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
賀謹懷這時說,“剛才那個大夫是鎮上最好的,診金貴點。”
“這就難怪了。”
“賀霸王說的是,那個大夫聽說醫術很高明。”
賀謹懷又聽孟氏叫他賀霸王,直覺這樣不行,她是蕭月這一世的奶奶,怎么能那么叫呢?
便說,“您還是叫我謹懷吧。”
孟氏瞅著賀謹懷不像是說著玩的,便道,“也好。”
蕭青月這時暗瞅了賀謹懷一眼,心道這人還真的挺上道,只是,他喜歡的是原主。
想到這蕭青月有些羞愧,人家喜歡的是原主,也是想對原主好,結果一切都被她這個外來人給占了,哎!
“看我干啥?”
她的一舉一動賀謹懷都看在眼中,她看了自己,賀謹懷更不會沒發現。
“沒啥。”
“哦。”
蕭青月轉過頭繼續打量四周。
雖說這一年大家的日子不好過,可還有很多富戶地主等沒受影響,人家底子厚,這快過年了,依舊大肆才買。
就是家窮的也想點辦法,買點吃的,所以這大街上還算熱鬧,就是真如孟氏所說,有點亂,一路走來,她已經看到幾個賊眉鼠眼的了。
蕭青月看到有人手中拿著一卷紅紙。
便問賀謹懷,“你知道他們手里那紅紙在哪買嗎?”
“墨軒齋就有賣,你想買?”
“對。”
她剛說完,孟氏就道,“買那干啥?咱家又不寫對子,去年的還能用。”
對子,有人叫門對,有人叫春聯。
過年的時候買紅紙,大多是回去請人寫春聯。
這里人一般都拿去請秀才寫,以前蕭家都請陸堯來寫的。
不過孟氏是個節約的人,每次寫的春聯都能用兩次,第一年貼的時候,漿糊抹的非常少,待過了幾天新年便取下來細心收好,等來年再用,這樣就能省下一條肉的錢。
不錯,請秀才寫春聯是要提肉去的,不然就是不尊敬讀書人,哪怕陸堯曾經是她未婚夫。
對此,蕭青月很嗤之以鼻。
“奶,咱家不貼,但是可以寫出來賣呀。”
來鎮上之前,蕭青月就將她會的,能做的想了一遍。
她最拿手的并非保全工作,也并非做飯做菜,而是制香,這香也并非熏香,而是食香。
前世她未進賀家之前,曾是江城淮香蕭家傳人,江城淮香,一滴香一碗菜,便能香飄十里,只是蕭家人脈單薄,她不到八歲,家人就死光了。
后來被賀老爺子帶回賀家,離開前她曾把蕭家所有珍藏古籍都帶走了,做保鏢的那些年一直在研究淮香,多年下來也不算辱沒蕭家門楣。
可如今這江北干旱剛過,各種作物缺乏,想制香有難度,她琢磨了下,制香可以過完年做。
眼下要想快點來錢,賣春聯倒是可以一試,畢竟制作簡單。
要知道并不是所有百姓,都有門路去找秀才寫春聯的,而書店那種地方,又自我清高,不屑于賣這些。
所以有些人想貼,卻沒得貼。
她若賣,應該沒問題。
“賣?”孟氏笑問,“請誰寫?”
“我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