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贊許地看了他一眼:“做得好,幸好你及時發現了,不然后果可就糟了。”
華嬤嬤忙道:“太后,全妃不可能無緣無故調查此事,她真有可能懷疑上太后了,那該怎么辦?”
太后捏了捏手中的奇楠香佛珠,渾濁的老眼中迸射出冰雪般的寒意:“若她真的懷疑上哀家,哀家絕對留不得她。哼,哀家沒想到這事兒過去那么多年,她還能懷疑到哀家頭上,哀家倒是小瞧她了。”
華嬤嬤道:“那太后現在預備如何?”
太后冷冷道:“哀家看全妃是日子過得太痛快了,閑得發慌,所以才會沒事找事調查此事,既然如此,哀家就弄個人給她添添堵。”
她揚聲吩咐道:“華嬤嬤,你去太醫院一趟,把伺候哀家多年的太醫找來,小衛子,你去欽天監吩咐一聲,哀家最近身子不適,不知道被什么沖撞了,也該好好看一下天象。”
華嬤嬤和衛化淳會意,忙應著去了。
青菀被一連禁足了兩個多月,后宮中人看在眼里,都以為她這盤菜涼透了,非但問鼎不了后位,可能以后連恩寵都沒有。
后宮中人,一向拜高踩低,跟紅頂白,眼見青菀失了勢,便開始不拿她當回事,之前門庭若市的鐘粹宮,竟一下子冷了下來。
而內務府的奴才更是看人下菜碟,竟明目張膽地克扣起鐘粹宮的生活用度和一日三餐的份例。
這一天,蘇嬤嬤正在伺候青菀用膳,卻見紫菱和紫蘇垂頭喪氣地走了進來。
青菀放下碗筷:“怎么啦?”
紫菱氣鼓鼓道:“娘娘,別提了,明明娘娘是皇貴妃,位同副后,所用的生活份例應該比肩于皇后,誰知道內務府那邊狗人看人低,見娘娘被禁了足,竟一再克扣娘娘的份例,扣得連妃位娘娘都不如了呢。”
青菀淡淡一笑:“內務府那些狗奴才一貫如此,你跟他們生什么氣呢?”
紫菱咬了牙,恨恨道:“可是他們也太欺負了。”
青菀道:“忍一時風平浪靜,現在是關鍵時刻,等這陣子過去,本宮自會想辦法好好教訓那幫不知死活的奴才。”
紫菱和紫蘇正抱怨著呢,卻見徐福海打了簾子,滿臉堆笑,一迭聲地道:“娘娘大喜,娘娘大喜。”
紫菱撅著嘴巴:“徐公公,娘娘現在正晦氣著呢,喜從何來呢?”
徐福海一邊比劃著,一邊激動顫抖著道:“娘娘大喜,娘娘大喜,奴才剛才在外頭的長街上,正好碰上御前的王安大總管,他跟奴才說,皇上已經下旨解了娘娘的禁足,這會子王總管已經去內務府和禮部催趕封后的吉福和各自禮儀籌備了。”
青菀一聽,霍然站了起來,欣喜道:“是嗎?是真的嗎?”
徐福海連連點頭:“是真的,王總管既要去內務府,又要去禮部,事情太趕了,所以就托奴才轉達皇上圣旨,王總管還跟奴才說,皇上提前了娘娘的封后日期,把日子定在重陽節,九九重陽,雙陽并立,正好化解天象中的陰盛陽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