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身在監.獄里的人來說,最具有誘惑性的大概就是提前釋放,東壇以此為誘餌,恩威并施,最后到底是從唐安彤嘴里挖出了些信息。
他們拿到了唐安彤與車卯見面的具體地點。
聽聞那個地點在S市后,錢夏有些遲疑,“壇哥,事情都過去很久了,而且S市本來就是人口密度大的城市,這人來人往,可能有些難找。”
這“可能”還是比較委婉的說法,確切的是,很難找。
不過當一行人乘飛機抵達S市,且再根據唐安彤提供的地址到達目的地后,卻發現——
這地方相對來說算是偏僻。
換句話說,人流量少。
“這看起來像是民宿。”林天哲看了一番,得出結論。
他肩上的小貍花貓同意似的喵的叫了聲。
外墻以竹子裝點,彎月似的拱門之上掛著“北周居”三個字,門口打掃得很干凈,看出主人是個講究細節的。
一行人剛走入,就遇上從里頭出來的一個年輕女人。
對方稍怔,隨即臉上掛上笑容,“幾位是住店嗎?”
果真是民宿。
東壇不答反問,“你是這里的老板?”
年輕女人:“我是她女兒。”
東壇見狀干脆掏出證件,“我們是安全所的人,現在有些事情想請這里的老版協助調查,麻煩你去通知一聲。”
女人顯然十分驚愕,不過還是趕緊去了。
很快,一個挺著大大啤酒肚的中年男人里頭出來。
“幾個警.官,不知道你們找我究竟是為了什么事?”男人搓搓手,“我這兒是做正經生意的,絕對沒有不符合規定的地方。”
東壇示意了下座位,讓他坐下說話,“別緊張,我們來找你并不是因為你犯了什么事,只是單純來找你打聽一些消息而已。”
聞言,啤酒肚男人立馬松了口氣。
小市民都怕當官的,民宿老板也不例外。
“您請說,我一聽知無不言。”
東壇:“你是什么時候搬來這里的?”
啤酒肚男人:“大概是一年半前的那個秋末,這里的前身是一間飯館,不過后來飯館老板說生意不好,就將這里賣了。”
覃姐問:“賣了?不是租嗎?”
一般來說,都是出租比較劃算,尤為是像S市這種高度繁華的城市。
民宿老板搖搖頭,“不是租,是整個地方賣給我了。因為飯館老板說他缺急錢,所以低價賣了。”
東壇:“你花了多少買下來的?”
民宿老板說了個數字,而那之后他有些惶恐,“該不會是這地方有什么問題吧?”
也不怪他這樣,實在是他說的那個數字太低了,要是按正常的來說,只能買下這里的四分之一大小。
東壇:“你有那個飯館老板的聯系方式嗎?”
“有的有的。”
后面他拿出手機找號碼,但這號碼是有了,電話也打了,但那邊卻顯示——
“對不起,您撥打的號碼是空號,請確認后再撥。”
覃姐將手機收起,“其實不意外。”
錢夏這時道:“我們或許可以去房產登記局那邊走一趟。”
只不過這個比較耗費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