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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臻進入病房,就見她靜靜的坐在旁邊,若有所思。
以為她是擔心胡秀芬的安危,他走到床邊在她跟前蹲了下來:“沒事,別擔心了。”
她緩緩抬眸,看著半蹲在自己跟前的他。
她不是個體,還有母親,不讓他孤軍奮戰,就意味著……她要將母親也一并卷入自己的這場戰爭。
她不怕與他一起抗敵,可她不能因此牽連她的母親。
感覺到她的眼神有些不對,赫連臻不解:“怎么了?”
她緩過神,收起眼底的復雜,低下頭:“之前,我不應該因為自己著急就對你大吼大叫,對不起。”
他一愣,還以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沒事,我理解。”
景一涵沒有再開口,而是將他拽了起來:“你別這么蹲著,讓護士看到不好。”
他卻輕輕一笑:“有什么關系,你是我女朋友,等到求婚的時候我還得單膝下跪呢,這會兒就當做是在熟練熟練。”
景一涵一怔,視線落在他漫不經心的臉上。
八字還沒一撇呢,他就提到求婚了。
“你是不是想得太長遠了點。”她微微低頭,說到和他之間的未來,她看到的卻是渺茫。
他卻一本正經,很認真:“一涵,你可能不知道,從我對你有感覺開始,我便在計劃未來了。”
“那你計劃了這么多年,為何現在才開口?”
他撓撓頭,樣子有些敦厚,傻得天真:“我那時候……怕你不喜歡我,所以一直不敢開口。”
她別過臉:“我現在也不喜歡你。”
他輕輕挑眉,一副已經完全不在乎的樣子:“沒關系,反正我現在想通了,就算你不喜歡也沒關系,只要我喜歡你、而你不拒絕就好。”
她微垂著臉,忽然就來了一句:“那我現在拒絕好了……”
他輕挑眉頭:“來不及了。”
她抬眸:“怎么就來不及了?”
他微微傾身,將臉湊到她面前,在她耳邊低語:“我喜歡你已經深入肺腑、無藥可醫了,你舍得讓我肝腸寸斷?”
景一涵面頰一紅,心口確實被這猝不及防的情話所觸動了心弦。
“嗯……”
這時,病床上胡秀芬發出一聲嬰寧。
病床邊的兩人立即轉頭,看到母親眼皮微微顫動著要睜開,景一涵激動不已。
“媽?”
胡秀芬緩緩睜眼,因后腦勺還痛著眉心緊蹙在一起。
“媽,您可算醒了。”
強忍住頭痛欲裂的感覺,胡秀芬轉頭看了女兒一眼:“一涵……”
她掙扎著就要起身,赫連臻忙將一個枕頭塞到她后背。
“您覺得怎么樣?”
胡秀芬溫柔一笑:“我沒事兒。”
“媽,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會暈倒在雜物間呢?”
提到昏迷之前的事,胡秀芬的記憶還有些恍惚,緩了一會兒才漸漸記起來。
“是你的那個朋友。”盯著女兒,胡秀芬忽然來了這么一句。
景一涵愣了一瞬。
就連一旁的赫連臻也對她這句話感到費解。
這句話的潛意思不就是說是一涵的朋友讓她暈倒在雜物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