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白芷矢口否認。
段行之的臉色絲毫沒有緩和的意思。“那你想說什么？”
“我想說的是，婚禮能不能推遲一下？等我三個月做完體檢之后再……”
“白芷，你這種自以為事的毛病什么時候才能改一改？”
白芷被他突然其來的態度嚇了一跳，她不知道這句話哪里說錯了，居然惹得他這樣大發雷霆。
“我，我怎么了？”
“婚禮為什么要推遲？我說過你沒有問題，肯定就不會有問題的，不過是幾滴血噴在你身上而已，這樣你是不會被傳染的，醫生不是也這么說過嗎？”可能是因為太過激動，段行之的語氣并不算好。
“我也希望自己不會被傳染，但凡事都有一個萬一，這不是一件小事，如果我真的遇到了那個‘萬一’，那怎么辦？行之，我知道你愛我，我也很愛你，但事關重大，我們不能就這樣馬虎過了。”
白芷怕他再說出什么傷人的氣話來，趕緊說道：“我也不是說不嫁給你，只要三個月，你再等我三個月，我確定沒有事了，那我們就結婚，好不好？”
段行之確定她不是百分之百要跟自己分手之手才稍稍的緩了臉色，“那如果確你真的……你就不嫁給我了？”
“我都那樣了，我還嫁給你干嘛？我既然是愛你的，就不會那樣害你。”
“我說你不會，就不會，小白，你記著，就算你真的中招了，我也會娶你的，我愛你，不是非要和你做……，只要能讓你在我身邊就可以了。”
“我知道，我知道。”
白芷不太想再繼續這個話題，又說道：“還有一件事，我想請你幫忙。”
“我們兩個之間還提什么幫忙不幫忙的？”
“嗯，我的事，暫時不想讓家里知道，希望你也不要他們，還有小白……最近這一段時間跟我生活在一起也不好，你能不能幫我帶一帶他？或者讓伯母多幫我操操心？”
段行之剛剛松下來的眉結又擰了起來，“你什么意思？你是想把自己隔離是嗎？你不想見我跟孩子了是嗎？”
“不是不見，是暫時不適合生活在一起。”
白芷舉起三根手指，“三個月，可以嗎？”
“我可以把孩子送到我媽那里讓她幫著帶，但是我必須跟你在一起。”
“你就更不行了，孩子不行，你就更不行了。”
“為什么我不行？”
“因為……艾滋的傳播途徑你應該清楚的，我們兩個生活在一起，不行。”
“我不碰你了還不行嗎？”段行之氣憤難當地吼道。
白芷蒼白的臉色爬上一朵紅云，“我們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太危險了。”
相愛的兩個人，怎么可能住在同一個屋檐下又什么都不做？
這對兩個人來說都是一種煎熬。
與其受著這種煎熬，那還不如分開，兩個人都落得安心。
“行之，可以嗎？你會答應我的吧？”
段行之寒著臉，好半晌沒有說話。
白芷想伸手去拉他的手，可才伸到半截卻又縮了回來。
她的動作，段行之都看在眼里，最后還是閉了閉眼，無奈地說道：“好，我答應你。”
他在她面前，從來都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