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這里有尸體!”
福星手里鐵鍬一扔,朝刑部尚書道。
這邊的刺激還未緩過神,眾人聞言,順著聲音看過去。
為什么九王妃的隨從去挖坑……
刑部尚書走到福星跟前,低頭看到埋在土里的衣裳,招呼了兩個衙役,“來這里挖一下。”
衙役三下五除二,刨出一具尸體。
在刨的時候,鐵鍬不慎撞到一個硬的東西,發出當的一聲響,衙役蹲身檢查,翻出一塊鐵牌。
“大人,這個……”衙役將鐵牌遞給刑部尚書。
然而,不及刑部尚書接手,福星一把奪了,“這是平陽軍的令牌!”
此言一出,滿場嘩然!
比起現在這個震驚,之前那些,算什么!
尸體身上帶著平陽軍的令牌,被埋在禮部尚書家的后花園。
這是屏蔽的關鍵字平陽軍啊!
禮部尚書嚇得差點尿了!
他兒子只是閑來無事,玩弄幾個面容清秀的小廝小官什么的。
從來不搞軍人啊。
他沒那個膽子!
為什么他家后花園,埋了軍人!
還是平陽軍!
他兒子有本事搞死平陽軍?
不可能!
禮部尚書哆嗦著嘴皮,看了一眼地上的尸體,轉頭去看蘇清。
蘇清沉著臉,走過去。
福星將令牌遞上,轉頭滿目兇光看向禮部尚書。
蘇清瞧了一眼,“平陽軍,副參將,廖中平。”
略頓一下,蘇清看向禮部尚書,“半年前,廖中平奉家父之命,前往北燕刺探軍情,結果,一走再未回來,尚書大人能否給我解釋一下,廖中平的令牌,為何再貴府!”
翻出的尸體已經嚴重腐化,完全不變樣子。
蘇清眼底蓄著陰沉的光,周身充斥著怒氣。
福星手頭鞭子一甩。
“啪!”
在地上狠狠抽了一下,朝禮部尚書大聲吼道:“說!”
禮部尚書……
五皇子原本陰黑的臉,驟然涌起一絲笑意。
好男風,玩弄小廝,弄出無數人命。
這罪名,比起屏蔽的關鍵字平陽軍副參將來說,簡直芝麻見西瓜。
副參將,那可是貨真價實的朝官武將。
更何況,還是肩負使命,直奔北燕的。
這次,禮部尚書是死定了。
心頭冷笑劃過,五皇子朝禮部尚書道:“本王很好奇,平陽軍身負任務的參將,是如何來到你的府邸的!”
禮部尚書竭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王妃是不是弄錯了,單單憑一塊銹跡斑斑的鐵令牌,您就能斷定,這是平陽軍失蹤了的廖副參將?”
頓了一下,禮部尚書脊背一挺。
“今日,府中舉辦宴席,實在是不知得罪了哪路神仙,居然引出這樣大的事端。”
“這些尸體,看樣子在府里也埋了有些時日,本官真是好奇,為何早不被發現,晚不被發現,偏偏府中大肆宴請各位的時候,就被發現!”
“府中有尸體,該領的罪,我必定領,可若是有人想要栽贓誣陷,我絕不會……”
禮部尚書很想表現出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歪的姿態。
管家已經去辦了。
只要時間夠,拖出幾個頂罪的小廝,不是問題。
可惜,一向鐵面無私六親不認的刑部尚書聽不下去了。
“這鐵牌上,寫了廖中平的名字,官職,不需要九王妃猜測。”
眾人……
刑部尚書冷冷的聲音一出,禮部尚書頓時語噎。
蘇清冷目看著他。
原本,今兒她只想替福云報仇,再給容恒出口氣。
可現在,尸體翻出了平陽軍的令牌,又是廖中平的令牌,她就不得不插手了。
“貴府的管家,辦事效率還真是低!到現在都沒有核查清楚失蹤人口名單嗎?”蘇清冷著臉道。
語落,吩咐福星,“去,把人帶來!”
福星應命,抱著鴨鴨就走。
禮部尚書心頭一跳。
“王妃這是做什么,本官是朝廷命官,案子既是刑部接了,刑部自然會按照規矩流程來查,王妃讓您的人……”
蘇清捏著手里的鞭子,轉頭看刑部尚書,“案子涉及平陽軍,又涉及軍事機密,作為平陽軍主帥,我有沒有資格和你一起查案?”
刑部尚書……
按照道理和規矩來說。
沒有資格!
不過……
一向鐵面無私的刑部尚書,就一臉鐵面無私不走后門的開口,“可以!”
“好,就是可以一起查,那從現在起,不安刑部的流程,按我的流程。”
禮部尚書急了,“豈有此理,你縱然是王妃,也沒有資格擅自改動刑部的辦案流程。”
刑部尚書就幽幽道:“協同辦案,可以按需處理。”
禮部尚書只覺得一口老血滾動在喉頭。
刑部尚書這老東西一定是故意的!
刑部尚書沒有理會禮部尚書,只朝蘇清道:“王妃,您打算怎么查?”
“等福星回來再說。”
蘇清心里,怒火嗖嗖的躥。
敢密殺平陽軍的人,她絕不會善罷甘休。
刑部尚書想了一下,吩咐兩個衙役,“去看看,有什么能幫忙的。”
容恒走到蘇清身后,牽了蘇清的手。
蘇清轉頭看他一眼,“我沒事。”
容恒一笑,“你做什么,我都支持。”
禮部尚書……
這是什么意思?
要是蘇清大開殺戒,他也支持?
禮部尚書轉頭看向鎮國公,滿目求救。
鎮國公幽幽嘆了口氣。
剛剛救不得,此刻,更是救不得了。
不禁救不得,他必須要琢磨琢磨棄車保帥的法子了。
這案子查下去,莫說禮部尚書的兒子,怕是禮部尚書都不保命了。
如果讓他落在五皇子的手里……
鎮國公心思翻飛,沒理會禮部尚書。
禮部尚書急的心頭躥火,卻無計可施,只能默默盼著管家已經解決好了一切。
說話間,福星帶了府中管家過來。
他身后,刑部衙役押著兩名小廝。
看到鼻青臉腫的管家,禮部尚書心里咯噔一聲,不好的預感像是海嘯,倏忽席卷。
“王妃,你怎么能縱容下人打人!”禮部尚書外強中干。
蘇清冷哼一聲,“我就縱容了!”
看向福星,蘇清道:“什么情況?”
福星道:“主子,小的抓住他的時候,他正拿著屏蔽的關鍵字威脅這兩個小廝,至于威脅什么,小的不知道。”
那兩個小廝一個賽一個臉色白。
要不是刑部的衙役扶著,早癱跪在地上了。
管家頂著烏青的臉,朝刑部尚書道:“大人明察,老奴只是發現,府中小廝消失,和他們有直接關系,詢問一下。”
管家言落,那兩個小廝臉色驟然青黃。
身子軟綿綿的,如同面條,掛在刑部衙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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