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許凱很清楚,如果這個時候說自己不回公司,那就等于是辜負了慕晨對自己的一番好意。除此,氣氛也會變得很尷尬。
看了他一眼,又瞧瞧凌瑤也沒說什么,許凱笑了笑:“那行,我們先回公司了。”
“嗯。”
慕晨輕應著,全程沒有再看凌瑤,而是轉頭繼續看著舞池中央。
凌瑤知道他在注意舞池中的赫連雅,雖然心有不甘,卻也無可奈何。
“走吧。”見她還依依不舍的,許凱不由得喊了她一聲。
或許她所經歷的正是自己所經歷的,所以許凱并不希望她繼續執著下去,就像他對她一樣,執著了這么多年,也根本不會等到任何結果。
慕晨的眼里沒有她,一絲一毫都沒有。
暗戀其實是最最痛苦的,那種不敢說不敢言的喜歡,最能折磨人心。
舞池中央,比起剛才章東宇拉她的手,赫連雅這舞倒是跳得很自在。
畢竟對她而言,跳舞是很優雅的一件事,以前在某些宴會場上,她也曾與其他男性共舞,并不覺得這有什么不妥當。
“他有沒有看這里?”
低著頭的她都已經不敢再去觀望慕晨到底有沒有注視自己了。
兩人自娛晃動著身姿,章東宇不停的瞟向慕晨所占的位置,點了點頭:“在看。”
赫連雅忽然擰眉,覺得好像哪里不太對。
既然在看這里,那他們接下來要怎么做呢?
她總覺得慕晨心里的那份對她的在意應該是快要被他們給激出來了,但好像又欠缺了一點力度,只要力度再深一點,或許她就能立馬看到答案了。
“咱們就這么跳也不是辦法。”低著頭,她對章東宇說道。
章東宇點了點頭:“我也覺得,得再做點什么才行。”
她抬頭:“做點什么?”
他仔細的思考了會兒,似乎也沒想到加深力度的方法。
赫連雅腦海靈光一閃:“我知道了。”
“知道了?”
“嗯。”
“什么?”
“我去喝酒。”
“喝酒?”章東宇不解了。
“對啊,我喝酒,假裝醉了,然后你再帶我離開這里。”
他聽得稀里糊涂:“然后呢?”
赫連雅瞟了瞟金碧輝煌的大廳,知道這里是新都酒店。
“然后你把醉酒的我帶到上面去。”
章東宇擰眉,不知道她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帶到上面去?做什么?”
“上面不是休息的酒店房間么?”她漆黑的大眼轉了轉,略帶深意的盯著他。
章東宇滯了幾秒,忽然就明白過來了。
“我懂了。”
她笑得賊兮兮的:“那一會兒這舞蹈結束之后,你假裝有事離開,然后我假裝在品嘗酒,喝著喝著就醉了。”
“好。”
章東宇倒是挺配合她的,立即就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
一曲終,賓客們紛紛離開舞池。
赫連雅和章東宇也不例外,在離開舞池后按照計劃行事。
不遠處,慕晨確實沒有離開這里,目光幾乎一直都追隨著赫連雅的身影。
不一會兒,章東宇真的假裝接到電話離開了婚宴廳,赫連雅則走到餐桌前開始好奇的品嘗著各種各樣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