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失去雙.腿了……”
“不管她變成什么樣，她的存在就是一種威脅。”
“可……”
許凱還想說什么，被慕晨打斷了。
“誰都沒有義務去幫她的罪行買單，她的惡果，憑什么要雅雅來嘗？”看著許凱，他眸色決絕而冷靜：“我可以不追究，但她傷害雅雅的事我不能不追究。”
“我明白了。”許凱低下頭。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他確實也沒臉再替凌瑤求得慕晨的原諒了。
這時，赫連雅從轉角處走了出來，聲音很脆、很甜：“你明白什么啊明白！”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站在窗前的兩個男人都同時轉過了頭，意外的看著突然出現的赫連雅。
慕晨剛才還有些冰沉的臉，在她出現的那一刻就像是受到了陽光的洗禮，瞬間變得和煦起來。
“醒了？”
赫連雅別有深意的看了慕晨一眼，隨即轉向許凱：“你說你，德才兼備有能力，要找什么樣的女人沒有，干嘛偏偏要吊在凌瑤這棵樹上？”
她是真的不懂，像許凱這么優秀的男人，為啥會喜歡凌瑤這種三觀不正的女人，不禁一肚子壞水，思想也是特別的奇葩。尤其是愛情觀，得不到就想毀了他，這哪個男人受的了？
面對赫連雅的問題，許凱難以對答。
在這段感情里他也經常問自己，明明就得不到，執念為何還要那么深。
可有時候愛上一個人容易，但想要忘掉一個人，卻難如登天。
見他沉默不語，赫連雅也意識到這可能是一個永遠都不可能有答案的問題，于是一揮手：“算了，當我沒問。”
許凱抬眸，看著她時的眼神略顯復雜。
為了凌瑤肚子里的孩子，他確實想要懇求赫連雅放過凌瑤，但想到凌瑤做的那些事，他話在喉嚨口，卻難以啟齒。
“小雅——”
他還沒來得及說，赫連雅立即伸手阻止了他的話：“凌瑤罪有應得，我是不會姑息的！所以，你也不用在我面前浪費表情了。”
想了想，其實吧赫連雅恨的事凌瑤，對于許凱她似乎又挺能理解的。
愛上一個人，有時候就是這樣不受自己控制，她喜歡慕晨的時候也這樣。
對凌瑤，許凱自是用情至深，要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深愛的女人和骨肉去監獄長受罪，而且還要隨時面臨可能會失去這個孩子的風險，對他來說這就是一場錐心刺骨的折磨吧。
換位思考一下，好像確實很殘忍。
“我知道了。”
看了兩人一眼，知道事情已經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再說下去也是在為難兩人，許凱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看了一眼兩人后道：“我先回去照顧她。”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那份落寞和無奈還是讓赫連雅動了一絲惻隱之心。
懲治凌瑤是必然的，但……她肚子里的孩子的確是無辜的。
一旁的慕晨靜靜的注視著她陷入沉思的臉，隨即走過來，聲音溫潤而低沉：“什么時候醒的？”
她回過神，轉頭對上他墨玉般的眼眸，眼底的思緒一瞬間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緩緩瞇起了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