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川也是個精明的人,在蘇籬說完這句話之后就馬上抓到了重點,直接打了diànhuà過去,“發燒?你現在自己一個人?”
蘇籬接起diànhuà,微微翹起嘴角,輕輕的應了一聲。
聽著diànhuà那頭背景嘈雜,又問道:“你在外面?”
“對,在外邊,人很多,很熱鬧。”
洛川眉心微攏,輕嘆道:“發燒了還到處跑?我現在在醫院值班,不能過去接你,你現在打車過來吧。”
蘇籬本來是想回家吃個藥再睡上一覺的,但是洛川的話卻又讓她的心跟著暖了起來,想想也是,再怎么生氣也好,不痛快也罷,她真是沒有必要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到最后難受的還不是自己嘛。
“好,那我一會兒去找你。”
攔了計程車,直奔洛川所在的醫院。
才從計程車上下來,就在門口看到了一身白大褂的洛川。
今天倒好,連續遇到兩個zhìfú帥哥。
洛川看到她下車便迎了過來,一句話都還沒問,便將手掌伸了過去,貼在她的額頭上,“這么燙,之前干嘛來的?”
蘇籬笑笑,也沒多做解釋,“之前只顧著看熱鬧了。”
“快進來吧,先量個體溫,你這種情況只得掛吊了。”
“嗯,我知道。”
不管在哪里都是一樣的,有了熟人好辦事,有了洛川的幫忙,省去了一干的手續和麻煩。
“病房緊缺,你先在這里委屈一下吧。”洛川把她帶到輸液室的一個座位上坐下。
蘇籬倒是不在意的,“不過是打個點滴而已,還要什么病房啊,這里就挺好的,你先去忙吧,不用管我。”
洛川倒是沒聽她的,不知道從哪里拽來一個小馬扎,在她旁邊坐了下來。
“我現在還不算忙,有別外的醫生在盯著呢,好好的假期你怎么一個人在街上?”
雖然洛川沒有直接問她‘你老公在哪里’的話來,但那意思也是再明顯不過的了。
蘇籬靠在椅子上等著護士給自己扎針,緊緊的握著拳頭,雖然有心里準備,但那針扎下來的時候,還是條件反射的畏縮了一下。
等到護士走了,蘇籬才說道:“他有些忙,不過是一點小感冒而已,我也不想打擾他。”
洛川挑了挑眉,傻子都聽得出她這話里有多少敷衍的成份,他雖然不介意蘇籬敷衍他,但也不能用這么拙劣的理由吧?
“蘇籬,做為你的朋友,我想說一句不該說的話,夫妻本來就是要不分彼此的,你在最需要關心和安慰的時候他就在你的身邊,這才是他存在的意義,不是嗎?你完全不需要對他客氣的。”
洛川的話就像此時扎在她手背上針頭一樣,不,比現在這個針頭扎的還要更深,直接扎到她的頭上,疼的幾乎讓她忍受不住。
“你還真是字字見針,針針見血啊。”蘇籬還是忍著疼打趣回去。
“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對。”蘇籬點頭,神色依然淡漠如初,沒有絲毫的改變,“但是洛川,世界上有千千萬萬種婚姻,不是所有的婚姻都有愛情的。”
在她看來,能和衛乘風相敬如賓,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