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鐵門內那張蒼白如紙的臉，赫連森面無表情。
隨即，從他身后不遠處又來了一行人。
季如然隨即轉過目光，只見是一群身穿制服的民警。
他帶來了民警？
什么意思，趙榮將一切都供認不諱了？
不，這不可能……
“赫連森，你到底做了什么！？”
赫連森：“我沒有做什么。”
“不可能！”季如然發出憤怒的慘叫：“一定是你對阿榮做了什么，否則他不會承認殺死胡秀芬的事，因為……那根本是我做的，不是他！一定是你，是你做了什么才逼得他把這一切都扛了下來！”
季如然說這話的時候，幾個民警正好已經走到他們跟前，將她剛才那句話聽得清清楚楚。
“果然。”開口的是一位民警。
在聽到這句話，季如然的臉色更加蒼白了。
“你們什么意思？”她轉頭，看看赫連森，又看看那幾位民警。
赫連森冷眼看著她：“趙榮將一切都自己扛了下來，怎么都不肯供出你。”
直到這會兒季如然才恍然大悟：“赫連森，你居然陰我？”
赫連森冷睨了她一眼，沒有再開口，而是命人打開了那扇鐵門。
“赫連森，你憑什么這么對我！明明是你辜負了我，是你對不起我，你憑什么這么對我！”鐵門開，被警察控制的季如然立即發出不甘心的嘶吼聲。
她嫁給他，浪費了最好的年華，到頭來卻落得如此下場，她怎能不恨！
赫連森：“從一開始我就明確的說了，娶你不過是聽從父母安排。”
“可是你娶了，你娶了我就應該負責！”
他轉過臉，聲音冰冷：“結婚之前你就很清楚，我不可能對這場婚姻負責。”
季如然笑了：“呵……是，你不會負責，當初答應婚事你也只不過是為了病危中的母親在例行公事而已，是我太天真，以為男人嘛，結了婚自然就好了……呵呵……”
“這些年，你過得不是也不差。”赫連森的語氣了顯然多了一抹嘲諷。
最開始他確實認為自己虧欠她，殊不知她早就和其他男人茍且了，而且還育有一子。
“是啊，你雖沒給我夫妻之實，但物質上確實給足了我。”
“這就是你不想離婚的原因吧。”赫連森又道。
季如然一怔，盯著他。
他轉過冷眸：“因為虧欠，我從來不干涉你的任何事，也很少過問。而你之所以不想離婚，是想將整個集團都搬到趙榮手里，對嗎？”
“是，不行嗎？這些都是你欠我的！誰叫你娶了我卻將我當成一個擺設！”
“當初你若主動退婚，也不會造成今天的局面。”
季如然笑著笑著，突然又哭了：“退婚？呵……我對你一見傾心，巴不得嫁給你，你讓我怎么退？啊？”
赫連森嗤之以鼻。
這種隨時隨地都可以用來背叛的愛，他還真是要不起。
不想再和她多說任何一個字，赫連森隨即轉身：“帶走吧。”
眼見他轉身，季如然心里除了不甘之外，更多的是對他的痛恨：“赫連森，你就真的那么冷血無情嗎？明明是你辜負了我，是你辜負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