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又軟又魅,非常的好聽,可是,當她冷冷說話的時候,那聲音就像是一根綿軟的刺,直扎進人的心里,雖不見血,卻讓人感到致命的危險。
聽她這么一說,周圍的嬪妃也都露出了鄙夷的神情。
薛運身為女子這件事,雖然洗清了她跟康婕妤之間“私情”的嫌疑,可后宮的女子原本就非常的警惕任何靠近皇帝身邊的女人,尤其,她是皇帝第一個敕封的女醫官,每天都能名正言順的接近皇帝,甚至剛剛,兩個人可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做出什么事來,誰知道?
這世上,又有誰不是攀龍附鳳,想要飛上枝頭當鳳凰,炎國第一個女醫官,說著好聽,終究不如成為皇帝的妃子,榮華富貴唾手可得來得舒坦。
于是,幾個妃子也都皺起了眉頭。
紛紛鄙夷的說道:“我看她就是……”
“沒錯,一定是她。”
“每天妖妖俏俏的,嘴上說是自己是醫者,可心里想什么誰知道,指不定背地里多齷齪呢。”
“我看她就是想要勾引皇上。”
薛運被他們這么說得,臉都慘白了。
宜妃想了想,沉聲說道:“薛太醫,你可要慎言,這香真的是你制的?”
薛運咬著下唇,輕輕的點了點頭。
僖嬪立刻說道:“薛太醫,你這,不會是賊喊捉賊吧?”
薛運忙說道:“我,微臣沒有。”
沈憐香在一旁冷冷的看著這一幕,雖然臉上的表情還算平靜,可她的心里,卻遠遠不如她的臉上看起來那么平靜。
這一幕,是她沒有預估到的。
在她的計劃里,現在的皇帝應該已經跟薛運成了事,而貴妃大鬧御書房,或者是皇帝惱羞成怒,重則貴妃,又或者,這位貴妃娘娘烈性不改,正應了她自己嘴里說出的那些話,這個貴妃當著也沒意思了,與皇帝決裂。
這才是她想要看到的。
可現在,事情卻完全集中在了藥上。
這讓她有些措手不及。
所以,她需要盡快的將藥的事情翻出來,全都堆到薛運的身上,反正,薛運已經是眾矢之的,相信一直對她不滿的貴妃也是想要弄死她的。
讓她一閉嘴,這件事就算了解了。
于是,沈憐香輕聲說道:“是非曲直,只要查一下就知道了。”
南煙平日里都不怎么理她,這個時候聽到她的話,轉頭看向她:“靜嬪,你說怎么查?”
沈憐香說道:“薛太醫說什么,暫且可以不管,既然懷疑是香出了問題,不如就叫太醫院其他的太醫過來查一查這香爐里的香,若真是香中有藥性,那薛太醫就難辭其咎了。”
南煙點頭道:“此話有理。”
說完,回頭看了祝烽一眼,祝烽便道:“來人,去把汪太醫叫過來。”
話音一落,守在門口的兩個小太監立刻跑了出去。
不一會兒,汪太醫就背著藥箱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一見這御書房里竟然擠了這么多人,也嚇了一跳,忙上前來向著皇帝和各位嬪妃請安。
祝烽只說道:“汪白芷,你去香爐里看看,有沒有什么臟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