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蔓唇角略泛冷諷:“慕先生,我不是傻子。昨晚那一刀以你的身手完全不用挨,傷口是我親自包扎的,我用了師父給我的金創藥,藥效怎樣我比誰都清楚。
我無法決定我的人生,但我想掌控我的愛情。
在我的愛情里,只能是你情我愿,誰也不許強迫我,算計我。”
說完,她朝慕無白深深一鞠躬:“慕先生,你的恩情我銘記在心,在不觸犯道義及法律之上,我會報恩償還。禮物太貴重了,我不收。祝你早日康復。”
慕無白見蘇蔓和那男人要走,再次焦急喚道:“對不起,蔓蔓,我不需要你報恩。”
他微微抿唇,趕忙繼續說道:“你在去年照顧我期間,就已經報了恩。”
蘇蔓微微頷,便牽著霍彥霆往外走去。
望著蘇蔓頭也不回地往樓下走,慕無白追了出去,不甘心地吼問道:“蔓蔓,他是你的愛情嗎?”
“是。”蘇蔓腳步一怔,未回頭,毫不猶豫地回道,“他是。”
慕無白倒退趔趄了好些步,顫著嗓音:“我,我還能去找你嗎?我……”
蘇蔓依舊未回頭:“慕先生,你我只是生命中彼此的過客。若你真放下了,也就沒必要來找我了。”
說完,蘇蔓再次與霍彥霆啟程往莊園外走去。
霍彥霆開著車,邊上蘇蔓一言不。
他伸手揉了揉蘇蔓的絲,說道:“我向你保證以后對家里那五人好一點。”
蘇蔓轉過頭,滿臉寫著疑惑。
“你是個獨立的人,你可以交異性朋友,可以跟老黑他們稱兄道弟,可以隨心所欲,可以恣意而活。”霍彥霆用自己的理解和方式安慰蘇蔓,“所以,慕無白依舊可以是你的無白哥哥。”
蘇蔓一臉意外地看著霍彥霆,這樣豁達的活閻王完全顛覆了之前的認知。
霍彥霆扭頭瞪了恍神的蘇蔓一眼:“僅限于此,僅此而已。另外,跟誰稱兄道弟都行,就是不能跟帝無夜稱兄道弟!”
蘇蔓:“……”無緣無故怎么就突然又扯到了帝無夜身上!
她垂眸忍笑,接著緩緩閉上雙眼,不去想這些糟心事,只想盡快完成任務,回到簡單卻又酣暢淋漓的雷霆去……
這邊,整個莊園等待著慕無白的狂風驟雨。
可是,時間一點一點過去,整個莊園安靜如云。
甸昶擔心自家先生,便硬著頭皮敲推開了慕無白的房門:“先生……”
蜷縮在沙里的慕無白,緩緩抬頭,露出一雙空洞無光的眸子:“甸昶,我做錯了……我徹底傷了她的心,我怎么辦?沒有她,我……”
甸昶呆愣了好久,這才走了上去,跪蹲在慕無白腳邊,安慰道:“先生,因為是她,所以要不放手吧。”
慕無白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然后又點了點頭。
“甸昶,聯系唐老。”慕無白站起身,緊接著他主動往冰窖走去,攥著拳頭的他低聲喃喃,“我一定可以戰勝病魔,一定可以像正常人一樣守候著她,護她安虞。”
甸昶看著每每因為蘇蔓而選用這種極端方式對抗病魔的自家先生,想到他的病癥,想到他為蘇蔓默默做得的那些犧牲,想到他所承受的這一切……
不敢耽擱,趕緊掏出手機聯系唐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