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開始收拾幾件要換洗的衣服,準備回去。
“您路上小心點。”見母親收拾東西準備離開,景一涵不忘叮囑。
胡秀芬反而不放心一個人在醫院的她,剛才慕晚雖然來了,可前幾天一直都麻煩她留下來幫自己一起照顧一涵,現在她是不好再去麻煩慕晚了。
“我沒事,倒是你一個人,沒事的時候盡量別下床,等我來知道嗎?”說著,又怕她臨時要做什么,還是將醫用拐杖放在了床頭,以備女兒隨時需要。
景一涵點點頭:“好。”
目送母親離開,整個病房也似乎更加安靜了,靜到幾乎聽不到任何聲音,只有窗外城市的喧嘩聲。
靠在床頭,看著窗外即將被晚霞吞噬的天空,遠處一抹斜陽透過玻璃窗折射進來,將半張病床映照得赩紅,別有一番美。
看著窗外,景一涵的目光有些沉郁。
赫連臻推門而入的時候,看到的正好就是這一幕。
只是臉轉向窗外的她,讓他看不到她此刻沉思的表情。
直到聽見聲音,景一涵的思緒也被拉了回來,轉頭看向病房門口。
四目相對的瞬間,她看他的眼神有些怔滯,但很快又恢復平靜,露出一抹燦爛的淺笑
“你還沒下班。”
瞥見她眼底的那抹平靜,赫連臻沒有說話,端著手里的東西徑直走到病床邊。
景一涵注意到他手里的物品,確定里面是些藥物之類的。
“該換藥了。”他聲音低沉,伴隨著淡淡的磁性,很是好聽。
說完,徑直掀開她身上的被褥,露出一雙修長的腿。
景一涵也不反抗,就這么任由著他掀開被褥、再將她那受傷的腿微微抬起,擱向他大.腿之上。
“會有點疼,忍著點。”他說。
接著輕輕卷起她病服的褲管,露出一只白皙光滑的小腿,再慢慢往上,一道清晰的傷疤立即撞入視線。
當赫連臻輕輕將傷口上的藥貼撕下,那道足有十公分的疤痕看上去有些觸目驚心。
聽著他的話,景一涵不動也不吭聲,就這么乖乖的任由著他為自己清洗傷口表面因藥水而殘留的一些污漬。
“嘶……”當他用鑷子鉗住棉球為傷口進行清理時,景一涵還是痛得眉心一緊,發出呻.吟聲。
赫連臻將她一只腿搭在自己雙.腿之上,清楚的感覺到她腿因疼痛而顫抖了下。
“一會兒就好了。”聲音還是如此的低沉磁性,唯一不同的是,比剛才還要溫柔許多。
看著這樣的他,景一涵不由得陷入沉思中。
他明知道他們現在是兄妹關系,為何還要對她一如既往?
他們之間不應該是這樣的,如果一直忘不掉那段曾經,往后余生,他們難不成都要背著那段曾經度過此生?
不知道是他動作輕柔了,還是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
一直到赫連臻為她清洗好、換好藥,景一涵都沒有再發出任何不舒適的聲音了。
而赫連臻一直低著頭認真清理傷口,也看不到她盯著他時、眼底的那份深動和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