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靜默,沈司夜又道,“如果我非要知道你是誰不可,我找個通靈人看看再給我畫出來就能知道,這不是在套你的話,除了這個問題,別的我不再問。”
“是夫妻。”蘇未晞低頭吃飯沒去看他,“曾經為了愛情我也奮不顧身過,我一直以為他是愛我的,后來才現他的愛也不過如此,從我死的那一刻,我對他的感情就此終止,一點都沒有留戀,現在他對我來說,就是個熟悉的陌生人。”
這番話里有幾個意思。
她是因為愛情結婚的。
她的死是那個男人導致的或者因為他亦或者跟他有關。
她對那個男人徹底死心。
蘇未晞可能怕他又多想什么,又補充了一句,“沒有生過孩子。”
沒有懷過跟沒有生過是兩個意思。
但她覺得這樣說讓他心里會舒服點。
最起碼讓他知道,她沒有別的孩子活著。
“就算有,我也不介意。”
“有三個孩子。”
他當即神色一凌,“真的?”
她撲哧笑出來,“看看,還說不介意,明明就很介意,不逗你,真的沒有,我不會拿這件事撒謊。”
沈司夜臉上露出些許笑容來,“嗯。”
吃了飯,洗漱完畢,兩人沒入睡,而是站在陽臺上閑談。
“你處罰裴均均的事,心羽都告訴我了。”她語氣軟軟的,“我早就知道是她所為了。”
“現在可以告訴我,你為什么在沒證據的情況下還堅信是她害你了嗎?這不是不信任你,而是我真的想針對這件事跟你深切的聊聊。”
“先前回去的路上,有個男人把我弄昏迷給范隊長信息,那個男人后來從山上掉下去摔死了,警方調查那個男人有精神病史,但我知道他是被人滅口的,后來心羽問我流云山的祭司殿在哪個位置,我是第一次知道有祭司,我那時就懷疑是你流云山的祭司現了我,然后泄露給裴均均的,但我沒證據,沒法說出口,直至二月十四那天我們一起吃飯,我被強制離開了身體,我看到了裴均均在笑,她的笑容很得意,雖然只是一閃而過,但我確認就是她干的,你說看了監控沒現她動手腳,試問,你知道看監控,她不知道防監控嗎?在吃那份甜品前我好好的,吃了我就離開了,你還敢說那份甜品沒問題?”
她繼續說,“你說這么低級的手段不像她所為,我卻覺得這就是她的高明之處,讓你懷疑不到她身上去,因為誰會那么傻當面那么做呢?但你也看到了,她買水軍使勁黑我,說明她對我是憎恨的,反感一個人的話還不至于冒這么大的險。”
“我詢問她的時候,她說是因為你搶了她的男朋友。”
蘇未晞笑問,“你信么?”
“不信,就算是真正的蘇二小姐,我也不信,均均連那個男人的信息都說不出,理由也很荒誕,我有什么理由相信她的話?”
“你的祭司殿到底有沒有她的人,你還是自己查清楚,沒有最好,若有另說。”
“我會親自查的。”他把她的身子抵在護欄邊,低頭淺淺吻她,“事關你性命的事,我不會掉以輕心。第一次給人當老公,有的方面做的不是很周到,還請老婆大人多多包涵。”
蘇未晞想到生的種種,眼圈微微紅了起來,“離開身體后,我被釘在了瀾倉大峽谷的天坑里,動一動都生不如死,從來沒覺得去陰間也是好事,魂飛魄散也是恩賜……”
沈司夜腦海浮現她說的那副場景,心疼的不行,“那你是怎么出來的?”
“反正就那么僥幸逃出來了,你為什么沒火化身體?”
“不舍得,雖然你回來的希望很渺茫。”他伸手撫摸著她的長,“還好你回來了。”
蘇未晞唇邊不自覺的揚起,知道他沒有別的女人,他還很喜歡自己,他不是自己所想的那般,她說不出的欣喜。
冰霜冷凍的心也好似鮮活了。
“還好我回來了,不然再也不知道你口中睡過的女人原來是我自己。”她抬頭,“我們回屋休息吧?”
他與她一道進去,把陽臺的門給關上。
又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面,以為他又要如上次一樣折騰自己,都做好了心理準備,誰知他摟著她,一點也沒反應。
完全反常的出乎了她的意料。
蘇未晞順著他的小腹,慢慢往下試探,被他抓住手,深邃的眸光忽明忽暗,“想要?”
“不想。”
“那你這是?”
“看看壞了沒。”
沈司夜眼底涌現笑意,手隨后丟開了,“繼續。”
蘇未晞得到允許,手整個伸了進去,只是動了幾下,沉睡的巨龍像是蘇醒了一般。
她的手根本掌控不住。
剛要罷手,他卻不干了。
“撩了就想跑?”
他的手把那一片薄薄的內衣撥到一邊,抬起腿慢慢推進。
非常溫柔非常的輕緩。
好像怕一使力就弄壞了她一樣。
這還是沈司夜嗎?
溫存了一會兒,她想起孩子的事兒,跟他說,“我不打算要孩子了。”
身后的人明顯一僵,“為什么?”
“之前幸好我是沒懷孕,要是懷孕了孩子豈不是死在了肚子里?”
他知道她的顧慮,擔心胎死腹中是一方面,更主要的是,最近生的事情讓她特別不安。
“等你什么時候想生了再要孩子,只是,要的意外有了,你會要嗎?畢竟任何措施都不是百分百的。”
“要真的是意外而不是你故意,那肯定要的。”
“我怎么會故意?”
蘇未晞偏過頭想說什么,被他堵住口,“唔……”
次日早上,蘇未晞一如既往的去了6氏。
把六套衣服給他一并帶去了。
他去休息室逐一試了試,最后穿了其中的一套西服出來。
“不知道你可還滿意?”
“滿意,沒什么毛病。”
“聽到你說這話我可真是松了口氣,沒少為你這衣服費心思。”
6柏扉挑眉,“以后我的衣服都由你來做,怎么樣?”
“不要。”她擺手,“偶爾可以,一直就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