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廣慶說著說著就笑起來,他看著夏紫裳,似乎是透過了她絕美的面容看到了她母親的身影,“我對她那么好,甚至不惜自己給自己戴了綠帽子,容她生下了你。可她卻說走就走,夏紫裳,你的母親真是這個天底下最狠心的女人!”
夏廣慶說到了最后,那目光透出了深深的悲涼,像是心都跟著死了一樣。
他當初也是偶然知道那個女人的身份,知道她來自西域,他沒本事帶著夏紫裳去找她。
“那你又是怎么變成現在這樣的?”夏紫裳松開了抓著他衣領的手,“你可知道,你身上有極為濃重的死氣,這是將死之人才會顯露出來的氣息,若是沒人管你,不出半月,你必死無疑。”
“啊?這么嚴重嗎?我沒感覺到啊。”夏廣慶嚇得背后的汗毛都站起來了,語氣顫抖的說道,“我只是最近感覺頭疼,渾身無力,還沒什么胃口吃飯,只想在床上躺著而已,并沒有那么不舒服啊。”
“等到你真的難受到不能動的時候,你也該死了。”夏紫裳眼看著夏廣慶被嚇的臉都白了,繼續問道,“你是什么時候開始出現這樣的癥狀的?”
“我,我也記不清了。”夏廣慶扯開嗓子,虛弱的喊道,“老婆子,你快點過來。”
古氏小心翼翼的從門外探了個頭進來,“啥事啊?”
“我問你,你記不記得我是什么時候開始生病的?”夏廣慶問道。
“大約是上個月初二十五的時候吧,你那天出去了一趟,回來就把中午吃的東西全給吐了,然后就沒下過床了。”古氏回答道。
“你出去是見了什么人了?”夏紫裳又問道。
“我就是去見了圣殿的一個女人,是她告訴了我你的身份,然后我回家的路上,路過了村頭的那片亂葬崗。你也知道,那鬼地方陰氣森森的,我當時走得急,腳下一打絆子摔在水洼里昏過去了,從那回來之后,我就開始不舒服了……”夏廣慶越說越害怕,“難道,難道是因為那個女人對我做了什么?”
“現在我也不能確定,總之,你最近先老老實實的,哪里都別去,也別叫大夫來你家給你看病了。”夏紫裳叮囑道。
夏廣慶不敢不聽話,他虛弱的點了點頭,然后就又累的躺下了。
古氏看著夏廣慶這樣,咬了咬牙,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思,“他現在成天這樣,兩句話不說就累得要死!”
“他除了這些癥狀外,還有沒有其他異常?”夏紫裳緊盯著古氏,不放過她每一個表情的變化和動作,“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說。”
古氏被嚇得縮了縮脖子,“也沒啥特別的,就是他有些日子晚上睡著覺坐起來傻笑,那笑聲滲人的很,之前還出過一次門,他當時叫我別跟著,我也累的很,就沒跟著去,也不知道他去干什么了。”
“我知道了。”夏紫裳點了點頭,然后轉身離開。
“等會兒,你就這么走了?”古氏被夏紫裳問的心頭發毛,不安的問道。
夏紫裳卻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只留給古氏一個纖弱美麗的背影,大步的離開了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