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子和衣服更是被砸的砸撕的撕,就連床上的被子都被撕碎并且用水淋濕了,總之陸家就沒一塊好的地方了。
“你走吧。”她看了眼自己的親侄女說,“堯兒,給她休書。”
這個兒媳婦絕不能再要了,先前她雖不滿這個兒媳婦,可還沒想過要休了她,畢竟怎么說都是她親侄女,休了她不等于逼她去死么。可現在不休不行了,以后堯兒是要當官老爺的,有個這樣不知天高地厚的媳婦,怕是當不了幾天官,就得被人罷官。
“寫好了。”
陸堯杵著拐棍出來,將手里的宣紙扔給小蔣氏。
“今日后果都是你自個作的,賀謹懷有沒有殺人,連官府都尚且不能確定,你卻給人下了定論,你簡直比官老爺還能。”
“不行,你不能休我,你要敢休了我,我爹娘我哥哥都不會放過你的!”
“我會怕?你當我陸家沒人?我家雖就我一個男丁,可我二叔三叔家卻不少。先前我忍著你父兄不過是看在兩家是至親份上。如今你自個胡作非為,我就是休了你,也沒人會說我怎樣。”
“和她廢話那些干啥?”蔣氏上前拽起小蔣氏就往外拉,待到門外,一紙休書扔出去后便快速關了陸家門,任憑小蔣氏怎么拍門,都沒人去開。
待小蔣氏走后,蔣氏幽幽的看向陸堯,“堯兒,你該上進了,若你今日是舉人老爺,哪怕小蔣氏犯了錯,賀家也不敢砸咱家。”
“娘,兒子知道了。”
“你知道就好。”隨后又道,“娘知道你還念著月芽,這事得等等看,看看這件事是不是賀謹懷干的,是他干的,娘就去找孟氏,要不是,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陸堯輕輕“嗯”了聲,死心是不可能死心的,不過這點沒必要和娘說。
“奶,這對鐲子是你的,娘,這個是你的……”
回到家,蕭青月就將自己買的些東西拿出來拆了。
“喲,你買銀的就好了,咋還買金的?”孟氏眼光好著呢,一眼就看出手中鐲子是真金而非鎏金的,且分量還不輕。
“您不是說買首飾等于存錢么?既然要存那當然存多點,金子比銀子值錢。”
她給老太太買的是不花哨的光面鐲,給安氏的則是花哨些的絞絲鐲,花兒姊妹幾個偏可愛系的,鐲上綴著小鈴鐺,幾對鐲子皆是純金的。
“你沒給自己買?”孟氏看看問。
“買了。”這種時候咋能忘記犒勞自己呢,她晃晃一個盒子說,“一套珍珠珠花。”
孟氏這才點頭,隨后又去看布料,“這嫩黃色小瓷穿好看,回頭做身裙子穿。”
“都有,我買了好些呢。”蕭青月指著一個藍色布說,“這個裁開給元寶和大堂哥做,他最近幫了不少忙。另外我給他算了工錢,回頭奶和他說一聲,錢都讓爺爺給他存著,等他需要用的時候給他,剩下的布料一人做兩套都夠。”
“行。”
孟氏心想,不虧是她孫女,就是會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