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眼神，如同死神的凝視，仿佛一瞬間能將人扼殺，下地獄！
他此話一出，跪在地上顫顫巍巍的幾人立即啞口無言。
確實，除他們之外根本沒有人有機會下手。
張管家是一臉誠惶誠恐，甚至有些不懂，自己對老爺子如此忠心耿耿、從無二心，為何也會被一并審問？
“少爺，您一定要相信老奴，老奴是真的沒有下毒啊……”
顧霆淵掀眸，冰冷的眸底迸射出懾人的寒光：“相信你？”
張管家點頭如搗蒜：“是，小少爺是老先生捧在手心里的珍寶，這是整個御景莊園都有目共睹的，誰又敢有那個膽子對小少爺下毒手？這不是明擺著和老先生作對么？”
“可我記得……您老以前可是一直不太喜歡我太太呢，是吧？”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張管家臉色驟變，頃刻間煞白無血。
“這……”
他以前確實不喜歡慕小姐，那全是因為她不受老先生的待見啊。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足以可鑒他對老先生的忠誠，在顧敬坤面前，他可以說是沒有人權的，一生只忠誠于御景莊園、忠誠于顧敬坤。
所以他是斷然不會傷害小少爺的！
“顧先生……”被說到三年前他對慕晚的態度，張管家一時間是更加惶恐不安了，就怕因為這一點顧先生索性認定是他下的毒。
可他確實沒有啊！
“顧先生，老奴承認以前對慕小姐……哦不，是少夫人，老奴對少夫人的態度確實不好，可那是因為當年老先生也不喜歡少夫人，老奴不過就是一個仆人，這心思自然是隨著主人變動……”
“哦？意思就是，您是墻頭草？”
這一聲‘您’讓張管家沒有半點受寵若驚的感覺，反而覺得自己的處境更加危險了。
的確，這樣的顧霆淵更危險。
“這……”張管家被說得啞口無言，三年前他確實不喜歡慕晚，一部分自然是因為老爺子和陸小姐，當時整個御景莊園的人都知道，老爺子心中的孫媳婦人選非陸小姐莫屬，所以他們作為傭人怎么可能不跟隨著主子的心思……
等等。
陸小姐？
張管家原本哭喪著的老臉忽地一怔。
說到陸小姐，他記得昨天晚上陸小姐也來過御景莊園的。
可陸小姐是總統之女，她應該不會是下毒人吧？
再說昨晚陸小姐來莊園的時候對小少爺還是挺親切的，不管是出于她對小少爺的態度、還是她總統千金的身份，應該都不可能做出這種泯滅人性的事情出來吧？
顧霆淵也注意到張管家忽然陷入沉思的樣子，狹長的黑眸驀然一凜，迸射出蝕骨寒光。
張管家身心一怔，即便沒有去接觸顧霆淵的眼神，也足以感覺到那雙冰冷蝕骨的寒眸、攝人心魄，讓人為之驚顫。
他抬眸，抱著一絲僥幸，很想為自己澄清：“顧先生，您剛才說除了我們和廚師之外，沒人會接觸到食物……可是，昨天晚上莊園也有客人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