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累？”
第五念認真的點了點頭，“一個人有驕傲，強烈的自尊心固然很好，可是你不太會顧忌身邊人的感受，只想著某件事情上，活出你自己，忽略了別人。記不記得有一次，我主動找你出去吃飯？”
那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他自然是記憶猶新，前一天晚上興奮的睡不著覺，甚至還把自己少的可憐的衣服拿出來，試了又試。
就是希望以最佳的狀態來面對她。
“那天心情不太好，突然想起我還有一個男朋友，然后我就給你打了電話。第二天我們去吃了肯德基，我不認為出去吃飯一定要男生付款，你不同意我拿錢，還甩了一張臭臉給我看，說句老實話，如果不是人太多，我真想給你踹出門去。”
雷君霆皺起了眉頭，卻沒有打斷她。
“我知道，你是覺得丟了面子，甚至認為我不夠顧忌你的感受，讓你難堪了，當時我就覺得，我和你這樣的人在一起，會特別累。我用我勞動所得賺來的錢想怎么花，就怎么花，總不能為了照顧你的自尊心而委屈我自己吧！想吃一頓大餐，我要等你存了錢才能去吃，如果你這輩子都不發達，我還得藏著錢裝窮逼一輩子？”
第五念這話說的可謂是半點情面不留，他的臉色自然也不太好。
“我雖然一時沖動答應與你交往，可也不是什么玩弄感情的人，也想過與你好好相處，但是我們相處的這段時間，咱們兩個人是真的不合適，我一向活的自我慣了，不太會照顧別人的感受，我做不到時時刻刻去維護你的自尊，你的玻璃心。”
沒錯，曾經的他就是這樣一個膽小卑微的人，他配不上第五念這樣耀眼的女生，卻還是同別人一樣，希望她能夠成為自己的女朋友。
真的變成女朋友的時候，卻又患得患失的。
人，真的是很矛盾。
“所以，我曾認真考慮過我們兩個人的發展性，也有過嘗試的想法，但是對你……我是真的沒喜歡過。”
明知道答案不會改變，真真切切的聽到她說了，心里又是另外一番難受。
“如果當初我可以……”
“不，沒有如果。我該說的也都說了，至于天女門的事情就不歸我管了，靈異科室會有人繼續留下來，確保萬無一失，還要請你好好的配合。”
第五念推開了房門，望著她絲毫不留戀的背影，自始至終不曾回過頭。
雷君霆只覺得心里發酸，發脹，這就是他的初戀。
揉了揉酸澀的眼眶，低聲呢喃著，“感謝你曾經認真的對待過我。”
說完這話，他竟然覺得自己有點矯情，不禁自嘲的笑了笑。
第五念下樓，看見閔御塵戳著平板，不知道看什么，專注到沒發現她已經近在眼前了。
“老公，我的事情都解決了，訛了不小的錢，你要不要和我來一場浪漫的燭光晚餐？”
閔御塵掀了掀嘴角，被她的好心情感染了，“好，等忙完這陣子。”
眾人一臉的幽怨，都老夫老妻了，是不是有點膩歪了？
麻煩你倆能不能顧忌一下單身狗的感受？
第五念朝著他揮揮手，“行，不急，你們忙吧，我和歡言就先走了。”
剛踏出門，就接到了一個意外來電，竟然是郭珍雅的哥哥，郭康。
第五念指了指駕駛座，徐歡言立刻明白，啟動了車子。
扣上副駕駛座的安全帶，第五念才問道，“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嗎？”
“第五小姐，我能和你見一面嗎？”
“你來京城了？”
“嗯。”
第五念看了一眼時間，快接近中午了，吃一頓免費大餐好像也不錯。
“好。”
“等會我把位置發給你。”
“嗯。”
根據郭康的共享地址，第五念來到商業人士很喜歡的咖啡廳，安靜優雅。
報上對方的姓名，一路引領到了郭康的面前。
如果不是服務員領她來，恐怕走在馬路上她都未必能夠認出郭康。
郭家的事情雖然算不上徹底的解決了，也算是暫時告一段落。雖然郭家不會再有龍氣庇護，但也不至于過成這副德行吧？
胡子拉碴，雙眼呆滯，偶爾眼皮還有點睜不開。
時不時昏睡過去，然后下一秒又被自己嚇醒了。
睜開眼，看見了第五念，郭康才算是清醒了幾分，連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伸出了右手，“第五小姐，我們好久不見了。”
“你這是怎么把自己搞成這副鬼德行？”
“我這陣子總是做夢，夢見一個年輕的女子頻頻出現在我的面前。”
“什么樣子的？”
“夢里看不清楚她，但是我感覺有股莫名的熟悉。”
第五念抿唇，“你具體的說一說，這位是我的助理，徐歡言，不是外人。”
郭康朝著徐歡言點點頭，對方禮貌性的點點頭。
“我從上個月開始，就一直做夢，起初沒太在意，可是后來發現異常，我與她時不時閑聊，偶爾還會牽手散步，看電影，甚至還會……”他輕咳了兩聲，“像戀人一樣親密的親吻對方額頭。”
第五念挑挑眉，“你該交女朋友了。”都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了，還不抓緊點？
郭康抿了抿唇，真想不搭理她，“能不能聽我說完？”
聽八卦，她還是挺喜歡的，不禁豎起了耳朵，笑的十分燦爛，“你說，你說，我聽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