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鞭子抽的,徐伯勤差點疼的背過氣去。
就在徐伯勤悶聲一聲慘叫沒有來得及破喉而出的時候,蘇清又一鞭子,準準的抽過去。
“啊”
這次,徐伯勤沒忍住,嗷的一嗓子嚎出來。
原本好好的錦緞衣袍,被蘇清抽的,徐伯勤胸前畫了一個大大的,血肉模糊的X,皮肉翻飛,實在得人頭皮發麻。
禮部尚書的兩個兒子,不由得齊齊向后退了一步。
禮部尚書的嫡女,有心上前為徐伯勤討個說法,忍了忍,沒敢,也向后退了一步。
禮部尚書……
就在禮部尚書要張口的一瞬,福星懷里的鴨鴨不知是受了刺激還是剛睡醒,掙扎兩下,抖了抖翅膀。
于是,禮部尚書也向后退了一步。
徐伯勤齜牙咧嘴,吸著冷氣,怒目看向蘇清,“王妃,下官敬重您的身份,可下官也是朝廷御賜的官員,您豈能隨意毆打!這是觸犯律法!”
蘇清挑眉,嘴角眼底帶著痞笑,“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打你了?拿出證據啊!”
徐伯勤……
“王妃莫不是以為大家都瞎了!”禮部尚書的嫡女,站的遠遠地,弱弱叫囂一句,“我們都看到了。”
蘇清勾著嘴,“你們?不算人!公堂對質,你們都是需要避嫌的。”
說著,蘇清上前一步,鞭子把兒拍著徐伯勤的天靈蓋,“你最好找到證據,不然,以后只要我心情不好,就來揍你一頓!反正沒證據可以不認賬的。”
長青幽幽看了禮部尚書一眼。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
一家人,都是招打體質。
般配!
“你!”
徐伯勤又氣又疼,渾身發抖,可又不敢再沖著蘇清多說。
說多了,蘇清又動手,難道他還能把王妃給打了不成!
轉頭看向容恒,“殿下就這樣縱容王妃仗勢欺人嗎?”
容恒一笑,“王妃欺人,不需仗勢,她自己的勢就夠了。”
語氣一頓,容恒起身走到蘇清身邊,朝徐伯勤道:“王妃做什么,本王都贊成,所以,你還是趕緊找證據吧,免得王妃哪日失手,你破了相。”
朝廷規矩,官員面上,不得有猙獰惡疤。
徐伯勤嘴角狠狠一抖。
容恒一攬蘇清的腰肢,勸慰道:“消消氣,這種人,不值得,咱們慢慢收拾他。”
蘇清……
我!不!是!原!主!
心頭一聲怒吼,到底當著禮部尚書的面,蘇清任由他攬了腰。
說好的,人前恩愛。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她不能食言。
拿了文書,蘇清一行人抬腳離開。
福星扶著福云,經過徐伯勤身邊時,徐伯勤滿腔怒火沒出撒,出其不意,一把拉住福云,朝她臉上就是一巴掌,“賤人!”
滿目陰狠怨毒。
要不是福云,他今天怎么會遭此橫禍!
真是歹毒的女人,居然找了王妃來欺壓他!虧他還一直想著,等成親之后,納她做妾!
猛不防挨打,福云腳下一個趔趄,要不是福星扶著,就摔倒出去。
福星心頭的怒火,嗖嗖竄上來。
反了他個渣男了!
當著老子的面就敢動手,想都沒想,二話不說,抬腳朝著徐伯勤的胸口就一腳踹出去。
只一腳,徐伯勤還沒反應過來怎么回事,就被踹的懸空飛起,重重落下。
“哇”一口血,噴了出來。
禮部尚書的嫡女一急,忙奔過去,“你怎么樣!”
背后突生變故,蘇清和容恒頓足轉身。
“怎么了?”蘇清問道。
福星一臉怒氣,指了福云的臉,“他打的。”
目光觸及福云面上的五根手指印,蘇清原本已經平靜的眼底,驟然涌動起殺意,眼睛一瞇,看向被禮部尚書嫡女扶起的徐伯勤。
對上蘇清的目光,禮部尚書的嫡女道:“怎么?王妃要當眾行兇,殘殺朝廷官員?”
禮部尚書狠狠瞪了他女兒一眼。
就算蘇清行兇不對,事后要受到懲罰,可眼下蘇清真的要行兇,誰攔得住!
他是受教過的。
上前一步,禮部尚書道:“王妃……”
才一開口,蘇清凌厲的目光投來,禮部尚書不由得吞了口口水,話音頓住。
蘇清一步一步朝徐伯勤走過去,走到一半,忽的一轉方向,又看向禮部尚書。
禮部尚書……
“你說,要是九殿下和我在你府上受了傷,你這官職,還坐得穩不?”蘇清一下一下用鞭子叩擊著掌心,斜昵禮部尚書,問道。
禮部尚書一愣。
啥意思?
若說九殿下受傷,也許有可能,可他滿府的人湊一塊,怕是也傷不到蘇清啊。
更何況,他也不打算讓他的死士暗衛出手。
這里可是他的府邸,蘇清和容恒要真的出事,他怕是闔府陪葬都不夠賠的。
陪著笑,禮部尚書道:“王妃嚴重了,下官絕無傷害殿下和王妃之心。”
蘇清笑道:“你沒有,我有。”
說完,蘇清不走了。
轉頭一屁股又坐下,瞧著二郎腿,大爺似的看著瞥了徐伯勤一眼,“八百三十兩,不認賬是嗎?很好。”
轉頭,看向禮部尚書。
“今兒你要是給我八千三百兩銀子,便作罷,要是不給,我和九殿下,就打算在你府邸受個傷。”
禮部尚書直接驚呆了。
驚愕的看著蘇清,一臉難以置信。
禮部尚書的嫡女氣的抬手直指蘇清,“想要受傷,你盡管受傷,這么多雙眼睛看著,我就不信陛下信你不信我們!”
蘇清不理她,只看著禮部尚書,“當初還那么多雙眼睛看著我從長公主府邸帶走東西呢,結果呢?陛下信誰?”
禮部尚書嘴角一抖。
大理寺卿現在還在闔府人仰馬翻的湊銀子呢!
蘇清覷著禮部尚書的臉色,道:“原本拿了文書,我是打算此事作罷的,那八百三十兩銀子,權當福云喂了四年狗。”
一頓,蘇清聲音變冷。
“但是,徐伯勤打了福云,俗話說,打狗看主人,福云是我的人,他打了福云便是打了我,就算我紫荊將軍的名號不值一提,難道九王妃的名號也這般不被人敬重?”
“我蘇清做事,一向光明磊落,今日明白告訴你,這八千三百兩銀子,我就是因為徐伯勤打了福云,我不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