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邊半米的凈魂果可破巫術詛咒,前方半米的滌神蓮可破萬年尸煞,宿主的血,面前兩米的清靈草,左邊右邊一米的天靈鐘乳液可解千年奇毒。”
腦海中響起系統的提示聲,陳沉每聽到一句便迅速拿起對應的天材地寶吞服下去。
然而盡管如此,他還是感覺到一陣暈厥,體內的靈力變得非常滯澀,根本無法運轉。
“這名為凡人之怒的劇毒當真是恐怖至極!”
陳沉心中震驚。
凡人之怒中混雜著千年奇毒,萬年尸煞以及巫術詛咒。
其中奇毒攻肉身,詛咒破神魂,尸煞鎮壓靈氣防止中毒者自救,這種三位一體的恐怖劇毒本身就是極為珍貴的寶物。
難怪那重燁半步金丹的修為在三位元嬰的護持之下,都只撐了十幾秒就灰飛煙滅。
一念之此,陳沉心中一陣后怕。
還好他剛剛沒有耽擱一絲一毫,不然被那煞氣鎮壓了靈氣,儲物戒都打不開,空有系統在身,結果死在了這里,被這袁擎天極限一換一。
那他找誰說理去?
“臥槽你大爺!嚇死我了!”
陳沉心中怒罵,而服用了凈魂果后,傷口處發出的鬼哭狼嚎之聲終于開始漸漸微弱,他的意識開始變得清醒。
只不過金蠶絲衣卻整個被腐蝕成了飛灰。
另一邊萬年尸煞也被滌神蓮的強大藥力緩緩鎮壓,一絲絲的靈力逐漸回到了體內。
然而,那奇毒卻是依舊霸烈,瘋狂地腐蝕著傷口的位置。
陳沉的體質特殊,傷口不斷地被強大的生機之力恢復。
就這樣腐蝕與恢復之間來回變換,仿佛在打仗一般。
掙扎著將不遠處的清靈草吞進了肚子之中,陳沉又將天靈鐘乳液喝去了一瓶,這時候不是節約的時候。
只要有小命在,日后什么天材地寶都會有的。
三股毒素和三股藥力在體內作斗爭,那滋味兒可想而知,沒過多久,陳沉臉色就煞白一片,整個人如同虛脫了一般。
就在這時,遠處的天空出現了幾道流光。
看到這些流光,陳沉瞳孔微微收縮,用好不容易恢復了的那點靈氣將所有的天材地寶都收進了儲物戒之中。
與此同時,他又從儲物戒中拿出了一張特殊的面具,放在了臉上,很快他的臉龐就開始變幻,變得又帥氣了幾分。
這面具是當初師娘送給自己的,是某種極為特殊的妖獸皮制成,能融入人皮之中,就算是頂尖強者也很難看出端倪。
做完這一切,陳沉躺倒在地,將儲物戒藏在了衣服的隔層里,然后大口地喘起了粗氣。
眼看著那流光越來越近,陳沉艱難地伸出了一根手指,對準了幾米外的袁擎天。
“你這個混蛋,想活可沒那么容易。”
下一刻,一抹微弱的電光激射而出,裹挾著陳沉殘存的所有靈力轟在了袁擎天的頭顱之上。
沒過多久,兩道身影落地,第一時間就朝著袁擎天躺倒的位置奔去。
“少門主!”
看著袁擎天的慘樣,兩人齊聲驚呼。
而聽到這呼聲,陳沉心中也是咯噔了一聲。
媽的,真是倒霉,果不其然是魔門的人,還好自己機智換了張臉。
微微別過頭,看著那兩人在給袁擎天灌天材地寶,陳沉心中冷笑。
袁擎天那貨不死一條命也去了百分之九十九,除非天靈鐘乳液這樣的生機至寶,不然短時間內絕逼恢復不了。
事實也正和他想象的差不多,片刻之后,那兩人的聲音就變得悲戚起來。
“少門主……醒醒!”
“少門主他怎么了?”
“全身筋脈被毀,這還能修復,可是他……他識海先是遭受重創,又受到了重大刺激,直接崩潰了。”
這聲音一出,另一人直接跌坐在地,語氣絕望無比。
“識海崩潰……豈不是成了傻子?”
