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不理解,但只要是你做的決定,我就無條件的支持你,那你還去y省嗎?”
“不然去了,這個樣子就更得去了。”
“但你現在情況似乎不太適合遠行吧?”
蘇籬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肚子,點頭說道:“嗯,所以我才會住到你這里來,等情況穩定之后我再離開,衛乘風一定會找我的,但他一定找不到這里來。”
錢進輕嘆了一聲,說道:“那是肯定的,你就安心在這里住著吧,其他的事情我來安排。”
蘇籬在錢進這里舒舒服服的住下了,但那邊的衛乘風在發現她這不見了之后再一次的瘋了。
問了醫院的人,說她一早就辦了出院離開了。
又去她家里找過,敲了半天的門沒有開,最后找人把門打開之后,發現屋里是空空如也,哪里有她的影子?
一天一夜,能找的地方都找過了,卻仍舊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衛乘風想到她之前對他說過的話,她說她恨他……
他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做‘錐心之痛’。
他也第一次感到了什么叫‘生不如死’。
還有什么比自己所愛的人卻對他恨之入骨更痛的?
沒有,再沒有了。
他這輩子第一次愛上了一個人,沒想到卻落得這樣的下場。
恨他……
恨他……
為什么會這樣?
為什么要這樣?
他那么愛她,愛到心都疼了,為什么她還要這樣對他?
衛乘風抓住胸口處的衣服,整個身子都蜷了起來。
痛,真的很痛,從來沒有這樣痛過。
他突然想到了昨天蘇籬在去醫院路上的時候的那個表情,他甚至覺得自己已經能理解她當時的那種痛。
撕心裂肺,怎會不痛?
“蘇蘇……蘇蘇……你怎么這么狠?”
大半夜的,唐牧白才睡下沒多一會兒,就接到了衛乘風的diànhuà。
“兄弟,來陪我喝酒。”
聽著聲音就知道他的情緒很不對勁兒,唐牧白坐了起來,問道:“你怎么了?”
“別問了,是兄弟就過來。”
唐牧白暗嘆一聲,問道:“你在哪兒?”
“家,哦,不是,在xx小區,原來那房子已經被她給賣了,你說,你說她怎么就這么狠心呢?”
難怪,難怪他會這樣,原來又是因為蘇籬,但凡只要是和蘇籬沾邊的事情,他就會這樣。
“好,我馬上過去,你先別喝。”
唐牧白換了衣服出門,才走到樓下,就看到唐念手里捧著一個小玻璃碗輕手輕腳的像小偷一樣的從廚房里出來。
“又偷吃冰淇淋?”
“哎呀媽呀!”唐念被嚇了一大跳,后退了一步,瞪著眼前的唐牧白,“你想嚇死我呀?”
唐牧白走過去,伸手在她的腦袋胡擼了一把,“被我逮到,還說我嚇你?”
唐念撇了撇嘴,把勺子含在嘴里,毫不在意地說道:“我不是偷吃,我這是光明正大的吃。”
“不是告訴你,不許吃太涼的東西嘛,你又不聽話?”
唐念眼珠子轉了轉,看著他穿著大衣,忙轉移話題,“你要出去?”
“嗯,乘風心情不好,讓我去陪他。”
唐念冷哼一聲,“活該,現在后悔了還管個屁用。”
“不許說臟話,我走了,吃完刷牙,早點睡覺,聽到沒有?”
“知道。”
看著唐牧白出門,唐念才極不屑地說道:“早干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