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士頓時明白自己犯了多么愚蠢的錯誤。
立刻補救道:“殿下,要不把他們都殺了?”
長青……
“殺了他們,然后偽裝成他們被野獸吃了的假象?”長青道。
死士欣喜點頭,看向長青,你咋知道?
長青一臉語重心長,“他們是平陽軍,是被未來王妃挑選出來特別訓練的平陽軍,一百人集體被野獸吃了?”
蘇清前腳把南梁使臣打的沒了門牙,后腳把北燕公主打的裝暈不敢起來。
現在,她訓練的人讓野獸吃了?
別說蘇清不信,就是大街上的老百姓都不信!
死士……
似乎是不太妥當。
那怎么辦?
死士一雙眼睛充滿求知欲,看向容恒。
容恒捏了捏拳,吩咐長青,“你現在去把蘇清請來,另外,讓她出面,請一個靠得住的仵作。”
從頭到尾,目光沒有離開那鐲子。
長青……
任務有點艱巨啊。
不過,現在他家殿下心情復雜,他除了領命,不敢再說別的話。
長青轉頭就走。
平陽侯府。
朝暉郡主被抬回來的時候,老夫人正因為蘇清捐了一車的銀票而心痛不已。
得了消息,老夫人立刻扶了貼身媽媽直奔松香院。
情急之下,險些穿錯了鞋。
從朝暉郡主嫁進平陽侯府那一刻,老夫人對她,比對親生兒子都好。
但凡朝暉郡主有一點半點不適,老夫人第一個著急。
進門看到朝暉郡主眼睛紅腫,面色憔悴,老夫人心疼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朝暉郡主原本歪在靠枕上,老夫人進來,她忙起身。
聽到老夫人關切的聲音,朝暉郡主眼淚嘩嘩的落。
朝暉郡主哭得不能言語,她身邊的丫鬟就把皇上的懲罰告訴了老夫人。
老夫人一臉震怒,“陛下怎么能做這種事!”
朝暉郡主再大的委屈,也不敢再哭,立刻制止老夫人,“母親,陛下也是被氣狠了。”
妄議陛下,那是死罪。
老夫人自知失言,可更心疼朝暉郡主,“你又沒錯,處罰你做什么!”
蘇清被毒殺未遂一事,已經傳開。
老夫人也林林總總的聽了個大概。
朝暉郡主抹著淚,委屈道:“這事,是不怪我,只是宴席散了之后,陛下召了清兒去御書房,也不知道清兒是不是對我有什么誤會,在陛下那說了什么。”
鎮國公做的事,朝暉郡主自然不會告訴老夫人。
為了遮掩,朝暉郡主把蘇清抬了出來。
果然,她語落,老夫人的臉就鐵青了。
拍著桌子吩咐,“把那個孽障叫來!”
老夫人的貼身媽媽領命而去,不一會,鎩羽而歸。
“老夫人,大小姐說,今兒在宮里受了驚嚇,又中毒了,現在身體不適。”
李媽媽說的小心翼翼。
老夫人陰冷著臉起身,咬牙切齒,“她身體不適,那我就過去!”
說完,朝朝暉郡主道:“你放心,我一定讓那個小兔崽子給你賠不是,讓她進宮去和陛下解釋。”
朝暉郡主哭著沒說話。
老夫人憤怒離開。
蘇清正坐在藤椅上看福星逗鴨鴨玩,笑得前仰后合,一抬眼,就看見老夫人如一陣陰風一樣進來。
朝暉在那哭的肝腸寸斷,這個孽障卻笑得開懷。
她憑什么笑!
憑什么朝暉哭!
老夫人只覺得被蘇清的笑刺的渾身難受。
“我還當你當真被毒的不能動彈!”老夫人一進門就怒斥道:“沒良心的東西,枉顧你二嬸素日疼你,你為什么讓陛下那樣責罰她?”
蘇清看向老夫人,一臉不解,“如何責罰?”
老夫人黑著臉,“你少給我裝,立刻,馬上去給你二嬸賠不是,然后滾進宮里向皇上解釋清楚,否則……”
蘇清冷聲道:“否則如何?我選擇否則。”
老夫人氣的怒火攻心,“你當真以為我拿你沒辦法是不是?”
蘇清誠實回答,“是。”
老夫人氣的渾身打顫,吩咐下去,“好,你好的狠,去,請家法!”
蘇清冷笑,“想要對我動家法?我勸您就算對我動家法也要換個時間,今兒滿朝上下都知道我中毒,險些喪命,今兒給我使家法,那你就是和北燕使團一條心!”
老夫人差點吐血。
她就不信,蘇清是她孫女,她作為祖母,要處置自己的孫女還不行了?
有沒有天理!
老夫人恨恨道:“少和我說這些,今兒不論你說出花來,這家法我請定了!”
說完,老夫人朝一側下人咆哮,“杵著做什么,還不快去!”
平陽侯府的家法,是一條鞭子和一條扎滿釘子的木板。
受刑罰的人跪在釘子上,接受鞭刑。
蘇清從藤椅上起身,盯著老夫人,道:“你確定,這滿院子的人,有人敢打我?”
蘇清兇殘的名聲,在京都非常響亮。
她話音兒一落,滿院子的下人不自覺的縮了縮脖子。
打蘇清……
別鞭子沒落蘇清身上反倒落到自己身上!
老夫人也知道這一點,冷笑,“我親自執行,你敢反抗,那就是忤逆!就是陛下也護不住你!”
蘇清……
老夫人打她,她可以躲,卻不能搶了鞭子抽老夫人一頓。
她倒是了不起被逐出家門,她不在乎。
可她爹娘呢?
她不能不顧及!
說話間,老夫人的貼身媽媽帶人拿了鞭子和木板過來。
木板擺在蘇清面前。
老夫人手里拿了鞭子,兇狠道:“你最好老實給我跪下!”
蘇清捏了拳,“你最好別惹急我,左右我已經聲名狼藉。”
老夫人陰測測一笑,“是嗎?”
說完,老夫人手里的鞭子猛地出手。
“呲~~”
鞭子抽破空氣,發出令人脊背生涼的聲音。
“啪!”
“啊~~”
便隨著鞭子抽到身上的響聲,一聲慘叫破空而起。
福星胳膊上的衣服被鞭子抽破,福星差點疼的哭出來,跳腳道:“打我做什么?”
誰都沒想到,老夫人鞭子舉起,竟然直接抽向福星。
蘇清一把將福星拉在身后。
老夫人陰冷道:“是啊,你可是才中了毒,我若打了你,不說我如何,反倒讓你二嬸說不清。可這些奴才,都是我平陽侯府花銀子買來的,我打誰,那是她的榮耀!”
老夫人說著,一鞭子又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