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星縈域王,謝謝星縈域王!”
郝大夫激動地又朝葉縈跪了下來。
他雖然不認識黑白草,可麻袋里的草根本不屬于他以往見過的任何一種草藥,而且花紋是清晰的黑白雙色,散發著淡淡的類似于藥材的香氣,醫者的直覺告訴他,這是黑白草沒錯。更讓他激動的是撿到寶一樣的心情,前腳慕家剛剛花了巨款買這些草和藥方,后腳他就能免費得到——也就是說,就算礦病真的橫行,京城的所有窮人生命都有了保障。
葉縈叫他起來。
她也很高興,簡直迫不及待想知道慕家獲悉情報后的反應了。
眼角余光瞥了下一旁素惜的臉色,果然,身為慕家暗探的素惜臉色有些難看。
這個星縈域王……轉手就把慕家花了大價錢的藥方昭告天下,藥草白送,這不是存心膈應慕家呢!
對,葉縈就是存心膈應慕家,氣死他們最好。
她辦完了醫館的事,高高興興地走了出來。
回程的路上,素惜忍不住問她:“域王,您買這醫館其實不劃算,過不了多久您就會去大荒域就任了,到時候這個醫館怎么辦?”
“船到橋頭自然直。”葉縈很樂觀。
回到官驛,她心情愉悅地吃了飯,睡覺。
接下來的幾天,她忙于應付前來拜訪的各路官員,這些官員聽說她就是新上任的大荒域王,紛紛前來寒暄,人情往來,放到哪個世界也不可避免。尤其是親四皇子派系的、敵對太子派系的,這幾天恨不得把葉縈的每一個最細微的表情都反復研究個十遍八遍。
應酬中的日子過得很快。
這一日,葉小縈同樣吃飽了起床,琢磨著等會喝茶是吩咐綠蠟泡禮部趙侍郎送的雨后靈珠好呢,還是工部周尚書送的云龍山紅葉針?
還沒決定呢,就聽屋子外頭的小丫鬟通傳:“啟稟域王,官驛外頭有位姑娘求見,說是域王您在玖域的故人,名諱趙玲。”
趙玲?
葉縈也不琢磨著喝什么茶了,直接吩咐綠蠟:“沏一壺好茶上來。”
說著,叫丫鬟帶趙玲去客廳。
她記得這個趙家的庶女,當初在大荒域和玖域的時候她們同舟共濟來著。
這個庶女做事不算最出色,在一群人中看上去默默無聞,但若要認真觀察她,就會發現,她做的事、說的話沒有一個地方出錯。
她來這里有什么事?
葉縈到了會客的花廳,果然趙玲已經候在那里,規規矩矩。
她雖然身為趙家的小姐,卻并沒有按葉縈的婢女的邀請在椅子上落座,而是站著等葉縈出來。一看到葉縈,她就迎上前幾步,微微福了身朝葉縈行禮,嘴上笑著:“臣女趙玲拜見域王,好久不見。”
“想不到玖域一別,再相見時竟然是這般情景。”葉縈免了她的禮,叫她在花廳里的椅子上坐,自己在她上首也坐了,“趙姑娘跑到我這里來,有什么事嗎?”她如今也算是對京城中的派系有所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