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傾城搖頭,“沒有,我沒告訴他這事兒,等我明天走了之后再告訴他吧。”
今天告訴他,估計她還真就去不成了。
許安然微微皺了皺眉,“你這樣做是不是不太好?你就不怕他生氣?”
段傾城卻哼了一聲,“他愛生就生唄,誰管他,難道怕他生氣我就不去了嗎?”
“你們兩個是不是鬧別扭了?”許安然問。
段行舟也看向她,“傾城,你跟我說,他是不是欺負你了?惹你生氣了?”
“沒有,你們就別擔心了,我們沒事的,我回去還得再收拾點東西,今天要早點睡了,我就先回去了。”
她起身,穿好衣服走到門口的時候才說道:“不許你們偷偷告訴他這件事,哦,對了爸爸,咱們也給災區多捐一點錢吧。”
唐誠鈞本來想早點過來跟她再談談的,起碼先把人哄好了再說,可今天臨時有事被拖住了,晚上十一點才到她樓下。
看著她窗口的燈已經滅掉了,揉了揉眉心,還是對司機揮了揮手,“回去吧。”
既然她已經睡了,那就明天再說吧,這個時候過去吵醒她,反而讓她更加的不痛快。
然而,他自然想不到,這一晚,他錯過了什么。
段傾城第二天早早起來,去了醫院,大家都在醫院大樓門集合,報了道,點清人數之后就排著進了去機場的大巴車。
這一次醫院共派了幾十位醫護人員過去,氣勢龐大,大多都是年輕的面孔,個個都是情緒激昂。
都說現在的年輕人的血冷了,其實他們的血還很熱呢。
沈焱是最后一個上車的,剛好段傾城身邊還有一個位置,他便坐了過去。
“吃早飯了嗎?”她問他。
“嗯,吃過了,你沒吃吧?”
段傾城從包里拿出一個面包來,“吃這個就行了。”
她打開袋子,說道:“我還以為院長不會同意你去呢。”
“他是不同意,是我強烈要求的。”
段傾城看了看他,然后笑道:“我挺佩服你的。”
“佩服我什么?”
“呃……說不好,我原來以為像你們這種醫生應該不太會想去那種地方呢,畢竟……”
畢竟他們現在的境界和他們這些小醫生是不一樣的嘛。
沈焱似乎是聽明白了她的意思,說道:“醫生的最終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治病救人,在哪里都是一樣的。”
“嗯,你說的對。”
“我倒是沒有想到你會去。”沈焱說。
段傾城笑笑,咬了一口面包,說道:“我的想法和你是一樣的。”
車子在機場入口前停了下來,大家有敘的下了車,換好了機票之后過了安檢候機。
這個時候也才八點鐘。
唐誠鈞的電話就在他們快要登機的時候打了過來,段傾城咬了咬嘴唇,還是接起了電話。
“喂。”
“傾城,你沒在家?已經在醫院了嗎?”
“沒有,我在機場呢。”段傾城實話實說。
“機場?你要去哪兒?”
唐誠鈞急了,以為她是心情不好要離家出走。
“我去Y市,我們醫院組織過去救援,我參加了救援隊……先不跟你說了,我要登機了,到那里我會給你打電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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