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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老虎頭上敢拔毛

更新時間:2021-04-06  作者:天下歸元
像被一道天雷猛然劈在頭頂,從頭到腳貫穿,整個人連意識都裂成粉碎,日光如冷白利劍,鋪天蓋地刺來。

他一個踉蹌,混亂的腦海里什么都沒了,自己都不知道唇齒間,喃喃碾出兩個令他大恐懼的字,“柔兒”

那瘦弱蒼白的女子立在門檻上,神智似乎有些遲緩,茫然地對著滿殿驚詫的目光,也不知道行禮,直到姚文邕低吟出這一句,才緩緩把目光轉過去。

只一轉,她便打了個寒戰,兩眼一翻,眾人都以為她要暈了,誰知道她一顫之后猛地蹦起來,以先前絕無的速度狂撲過去,一把便揪住了站立不穩的姚文邕。

砰一聲,她的沖力太大,生生將姚文邕沖撞在地上,姚文邕后腦勺撞在金磚地面咚一聲響。

林氏騎在姚文邕身上,兩手掐著他的脖子,放聲尖叫。

“啊啊啊你為什么不救我為什么不救我”

“是你叫我害唐小姐的是你叫我害的我跟你說了她要殺我她要殺我”

“是你說沒事沒事不會的,啊啊啊唐小姐那樣的人你要我拿那種事迷惑她你怎么不叫我干脆直接殺了她”

“我為你再三對唐小姐出手,掉到海里我還在幫你,你又在哪里你在哪里你在船上站著,你跪你跪她,你就不下海”

“我是要多蠢要多瞎了眼才會被你騙得一次又一次犯傻啊”

她掐著他脖子,揪著他腦袋一次次咚咚咚往地上撞,每撞一聲都像是悲憤和控訴,不撞出個血肉橫飛不罷休。

她明明只剩了一只手,身軀又單薄,卻壓得姚文邕動彈不得,姚文邕大聲慘叫,嘶喊求饒,聲音卻淹沒在她怒發如狂的嚎叫聲里。

金殿之上,百官凜然,鴉雀無聲,只余嘶喊和慘叫回蕩。

姚太尉已經沒有了表情和動作,而林俞好像沖擊太過,張嘴好幾次都沒喊出來,顫顫捂住了心口。

眾人被那聲音瘆得不住后退,都以為姚文邕是心虛恐懼才會被林氏壓住了打,文臻卻眼尖地看見燕綏手指一彈,姚文邕便動不了了。

林氏罵了幾句便不罵了,手上卻不肯松,一下一下的,似要將滿腔的悲憤痛恨用這頭槌砸碎,咚咚咚咚的聲音在死一樣寂靜的殿內機械地重復,反而聽著更令人心生恐懼。

事到如今,什么也不用問了,真正的苦主,用自己的恨意做了最有力的證詞。

文臻看著燕綏,她還真不知道他有這一手。

燕綏接收到她目光,唇角一彎。

倒不是有意瞞著她,而是林氏也不過剛剛到天京。

當日烏海之上,他居高臨下,其實有看見林氏入水后的情形。

那女子入水后自知難逃一劫,瀕死爆發,以異能迷幻了一頭海獸,那海獸駝著她從水下潛行,離開了那片海域。

他當時心中一動,指令自己的侏儒跟隨,如有機會就救下她。

他不會濫好心,但既然這女子有勇氣自救,那么他就愿意順手幫一把。

之后便是那風雨之中一系列變故,也顧不上誰,回京之后也就把這事忘記了,直到昨日才接到侏儒回報,他們找到了林氏,并認為這是主子要的人,護送回了天京,因為林氏殘廢重傷,路途耽擱,所以凌晨才到,還沒來得及送回林府。

今日站班時,看見林俞的神態,他若有所覺,在殿外就下令將林氏找來。

果然給他猜著了。

當然可以一開始就把林氏拋出來,可那就看不到他的小蛋糕為他舌戰重臣大殺四方啦。

燕綏心情頗好,對面文臻的大白眼兒都覺得美貌妖嬈。

姚文邕的慘呼好聽得如同雅樂。

別人卻受不了了,皇后慘白著一張臉,也沒想到今日自己的壽宴成了一出“賢淑女索命薄情郎,泣血訴冤哭金殿”。

皇帝嘆息一聲,揮揮手。

便有衛士上前來,拉開終于力竭的林氏,把已經快要撞暈的姚文邕架了出去。

衛士架著姚文邕走過林俞面前,林俞這才仿佛醒來,啊地一聲大叫,爬起來順手操起旁邊案幾上的金爵對他當頭一砸。姚文邕拼命閃躲,卻被衛士按住動彈不得,金爵還是在他臉上狠狠劃過,從左邊額頭到右邊下巴被劃裂,翻出一大片血肉模糊。

