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叔。”赫連臻忽然開口。
有些事，他確實需要搞清楚。
在安頓好胡秀芬后，赫連臻讓牧川去醫院拿了一些藥回來，接著便和赫連森等人一起來到了樓下客廳。
盯著赫連森，他目光深沉：“一涵，真的是您的女兒？”
面對他的詢問，赫連森輕嘆了口氣。
“雖然我還沒有確鑿的證據，但一涵，極有可能就是我的。”
“我需要一個明確的答案，而不是‘極有可能’。”
赫連森掀眸，對此有些迷惑不解。
他還不知道赫連臻和一涵究竟是什么關系，而現在他又到底在顧慮什么。
顯然，他很在意一涵究竟是不是自己生的。只是這一事他何必如此緊張？
雖然有些奇怪赫連臻的反應，但赫連森也并沒有過多詢問，而是答道：“如果要明確的答案，我只能等一涵回來，和她做個親子鑒定。”
這是唯一能夠確定一涵就是他親骨肉的辦法。
想到至今還下落不明的一涵，赫連森擔憂的目光再次垂了下去。
“您和胡伯母怎么會……”他實在覺得難以置信。
本該沒有任何交集的兩個人，為何會發生關系？
對此，一旁的赫連賢做出了解釋。
“當年我和堂叔都認識一涵的母親，只是因為一些事，后來她回到了屬于自己的城市，我們就沒怎么見面了。幾年后，堂叔又再次遇到她，就是那個時候……”他頓了頓，總覺得這話題有些兒童不宜，好在兒女也都長大了，似乎也就沒有什么好顧及的：“那時候一涵的母親遭人算計，然后……正好就遇到堂叔了，事情的經過就是如此。”
赫連賢雖然描述得很隱晦，但身為成年人的赫連臻自然也聽懂了。
也就是那一晚堂叔和一涵的母親發生了關系，而就是那一次，一涵的母親懷了她？
可為什么這么多年她沒有帶著一涵來找堂叔？
如果找了，他和一涵也根本不會……
想到這充滿戲劇化的相遇，赫連臻輕閉雙眼，還是覺得難以接受。
看著他那一臉痛苦的表情，赫連森表示不解，正要開口詢問時，玄關門口進來一道身影。
眾人聞聲望去，就見一身黑色穿著的季如然走了進來。
“阿森，去哪兒了？”看到丈夫，季如然一臉擔心的走向沙發處。
或許是因為胡秀芬的緣故，再看妻子季如然，赫連森的心里充滿了虧欠。
眾人看季如然的目光也比較復雜。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季如然確實是該值得被同情的，一生的青春年華都奉獻給了赫連森，然而出了名分和錦衣玉食之外，她其實什么也沒有得到。
“我……”因為虧欠，赫連森頭一次面對妻子欲言又止。
季如然一臉擔心，忽然就松了口氣：“沒事就好，這么長時間聯系不到，電話也不接，我還以為出什么事了。”
她那突然就安心的模樣，讓赫連森更覺虧欠。
“如然，有件事我必須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