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褒姒小姐,你也聽到了,我家陛下對你沒有一點興趣,現在可以離開了!”
這邊,伍舉見到褒姒依舊在愣神,亦是平淡的開口提醒。
如果說之前他對“宛如”算的上是熟人間泛泛之交的話,
現在對褒姒可以說是完全公事公辦,再沒有半點私人情分。
因為褒姒之前的態度讓他極度的不爽!
那種感覺就好像所有人的人見了美女都會強行霸占那般,甚至還把她說的可憐巴巴,感覺自家陛下一定會讓她進宮成為皇妃......
“那…..那….就多謝二位大人…….”
到了這時候,褒姒終于回神。
她是真的沒想到“幽王”知道了她的身份之后,還會放她走,簡直突破了她對幽王這兩個字的認知。
世人誰不知道幽王荒淫無道,見了女子就走不動道,結果這次.....
“難道又有什么陰謀?”
片刻,整理了下思緒,褒姒微微躬身,轉身就要走出大帳,不過掀起門簾后竟又放了下來,
“大人,我這是確定能走了嗎?可以離開皇城前往任何一個地方?萬一幽王陛下反悔….畢竟他沒有見到我的真身……”
到了這個時候,心底里,她還是不踏實,
甚至她覺得幽王肯定沒有見到自己的絕世容顏,否則絕對不會這輕易放她離開。
不!
別說是帝王,就是一般的臣子也會想辦法把她留下來的。
“這點不勞小姐費心,我家陛下雖然沒有見過你的真身容貌,但小姐的畫像已由老夫送到了宮里……他真的不感興趣!”
見到褒姒還是如此,魏忠賢已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這算是另外的一種自戀嗎?
老實說,他真的不想打擊褒姒。
話說到了皇宮將這里的所有事情都告訴了自家陛下之后,姬玄只是微微有些驚詫而已,神色之中沒有半點的興奮。
最后把畫像拿給了自家陛下,
結果就簡單的瞥了一眼,單純的說了一句長得還不錯,就再沒了下文…..
連一點點驚艷的感覺都沒有。
“這……那就……告辭!”
褒姒臉一紅,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她再擔心就真的說不過去了。
同時,她心里的那個疑問也越來越盛,那就是為什么幽王對她沒興趣,難道自己不美?
就這樣,半柱香之后,三轉兩轉,在侍衛的帶領下,她已然站在了禁衛軍軍營的門口。
“去哪里呢?”
看著空蕩蕩的街道,褒姒一時間竟是犯了難。
她就是個弱女子,沒有一點點武力,獨自一人行走實在是太危險。
繼續待在大周皇城?
方才的事情鬧得又很尷尬….
“不行,不能繼續待在大周皇城,誰知道這是不是幽王玩的一個游戲,帝王的癖好總是令人捉摸不透!”
再次搖頭之后,褒姒重新弄好了易容的面具,化作了宛如的樣子。
嘩啦啦!
就在這個時候,禁衛軍營里有有了不小的動靜,
只見數百兵士跑步而出,魏忠賢和伍舉走在中間,大步流星,速度很快。
“他們這是怎么了?難道反悔了?肯定是反悔了,我就說.......”瞬間褒姒瞪大了眼睛,眼中多了一絲恐懼。
“兩位大人,你們可別忘了方才說過的話…….”
無奈之下,褒姒趁著伍舉還沒走過來,她竟是主動的迎了上去。
“禁衛軍辦事,閑雜人等速速閃開!”
可惜褒姒剛剛邁出步子,就被一名兵士直接撥到了一邊,
再轉眼的功夫,伍舉和魏忠賢已經帶著人馬從她的身邊目不斜視的走了過去,好像從未看到她的人那般。
“來人,一會百姓入城之后,切記要以禮相待,不得以任何理由對百信動粗…….”
邊走,伍舉給一眾兵士傳下了命令。
原來姬玄召喚出的一萬百姓已經到了城門處,姬玄派人傳下的命令,讓他們以最快的速度迎接這些百姓入城,這才有了現在的一幕。
褒姒愣住了!
徹底愣住了!
直到這個時候她才發現自己真的太可笑。
別人根本就沒把自己當回事,結果她還…….
話分兩邊,就在伍舉和魏忠賢要去安頓百姓的時候,
皇城東邊百里的官道上,一輛馬車緩緩前行,車轅上坐著一個年輕人,神色看起來非常的郁悶。
馬車的后面還跟著四五輛小點的車子,拉的都是一些女眷和包袱。
“老爺,別人都是瘋狂的逃離大周皇城,你可倒好,反而還帶著全家老小要來這個地方!”
似乎是憋了許久,青年終于忍不住,開口抱怨道。
“呵呵,到哪里都是生活,而且這大周皇朝肯定沒有你想象的那么糟糕。”
很快,馬車里傳來一道淡淡的聲音,
“能讓我那老友伍舉認可的帝王,絕對不是表面上那么簡單!”
“老爺,您就別提這個伍舉了,他嘴上說的好聽,要做什么隱士,結果呢?跑到大周皇朝做了禁衛軍統領!我看他就是貪圖權利……..現在大周皇城成了空城一座…..”
“小甲,亂說什么呢?伍舉師叔和父親乃是至交好友,豈容你如此編排!”
就在青年繼續抱怨的時候,一名灰衣青年騎著快馬來到了車旁。
他二話沒說開口就是一頓訓斥。
原來灰衣青年不是別人,正是孔防叔的兒子孔伯夏,他就是孔子的爺爺,也是一位十分難得的人才。
“公子,小甲真的不是編排,一路走來,傳言大家都聽到了,一夜之間,所有百姓逃離皇城.......幽王到底昏庸成什么樣子才能讓百姓這樣?”
面對孔伯夏的呵斥,青年奴仆還是有些不服。
在宋國的時候,他們孔家雖說算不上大富大貴,但地位也不低,
然而就因為伍舉的一份書信就舉家搬遷,在他看來就是最最愚蠢的事情。
“呵呵,正因為如此,所有才更堅定了我來皇城的決心!”
馬車的門簾緩緩掀起,一位中年文士探出身子跟著坐在了車轅上。
“小甲,你想想看,虢石父和申候為什么會一夜之間離開皇城?真的是他們自愿?皇城可是他們的根基所在!”
文士看了看大周皇朝的方向,眼中竟是滿滿的都是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