姚文邕大聲慘叫,慘叫聲里林俞破口大罵,“下作豎子枉讀圣賢”

又罵姚太尉“一門腌臜”

姚太尉被罵得退后一步捂住胸,臉色忽紫忽白,眼看就要吐血。

眼看就要再來一場鬧劇,文臻上前一步,正色道“太尉不過是為人所蒙蔽,林大人你自己又何嘗不是識人不明此事說到底是姚文邕心術不正,其余人都被他所害,還是別再為難彼此了罷”

皇帝也道“林氏著實無辜可憐。稍后著禮部明文表彰其貞烈忠誠,著令好生歸家休養。”

林俞這才垂頭收手,老淚縱橫謝恩,。

今日畢竟是皇后壽辰,不是朝廷議事場合,事情弄明白了便結束,之后自然會另行商議處置的章程。

姚文邕被帶走,皇帝又命人把林俞父女扶下去令太醫前來診治,又對姚太尉道“太尉瞧著氣色也不大好。也下去休憩吧。大丈夫難免妻不賢子不肖,太尉也不必掛在心上。”

姚太尉眼底涌出感激之色,低了頭躬身一禮,謝過皇帝,又對燕綏一禮,燕綏偏頭不理。

老姚臉色灰敗,最后對文臻無聲地抱抱拳。

文臻趕緊避讓,又恭謹回禮,笑道“恕臣說句玩笑話,方才陛下那句安慰也不全對。姚文邕只不過是太尉的侄子,承不了太尉的擔當勇烈,真是再正常不過了。”

就興皇帝做老好人,她也要賣人情咧。

姚太尉臉色稍霽,對她點點頭,轉身有點蹣跚地走了。

眾臣目送姚太尉離開,再轉頭看文臻時,眼神又豐富了許多。

瞧瞧,這姑娘,聽說從她入宮開始,想動她的,沒一個贏過

果然不假,今兒個有一個算一個,統統被趕出了景仁宮,連三公之一的姚太尉都沒能立得住

這回可不是殿下出手,殿下像個田舍翁一樣袖手旁觀,一臉女人出頭萬事足的模樣,笑得都快近乎慈祥了。

也不覺得羞恥

風波告一段落,禮儀持續進行,皇后和太子的臉色之前僵硬過一瞬,很快也恢復如常。

文臻發覺一個有趣的事情,就是皇后太子最起碼表面上,都很無為。皇后從不拈酸吃醋,太子從不爭鋒露頭,兩人都把自己過得沒什么存在感,不管什么場合一句多話都沒有,但明明看起來如此庸碌,偏偏位置穩穩多年不動。

也不知道是因為這樣反而能投皇帝所好,還是功夫都用在暗處了。

獻禮繼續進行,但經過剛才的大戲,人們便顯得有點心不在焉,也無心再去爭什么。燕綏袖袋里的東西終于掏了出來,卻是一個錦囊,里頭幾株深紫色的藥材。眾人都不認識,正好太醫過來幫忙看護林俞下去,看見了,便十分激動地表示,這東西只生在海外仙山,須得地龍火練過的土壤才能長出,對女子大有裨益,可治皇后長久的失眠之癥且有駐顏奇效。如果再有機會以地龍翻身之火煉藥,那就完美了。

