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粗暴的幾個字,說得何鋒臉上微熱,反應過來,卻還得耐著性子勸說道:“雖然說阮小姐已經跟沈兄離婚,不過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們又是結發夫妻,情份哪能說斷就斷,若是……”
不等何鋒說完,阮軟便放下手里的刀叉,抬頭看了看何鋒,眉眼依舊含著笑,只是眸底生冷地說道:“何先生想找個跟你同一陣營的暗槍,那也得瞧這暗槍愿不愿意,你說是吧?”
何鋒不應是,也不應不是。
一時之間有些踟躇,好半天都沒出聲。
阮軟也不介意,只是卻并不會再拿起刀叉,只是拿著帕子在仔細的擦著自己的手。
那雙微微閃動,便似是在說話一樣招人的雙眸,這會兒也收了回去,仔細的瞧著自己細嫩的小手,聲音依舊嬌軟:“如今是新時代了,再不興舊時那一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了,現在最看重的還是兩情相悅,既然崔小姐與何先生已經離了心,何先生又何必揪著不放呢?”
一句話落下,不待何鋒開口反駁,阮軟便抬頭,燈光下的少女盈盈一笑,風情萬千,說出來的話也是脆生生,聽得心神微動:“你一句成全,說不定日后崔小姐還惦記著你的好,以后跟沈先生過不下去了,還能吃你這回頭草。”
“你……”阮軟這話說得實在不中聽,何鋒氣得眉心微擰,整個人也陰郁了幾分。
正準備起身做點什么,便聽到身后爽朗的笑聲:“何先生這是做什么,可是阿軟做了什么,惹你不高興了?”
這聲音太熟太熟,十里洋場,有幾個人聽不出陳錦賀的聲音?
冰冷淡漠,偏偏夾雜著幾分意味不明的笑意,聽得人骨頭縫里都是冷的。
何鋒原本怒火上頭,是準備好好的教訓一下阮軟。
看低他可以,可是看低崔沁雪?
何鋒容忍不了。
偏偏陳錦賀這個時候出來,而且言語之間對阮軟格外維護。
再一想陳錦賀的稱呼。
阿軟?
這是沈光熙前妻的名字,何鋒是知道的。
只是都叫得這么親密了。
陳錦賀大步走來,走到阮軟身邊,溫柔的彎下腰,聲音難得透著寵溺地說道:“怎么這么不聽話,大晚上還跑出來,讓我多擔心,往后,可不能住在九尾巷了。”
說話的同時,還抬手愛撫了一下阮軟的發絲。
雖然陳錦賀再鋼鐵直男不過,卻也知道,這小丫頭對自己的形象愛護的很呢。
調查來的資料上顯示,一個男同學一個不小心撞壞了她的發型,便讓小丫頭冷了一天的臉。
陳錦賀不會犯這樣的錯誤,所以只是虛虛的愛撫兩下,然后便收回手。
連住在哪里都知道,看來這陳錦賀跟阮軟是真的有一腿了。
何鋒這個時候也反應過來了,搭上了陳錦賀這條船,沈光熙便有些不夠看了。
新時代的青年人士又怎么樣?
沈家如今已經落魄,雖然還有家底撐著,但是沈光熙風花雪月,不問俗事,沈柔熙天天只知道往這洋場商行跑,哪里顧得上家里的事情。
沈家這點家底能撐多久,還是個未知數。
就是因為看明白這個,何鋒才不愿意放手給崔沁雪自由。
快穿:男神又蘇又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