另一人沉默,識海這東西就和丹田一樣,是無形之物,要想修復,難如登天。
若不修復,那人就和行尸走肉無異。
而且就算修復了,那也是新的識海,不僅之前的記憶全失,智力也會回復到嬰兒時期的水平。
這與廢人何異?
“是誰!是誰對少門主下如此狠手!”
“這兒還有一個人!”
兩名魔門之人這時終于注意到了陳沉,一閃身就來到了陳沉身邊。
陳沉看到他們身上的服飾,心中也是無語。
這兩人赫然都是魔門高級長老,金丹以上的修為。
“小子,你怎么在這里?”
一名魔門長老一邊問一邊抓住了陳沉的手臂,一探之下,臉上露出了驚異之色。
這人竟然沒有丹田,看來不是凡人,就是被人給廢了。
“我……路過打醬油的,被余波震傷了。”陳沉無奈道。
“你可知道我家少門主被何人所傷?”另一名長老問道。
“知道……大晉第二天驕,天云宗圣子陳沉干的,用雷劈的。”
剛剛天云神雷決動靜那么大,陳沉也不知道有沒有被其他人看見,反正這時候實話實話就對了。
“那他怎么不下死手?”
“他說這人殺了大晉新王,就這么死了太便宜這人了,要讓他一輩子活在痛苦之中。”陳沉信口胡謅。
那兩個魔門長老聽罷卻是悲痛欲絕,忍不住嘶聲怒吼!
“陳沉!我與你不共戴天!”
“士可殺,不可辱!陳沉,你竟然如此折辱少門主!”
陳沉聽此心中微涼。
這要是讓這兩人知道自己就是陳沉,他怕是想死也不容易。
兩名魔門長老罵完之后,全都看向了陳沉。
“這人是殺是留?”
“大晉之人都該死,殺了吧。”
聽到這兩人的對話,陳沉掙扎著坐了起來。
“且慢!我有話要說!”
兩名長老聞言目光一凝,等待下文。
就在這時,陳沉從懷中掏出了一枚魔門令牌,放在了地上,神情頗為苦澀。
“小人家住王城邊,家中有店又有田,生活樂無邊。
結果某一天,黑衣長者找上門,說我資質太逆天,賜予我令牌,讓我隨行伺候在身前。
誰知那無心宗,狡猾又陰險,見了我們就翻臉,黑衣長者想抵抗,結果一擊被打扁,發現這令牌,再廢了我丹田。
索性皇城亂,小人才得出生天,誰想又遭難,被震飛在路邊!
人生多歧路,悲傷話不盡,我只求兩位,能饒我一命!”
兩名魔門長老聽得一愣一愣的,眼神都有些迷茫起來。
片刻之后,其中一人回過了神,拿起了那枚令牌,有些同情地道:“你是我魔門弟子?”
陳沉聽此神情悲戚,輕聲道:“黑衣長者說,帶我回了魔門我才算魔門弟子。”
兩名魔門長老聞言面面相覷,心中已經信了七八分。
面前這年輕人很可能是魔門在大晉的人找到的好苗子,結果被發現了,那同門自然身死魂消,而這年輕人也被廢了丹田,趁著王城大亂才逃了出來。
然而,就在這時,其中一名長老臉色突然一變,沉聲道:“我魔門在大晉招收的弟子沒去大周前都會服用燃身丹,讓我再看看你的身體狀況。”
說罷,他不給陳沉動彈的機會,就又想抓陳沉的手腕。
可在看到陳沉的手腕后,他又愣住了。
第一次查看這年輕人的身體狀況時,他可用了不少力,當場就把這年輕人的手腕給捏紅了。
可是現在這年輕人的手腕竟然恢復如初。
“這是怎么回事?”
他心中疑惑,旁邊的那人神情卻是陡然凝重,二話不說就在陳沉胳膊上劃了個口子。
結果那口子就在他們面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兩人眼中同時閃過濃濃地駭然之色,異口同聲地發出了驚呼!
“這……這是瑯嬛不滅之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