女子對駐顏這兩個字向來都是看重的,皇后當即含笑收了,太子也對燕綏謝了又謝,先前暗諷燕綏備禮不精心的人都訕訕閉嘴。

文臻看著,心想這家伙還是這么坑,采了藥草,都不趁火山爆發的時候叫師門順便給煉了,就這么一朵干花往皇后面前一扔,引得人家打臉,皇后還要謝他。

不過這東西有駐顏之效德妃娘娘估計又要氣死了。

之后眾人送的禮物,不過都是些玉圍屏、琺瑯器、金玉水晶之類的華麗物事。輪到文臻時,她的禮盒一打開,便引起眾人稱羨之聲。

那件珍珠寶衣材質好,色澤美,做工精,手藝絕,在場的都是行家,誰都不能否認這禮物非常用心,皇后也頗喜歡,特地溫言勉勵幾句。

文臻恭敬地和她應酬著,看著她古井不波的眼眸,心想你那鳳袍今天穿不穿

正想著,忽然一個宮女匆匆而來,在皇后耳邊低語幾句。

文臻眼力好,敏感地發現了一個口型。

采桑。

時間回到采桑抱著文臻的衣服包袱,跟隨皇后宮女進入鳳坤宮那一刻。

這少女繡娘出身,沒見過什么世面,也就聽過成語護衛們的一些簡單指導和囑咐,卻是個天生膽大又聰明的。進了皇后宮里,也不東張西望,跟著皇后的宮女站到婢女們聚集的下房,抱著包袱規規矩矩站著,和誰都不兜搭。

她不和人兜搭,人家卻要和她兜搭,站了沒一會兒,便有一個宮女過來和她傳話,道是文大人官服濕了,需要換衣服,讓她去前廷送衣服。

采桑來之前經過一番惡補,略略知道宮中水深詭計多,心里有些不安,但她畢竟初來乍到,和文臻也沒能形成默契,猶豫了一陣,終究是怕真的文臻需要,便抱了衣服跟著那宮女往外走。

皇后愛養花,最近壽辰更是集中了幾乎整個皇宮的花,其中一幅室外藤編屏風綿延數丈,上面攀著各色花朵,拼成各種字體的壽字,十分華貴精妙,只是那屏風隔住了道路,使得來來去去的人不大看得清楚臉。

采桑跟在那宮女身后走著,漸漸覺得四周的人少了,而花屏對面,似乎走過一群人來。

那幾人似乎情緒不大好,一邊走一邊嘀嘀咕咕,忽然一個女子聲音大了起來,厲聲道,“現在換哪來得及都怪那該死的貓兒。你們這群廢物,連個東西都看不好,小環你還會武功,都搶救不及”

四面的人噤若寒蟬,采桑聽著那聲氣就不像什么好相與的,有點猶豫便停住了腳步,但她停住了,人家還是要過來的,那一群人轉過花屏風,看見這一頭有人,便閉了嘴,一群人都含笑和那引路宮女打招呼,當中一個女子,一襲紫羅錦裙外罩煙粉色素紗蟬衣,華貴中不失優雅,笑意盈盈,顯得修養極佳。

采桑一邊在心里嘀咕,剛才那罵得潑婦一樣,一轉眼又是這么雍容大方,果然中文說的不錯,宮里這些女人都是千面的狐貍,一邊也趕緊蹲了蹲身,讓在路邊。

只是那一大群人占據了整條路,她不得不讓到旁邊湖邊的鵝卵石徑上,腳底一滑,險些栽倒,旁邊引路宮女一扶,人是扶住了,包袱卻掉了,里頭大小盒子落了一地。

那群女子中的侍女便也幫忙去撿,為了減重,衣服的盒子已經去掉,那衣服雖然講究卻低調,乍一看也就是尋常小姐穿著的裙子,那紫羅裙女子看一眼,自覺心里有了數這丫鬟的主子,想來也只是個尋常貨色。

因此便把臉上的笑容淡了淡,不再勉強壓抑煩躁的心情。

方才她去觀賞園景時,不知哪里躥出來一只貓兒,將她侍女手中捧著的禮盒撞著,雖然沒有落地,卻撞到了墻角,盒子壞了,里頭的彩玉鸚鵡雕卻是撞壞了一角。

這玉雕是按照皇后宮里那只頗受寵的鸚鵡形貌雕的,用的是一整塊天然七彩玉,請了東堂聞名的玉雕大師,獨具匠心地根據彩玉的各種顏色雕成了這只鸚鵡,材質珍稀,雕工絕倫,心思更是機巧,完全有希望在今日的獻壽禮環節拔個頭籌。

她是長川易家的人,是吏部尚書易德中的女兒易修蓉,也是皇后娘娘同宗的侄女,原本就有一份親緣在,只是長川易身份特殊,父親能在朝中任職已經是多方努力而得,因此也就不便和皇后多有來往。只是最近,長川易屢屢出事,朝廷已經有風聲要撤長川易的刺史之位,父親也收到了來自長川易家的書信,具體內容她不知道,但父親隨即精心準備了這個壽禮,交給她,讓她進宮來獻禮。并再三囑托她,務必要聽皇后的話,討皇后的歡心。

