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不用這么麻煩的,不過是發了一點燒,吃點藥就好了。”衛臨風還燒著,聲音聽起來沙啞無比。
蘇籬坐在一邊幫他削蘋果,冷哼了一聲,說道:“不送你過來,等著你燒死啊?”
衛臨風即便是燒著,卻也還有笑的力氣,“合著不來醫院就得燒死?我可是個男人,哪有那么嬌貴脆弱?”
蘇籬把切好塊的蘋果遞給他,“燒不死也能燒傻了。”
衛臨風捏起一塊蘋果吃著,“看來我要感謝你對我的救命之恩唄?”
蘇籬笑了笑,“你知道就行了。”
蘇籬也沒能陪他多一會兒,還有很多工作要做的,起碼她盡量要在五天之內趕回B市,那么她在這邊就要加班加點的干活。
至于衛臨風那邊她后來又去了一次,聽他抱怨那邊的粥很不好喝,蘇籬想了想,回去之后就借著酒店的后廚幫他熬了蔬菜粥。
本來也是想讓酒店給做一下就行了的,可是后來一想,還是親自動手比較有誠意一些。
果然,衛臨風一聽說是她做的,滿滿一保溫壺,倒是喝的干干凈凈。
衛臨風的病來的快,去的也快,只在那邊住了兩天便出了院。
而蘇籬也終于在第五天的凌晨把最后要修改的一點給改完了。
把稿子發到了導演的郵箱,然后就訂了當天的機票回B市。
結果,又在機場遇到了衛臨風。
“蘇籬,有緣到我們這種地步也是少見了吧?”
蘇籬疲累的癱到椅子上,然后說道:“早知道跟你遇到,我就訂明天的機票了。”
知道她是玩笑話,衛臨風也不在意,看著她這副樣子,皺著眉問道:“怎么這么沒精神?”
蘇籬毫無形象的打了個哈欠,然后虛弱地說道:“昨天晚上差點通宵,能有什么好精神?”
話剛說完,口袋里的電話就響了起來,蘇籬本來以為是導演打給她的,所以看也沒看,直接就接了起來。
直到聽到對方的聲音,蘇籬才一下子清醒過來。
“衛乘風?”
蘇籬這一聲驚叫,讓身邊的衛臨風也跟著坐直了身體,緊緊的盯著她手里的電話。
“問你話,你沒聽見嗎?”
“啊?啊,我現在在機場呢,半個小時以后的飛機,大概……晚上五點到B市吧。”
“嗯,好。”
那邊只是簡單的應了一下就掛了電話,似乎只是想確定一下她是不是守著這五天的期限回來了。
蘇籬撇了撇嘴,把手機收了回去,轉頭正對上衛臨風的目光,然后尷尬的笑了笑,“你哥。”
衛臨風的笑容很淺,卻也未到達眼底,“我哥……很惦記你嘛。”
“惦記?”
蘇籬覺得,這應該不叫惦記,而是叫約束。
蘇籬呵呵的干笑兩聲,說道:“是啊,是挺惦記的。”
下午五點,飛機降落,蘇籬背著一個簡單的小包和衛臨風往外走,才剛剛說好搭衛臨風的順風車,結果就在出口被叫住了。
一個長相斯文的男人笑問道:“蘇小姐,總裁派我來接您。”
結果男人一抬頭就看到了衛臨風,微微一愣,卻也還是說道:“原來衛總也在,不如一起走吧。”
衛臨風笑笑,說道:“不了,我自己開車回去。”說完,又轉頭對蘇籬說道:“走吧,我送你上車。”
只是三個人到了車邊,助理打開后座車門的時候,幾個人都愣住了。
衛乘風看著車外的兩個人,瞇了瞇眼,冷聲問道:“你們兩個怎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