,“哪里是我帶著她跑到這里來的,明明是你家媳婦帶著我過來。”
“她讓你來,你就來?”這話無疑是在說,我媳婦兒做的不對,你就不能攔著點?
在場之人看向了閔御塵,心中不免開始多想了,他們團長還挺大度的,竟然找了一個男人看著自己的媳婦兒。
宋陽一見第五念出現在這里,心里就開始發毛,有嫂子在的地方,多半與鬼有關。
他不安的咽了咽口水,慢慢悠悠的蹭到了第五念的身邊,聲音小到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見,“嫂子,這里有鬼嗎?”
第五念挑挑眉,“怎么,你害怕了?”
他愣了一下,他能說自己不是害怕嗎?
好像也沒啥人能相信。
“放心,我會保護你的。”第五念十分體貼的拍了拍宋陽的肩膀,說出口的話令其他人啼笑皆非,這個女人肯定是腦袋壞掉了,宋陽雖然比不得閔御塵,但是在軍中也是數一數二的風云人物,哪里會需要一個女人來保護。
察覺到自家老大的目光游走在自己的肩膀上,宋陽立刻就猜出了是什么原因,多半是因為嫂子的手拍在自己的肩膀上,而老大就吃醋了,現在很有可能在思考,如何卸掉自己的胳膊?
他慢慢的遠離第五念,干笑了兩聲。
花彼岸驀地到了什么,他猛地拍了第五念的胳膊,嚇了眾人一跳。“老大,你不錯哦!”
第五念摸著自己陣陣發痛的胳膊,“你想死說一聲,我成全你。”
“老大,告訴我,你是怎么騙得了你家兵哥哥的。”一個軍人,一個天師,到底是怎么湊到一起,愛到惡心巴拉分不開的,他實在是太好奇了。
第五念字節將花彼岸忽略掉,然后故作不經意的從他腳背上踩過去,走到閔御塵的面前,收起自己的道具,“我先去忙了,順利的話,晚上再見!”說到這里,她神情一變,瞪大了雙眸看向宋陽和喬摯亞,“你們兩個在這里,我家意墨和軒奇在哪里?”
隋瀛十分淡定的說道,“現在在我家。”這也是他為什么知道閔御塵在執行秘密任務,當時宋陽著急的把孩子送到他們家的時候,他就知道肯定是有大事兒要發生了。
第五念松了一口氣,有人看著孩子就好。
“老公,你們忙你們的,我還有事兒就先走了。”說罷,再次動手揮了揮自己的頭上方,看在眾人眼里,這女人好像還有點矯情,顯擺什么,顯擺她的手比較白嗎?
在場除了閔御塵和花彼岸,沒有人能夠看見飄蕩在空中的血色霧氣。
“你自己小心一點。”
眼瞅著血色霧氣朝著某一處飄去,第五念連忙抬起了腳步,追了上去去。
閔御塵揮手,追著第五念就去了。
第五念頓住腳步,回眸看向閔御塵,“你跟著我做什么?”
“你說,有沒有可能我們處理的是同一個案子?”閔御塵反問。
宋陽聽到這話,已經無法接受現實了,撫上自己的額頭,不要是同一個案子,可是根據以往的經驗,這次很有可能又是沒得好。
“所以你們有方向了嗎?”
閔御塵搖頭,“線索到這里就斷了,但是我知道,線索你肯定有。”對于這幕后的黑手,他曾一度懷疑是張家大院的那位,雖然目前
證據不足,但是種種跡象表明,張原書的背后肯定有一個驚天的秘密。
“跟我來吧!”第五念再次伸手揮動著徘徊在自己頭上方的血霧,裊裊青煙的樣子飄向了某一處,閔御塵跟上去,其余的幾個人也跟去了。
付桓沒有遇見閔御塵之前,也算是一把硬骨頭,經歷過十公里負重,各項變態的體能訓練,外加餓肚子以后,人也變得乖巧了不少。
哪怕是面對這樣的情況,也能做到和宋陽,喬摯亞一樣心平氣和,你說去哪里,咱們就去哪里,反正出來都出來了,就當做是遛彎兒了。
但是其他人與他們想的可不同,部隊是一個紀律嚴明的地方,身為一團之長怎么能如草率。
他雖然不怎么了解閔御塵,但是卻十分篤定他不該是這樣的人。
隋瀛沖到了閔御塵的身邊,“閔團長,我們是來這里有重要的事情,可不是看著你陪著你媳婦兒遛彎兒的。”關鍵是這個荒山野嶺,第五念和一個男人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他的眼里,怎么看都有點不正常。
“遛彎兒?”她跑到這種地方遛彎兒,真虧他能夠想得出來,第五念不雅的翻了一個超級大白眼,“那你們實在是太礙眼了,還是別打擾我們夫妻遛彎兒了。”
隋瀛根本不想與第五念有任何的交流,目光直視閔御塵,嚴肅的說道,“我想閔團長總該給我一個理由吧!”
第五念也懶得與隋瀛多廢話,“老公,你解決你的人,若是耽誤了我的事情,咱們最好還是分開行動。”她不想最后因為幾個唯物主義者壞了大事,畢竟一步錯,很有可能小命就沒有了。
像他們這樣的職業,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是不會有人相信的,以前年紀小,不懂事的時候,還真就拉著別人解釋,希望對方能夠相信自己,但是沒一個人都把她當做白癡一樣,久而久之,也就懶得去解釋了。
花彼岸拎著包,很是同情的看了一眼隋瀛,“你完蛋了!”竟然得罪了他們無所不能的老大,他對女人的了解,表面上不說什么,心里已經開始扎小人了,尤其是他們老大這樣的女人,肯定是很小心眼。
“食人花,我們先走。”
花彼岸連忙堆砌了諂媚的笑臉,“好嘞,老大,你渴不渴啊?”
“不渴。”
“那你餓不餓?”
“不餓。”
“那你”
“你到底想說什么?”
“我就是想安慰安慰你,千萬別在意那些人說的話。”
“哦,那你想多了,我不在意。”
見第五念的神情也不像是作假,花彼岸漸漸的松了一口氣,真是一個心大的女人,難為他剛剛還替她小擔心了一把。
待第五念稍稍走遠一點,閔御塵看向了隋瀛,淡淡的說道,“我知道你肯定有很多疑問,來之前我便與你說好,無條件聽從我的指揮,如果你,還有你帶來的人都做不到的話,那么任務現在就可以終止了,你們可以回去了。”
隋瀛驀然瞪圓了眼睛,“憑什么?”
“憑我是這項任務的負責人,而你只不過是來合作的人。”
“你”自從閔御塵來了部隊以后,他就每每的感覺自己的血壓升高了不少,一度懷疑自己年紀輕輕就會得了腦梗這樣的病。“閔團長,我要一個解釋不過分吧?”
“有鬼,小心!”
隋瀛錯愕的看向了閔御塵,結結巴巴的問道,“你,你說什,什么?”
“我不希望因為你的原因,害死人,如果想要完成此次任務,約束好你自己。其余的人,全部跟我走。”
閔御塵大步離開,朝著第五念的方向追去。
唯獨留下隋瀛一臉懵逼的站在樹林中,久久的回不過神來。
喬摯亞走到隋瀛的身側,輕拍了他的肩膀,“有些事兒就算是說了,你們也不信。”
“喬摯亞,我看你們全都瘋了。”
“我也希望是我瘋了。”喬摯亞苦笑。“若是不能服從命令,那么就帶著你的人撤離,別留在這里,太危險了。”人好對付,鬼可沒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