父親會在前廷給皇后獻禮,但那只是普通不招眼的物事,她這里才是重頭戲。

她自然不能辜負父親的信任。母親早逝后父親沒有再娶,她是家中唯一女眷,是父親最寵愛的小女兒,一直希望能為父親分憂。

但是出師未捷,禮物還沒送上,已經有了擦痕,給皇后看見會怎么想

此時想要臨時再準備禮物也不可能,都是需要時間精心備辦的,送個不夠出色的禮物,比不送還糟。

她心中一團亂麻,拼命想著如何解決此事,此時她的一個侍女正好把掉在地上的盒子撿起來,蓋子已經散開,露出里頭的東西。

易修蓉的眼神忽然定住了。

她直勾勾地,腦子茫然地盯著那侍女將散落的黃黑相間的首飾放回盒子,那黑色與黃色之間各種彩光在日光下閃爍,刺得她有點睜不開眼。

直到東西收拾好被遞回給了采桑,她才急忙開口,“慢”

這聲音尖得她自己都嚇了一跳。眾人的眼光都看過來,她才急忙笑道“這位姑娘是我瞧著你這首飾很是好看,能不能賣給我”

采桑立即搖頭,趕緊從那侍女手中接盒子,那侍女卻反應很快,手一縮,笑道“哎呀,這首飾可別跌壞了,我幫你瞧瞧。”

采桑有點發急,道“我可以自己查看,這位姐姐快還給我罷。”

那侍女順手把盒子遞給易修蓉,偏頭對采桑一笑,道“姑娘你沒聽見,我家小姐說要買你這套首飾呢,你怎么這么沒規矩,連貴人的話都不知道回答嗎”

采桑漲紅了臉,她一個整日在繡莊里刺繡的繡娘,見過最惡的也就是繡坊的坊主,商人的惡不過是赤裸裸的壓榨,哪里見識過這種笑嘻嘻厚臉皮滿嘴虛話兒的閨中女子,她本是潑辣的,卻惦記著現在場合身份都不一樣,咬牙忍住了,蹲了蹲身,細聲回道“這位小姐恕罪,這首飾是我家小姐的愛物,別說奴婢無權賣,便是我家小姐來了,也不可能賣的。”

易修蓉瞟一眼采桑,她這種混慣了豪門大戶的小姐,自然一眼就能看出人的來歷和底蘊,眼前這個丫頭雖然規矩沒大錯,但言談氣質神情舉止都有些土氣,婢女如此,主子自然也高貴不到哪去,但出于謹慎,她還是問了一句,“敢問你家小姐貴姓”

采桑便道“我家小姐姓文。”

易修蓉想了一圈,確定豪門閨秀中沒有姓文的,朝中四品以上的大臣也沒有姓文的她不過是閨中小姐,對文臻雖有耳聞,但文臻素來不出現在她們的圈子內,在她們的概念里,也不屬于大臣或者小姐,自然想不到她身上。

她不想得罪什么要緊人物,給父親的仕途帶來麻煩。

心下大定,易修蓉笑容更深,不過她混慣了豪門皇宮,心知為人不可太過強橫,因此便道“不肯賣也罷了。那么交換行嗎我這里有一尊非常精致的彩玉鸚鵡,是湖崗居士以天然七彩美玉為底,利用玉質自身色彩雕成,可以說是絕世珍品。本來我是舍不得這尊玉雕的,只是實在喜歡你那套首飾。我們交換一下,你若不信,可以當場請人看看這玉雕,價值不會比你這玳瑁首飾低。你若擔心沒法交代,回頭我會和你家小姐說,放心,她一定不會生氣,只會贊你會辦事。”

說完自覺做得十分到位,有禮有節,鸚鵡玉雕價值也對得起那小門小戶的小姐,便自說自話將盒子交給自己的侍女收起,又命人將那鸚鵡玉雕的禮盒交給采桑。

采桑臉漲得通紅,退后一步,左右看看,發現方才給自己引路的宮女已經不見了,四周也沒有別的人,只有這個強取豪奪還要假惺惺的大家閨秀和她的一群走狗,堵住了她前后左右的路。

