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不會……是黑到伸手不見五指吧？
在能見物的地方和不能見物的地方打怪，絕對是兩碼事。
葉縈點點頭，說：“多謝老人家。”
起身，又是拎起裙擺輕盈提腳，就要上岸。
忽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回頭，問那老者：“老人家，既然洞里那么黑，你這里有沒有什么可以照明的東西？”
老者笑得見牙不見眼：“有，當然有，我這里有上好的夜明珠可以租給你，租金也是三只魔鼠。你若要租的話，等穿越溶洞的時候多打三只魔鼠，把它們的腦袋連同那夜明珠一起交給守在那邊出口的我家老婆子就好。”
“我租了。”葉縈說。雖然她身上也帶了火折子和火石，但支撐的時間短，又容易熄滅，哪有夜明珠這么方便？老者既然告訴她洞里很黑，那肯定是有深意的，絕不是考生們身上隨身攜帶的日常物件能輕輕松松解決的。
“聰明的小姑娘。”老者丟了一只夜明珠給她。
那夜明珠只有拇指大小，卻在朗朗白日下也散發著濛濛柔光，可以想見，等會到了黑暗里這夜明珠的光芒該有多么明亮。
她謝過老者，上了岸。
卻沒有馬上走進溶洞，而是先站在洞前，從自己華麗精致的世族少女裙裝上撕下一塊薄紗，一層層仔細地把夜明珠裹了。夜明珠一蒙紗，透出來的光立即就黯了很多。
［你這是干什么？］小黑問。
［不想給人當活靶子。］葉縈說。
小黑：［你們人族就是狡詐，亮個光還這么多講究，想老子當年進其他魔獸巢穴的時候，不就是殺殺殺殺殺殺殺嗎？哪那么麻煩！］
葉縈冷笑：［有本事你現在進去殺殺殺殺殺殺殺啊。］
小黑默默閉嘴了。
說話間，葉縈已經纏好夜明珠，并且把它收到了空間中。
小黑在空間里不安地撓了撓那顆夜明珠，問葉縈：［你不拿出來用啊？］
［你怕黑？］
［你、你才怕黑！你全家都怕黑！］小黑氣，它才不怕黑呢，只不過它如今實力低微，并沒有上輩子進哪都橫行霸道的底氣，所以，莫名有些方……
葉縈笑了一下，難得出言指點它：［你現在和我一樣弱小，早就不是當年站在力量頂端俯瞰眾生的強者了。小黑，你要學會別的策略，一些能讓弱小者取勝的策略。］
［嗷——！不就是奸詐狡猾么。］小黑不開心，［我遲早會變強的！］
［那你也要有命活到那一天。］葉縈不客氣地說，［現在你就跟我好好學著，不用強橫的力量碾壓，不用你的尖牙和利爪，該怎么以弱勝強。］
說完，她邁步走入了溶洞。
轉過最初的那塊石壁，黑暗如期而至，伸手不見五指。
頰畔掠起一縷微風，拂亂了她的一絲長發。
她順著那風勢往旁邊一閃。
下一瞬間，原先她站立的位置，已經有兵刃破空的聲音傳出。
“咦？”黑暗中，響起一個少年輕輕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