此時不遠處有人過來,也似乎是帶著婢女的小姐,卻十分謹慎,看見這頭人聚得頗有些奇怪,便早早停住腳步,側耳聆聽。

采桑垂了垂頭,想了一下,道“婢子身份低微,并不敢做主。而且小姐您方才大抵沒有看清楚,那套玳瑁首飾上頭有個瑕疵,是今日不小心磕了的,我們小姐才沒有戴,打算帶出宮先修理的。”

易修蓉怔了一怔,急忙道“哪里”

采桑道“倒也不是什么要緊的瑕疵,婢子給小姐指出來瞧瞧,如果小姐不介意,倒是可以換的”

易修蓉心中暗嘆倒霉,但又覺得假如瑕疵不明顯,也不是不能用。畢竟玳瑁首飾和玉雕不一樣,這種材質本身就會存在一點自然生長紋,完全可以掩飾。

便命侍女將東西拿出來,遞給采桑看,采桑拿過盒子,道“這位小姐您瞧”

她一句話沒說完,忽然一個轉身,抱著盒子往湖里一跳。

“噗通”一聲響,濺起的水花潑了易修蓉一臉。

岸上的人這下全傻了,易修蓉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提著裙子沖到湖邊,看見那個土里土氣的丫頭,竟然一身好水性,一眨眼已經抱著盒子游出了好遠。

這湖不算小,繞著整個鳳坤宮并連接著御花園,采桑也不叫喊,只悶頭游,她不愿惹事給文臻帶來麻煩,只想游到湖對岸,繞開這些人,到鳳坤宮外等小姐,把這件事告訴她。

她深信只要遇上小姐,事情就解決了。小姐一定能完美干掉那個搶東西的虛偽的女人,當初小姐一個人在漳縣就騙了她們幾十個繡娘呢。

易修蓉盯著水面,臉色鐵青這小丫頭豈有此理,她好言商量,又拿珍貴物事交換,給足了對方面子,這丫頭居然敢誑回首飾當眾跳湖,這要給別人看見,她得擔上什么名聲

眼看采桑往湖中央去,那里有一座橫跨兩岸的拱橋,橋邊栓著玩耍用的小舟,她急忙道“還不快劃船追上去”

她這樣身份的貴女,身邊自然有身手比較利落的侍女,當即便有人快步上前,解開小舟劃船去追,易修蓉飛快跑到拱橋上往下看。

那一邊傾聽的人似乎也嚇了一跳,卻依舊沒往這個方向來,急急帶著人往回走。

采桑倒沒看到拱橋這里有船,眼看有船追來,急忙換個方向游,但她拿著東西游泳不方便,那兩個侍女臂力也很強,一劃便滑出老遠,兩下就追上了采桑,一人抓住采桑的胳膊往上提,易修蓉在橋上道“把她那個首飾盒先拿了,不要把東西弄到水里去。”

那侍女便一人按住采桑,另一人搶走盒子,采桑一看盒子被搶,大急之下便大叫“搶東西啦有人搶東西啦”

她貧苦出身,骨子里市井氣息不可能轉眼便沒了,遇見這樣的事第一反應就是大喊大叫,但是易修蓉卻急了。

這叫人聽見,算什么事兒她名聲毀了,皇后那里也落不得好。

父親還有重任給她呢。

心中一急,惡念便生,她想也不想地吩咐,“小環把她按住,不許她叫”

那孔武有力的侍女嘩啦一聲,一把將采桑的腦袋按進水里

采桑拼命掙扎,那侍女卻有些一根筋,干脆雙肘壓上去,死死壓住她兩肩。

易修蓉一邊讓自己其余侍女在橋兩頭觀察,如果有人來就以請幫忙尋找東西把人勸開帶走,一邊讓船上另一個侍女把首飾盒給她送上來,以免被人看見,誤會是在搶東西。

那侍女便游泳到岸邊,上橋將首飾交給易修蓉。

易修蓉拿到東西舒口氣,心想什么時候自己想要個東西這么費勁了,心里惦記著才采桑的話,急忙打開盒子查看首飾有無瑕疵,結果不僅首飾完美無缺,而且近距離看,那玳瑁首飾的精致和匠心遠超那七彩鸚鵡,她只覺得閃亮得眼睛都似要被灼傷,歡喜地撫了一陣,才忽然想起采桑還被壓在水下呢。

想起她那會武的侍女性子有點傻,心中一驚,急忙趴拱橋上向下看,卻看見那憨倔侍女已經不掙扎了,半個腦袋浮浮沉沉,被壓在水里。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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