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族竟然也修煉邪道功法?”
陳沉心中頗為震驚。
當然,更讓他震驚的是妖族煉虛和潛伏在人族中的煉虛強者竟然在一個組織之內。
這信息量太大了,背后隱藏的東西太多,以至于讓他一時間不敢往深處想。
“還有什么要說的嗎?”
陳沉安靜沉思了片刻后問道。
“沒有了。”
那為首的黑衣人搖了搖頭,眼神微微有些飄忽。
陳沉“嗯”了一聲,也不管他真假,轉頭看向了青琳,青琳又看向了那幾個大海妖。
下一秒,鋪天蓋地的風暴朝剩下的黑衣人席卷而去。
“無恥老賊!你出爾反爾!”
為首黑衣人怒聲喝罵!
雖然他想到很可能是這個結果,但唯一的希望被掐滅后,心中還是忍不住勃然大怒。
陳沉聽此臉色有些難看,無恥小賊他被罵過不少,這無恥老賊還是第一次聽到!
“真是找死!”
話音剛落,風暴從二十多名黑衣人之間橫掃而過。
砰砰砰!
一連串的爆炸聲響起,二十多黑衣人當場被滅了大半,剩下的元神強者們肉身也徹底損毀,只剩下元神還在飄蕩。
巨蟹大海妖發出了如同龍吟般的咆哮,被這咆哮聲一震,那幾道元神瞬間變得黯淡無光,虛弱無比。
陳沉想了想,沒急著殺他們。
這些元神或許還知道一些其他的信息,日后說不定還有用處。
猶豫了片刻后,他將這些元神封印住,然后囚禁在了小無憂仙宮里。
反正青琳平時也不做什么,就先兼職當個獄卒吧。
片刻之后,飛龍島再度恢復了安寧,仿佛什么都沒發生過一般。
陳沉看向了巨蟹大海妖,說了一堆恭維的話,巨蟹大海妖這才滿意離去。
這時,不遠處南平海步伐踉蹌地跑了過來,神情異常憋屈。
“大人!這事真和我無關!我敢對天發誓,我絕對沒有害大人的意思!”
陳沉笑而不語,過了良久才開口道:“這件事以后不要再提了,回去之后,你讓你那兄弟改頭換面去陸地發展吧。”
“這……”南平海聞言神情微微有些變化。
剛剛他被封鎖住了修為,丟在了一旁,根本沒聽到任何話語。
如今聽大人的意思,好像是那勢力并沒有被一網打盡……甚至以后還有可能報復。
十名元神強者,二十多名元嬰,這都還只是一部分,那勢力背后到底有多恐怖?
“還有你,也給我低調一點,以后能不露面就不露面,明白嗎?”
陳沉又提醒了一句。
南平海聞言心中有些感動,俗話說得好,士為知己者死。
面對這么大的誤會,大人不僅無條件地相信了他,還提醒他注意安全,此等信任……實在讓他有些過意不去。
“大人,屬下明白!屬下日后定會盡心盡力,替大人辦事。”
“明白就好,這事對外怎么說,我來教教你。”
“是!”
第二天凌晨,陳沉不聲不響地返回了城池。
隨后便對外宣布,昨夜玉鼎丹宗的前輩成功圍剿了一群邪道修士。
天邪在無盡海損失了這么多人,不調查那是不可能的。
而陳沉只能讓玉鼎丹宗背鍋,反正玉鼎丹宗家大業大,就算是天邪也惹不起。
當然,作為一個有良心的人,陳沉不可能只讓玉鼎丹宗背鍋,不讓玉鼎丹宗吃肉。
在佯裝和南平海談判了一番后,商盟便順理成章地讓出了不少利益給玉鼎丹宗。
對此,陳沉并不在乎。
這一戰,天邪在無盡海的高端戰力幾乎被全滅,從此以后商盟的發展再無障礙,讓出一部分利益給玉鼎丹宗那是應該的,全當是保護費。
回到玉鼎丹宗。
陳沉將天邪的事情如實稟報給了師父玉瓊。
雖然那黑衣人沒告訴他天邪兩名煉虛強者的名字,但陳沉并不在乎。
靈虛氣宗的煉虛強者,半妖。
妖族的絕頂強者,邪修。
這信息太有辨識度了,只要他到了這兩人附近,隨意用系統一搜,就能知道到底是誰。
聽到陳沉的話,玉瓊震驚無比,喃喃道:“這一代的天邪道主竟然是妖族,怎么會這樣?我人族的邪修都死哪兒去了。”
陳沉在一旁沒有說話,很顯然師父也是知道天邪這個組織的。
“師父,你說靈虛氣宗被破,和天邪有沒有關系?”
陳沉開口詢問道。
他問這話不是胡亂猜測,靈虛氣宗那半妖和妖族在同一個組織,難保不會搞些小動作。
就如同烏仙宗那群半妖一樣,游走于人妖兩族邊緣,兩邊混好處。
玉瓊聽此臉色猛地一變,冷聲道:“這件事情不要說出去,我會將你的猜測告訴師父,至于怎么處理,就由他老人家決定吧。”
“嗯。”陳沉輕聲應了一聲。
玉瓊則開始沉思,足足過了一刻鐘,才恢復了之前從容優雅的樣子。
“你小子當真有幾分能耐,這次前往無盡海不僅查出了真相,更查到了這么重要的信息。
除此之外,還為我玉鼎丹宗爭取了不少利益。
不得不說,你這樣的人才,若是不上前線,實在太可惜了。”
陳沉微微一笑,心中卻頗為鄙夷。
他明明是天驕,卻偏偏被師父降了一級,成了人才。
心中呸了一聲后,陳沉擠出了一個為難的神情。
“師父,其實我也想上前線為人族出力,可是浩然劍宗的前輩們說了,我和惜霜不到元神境,不能待在一起,不然會影響修煉。
如今我是踏入元神境了,可是我道侶還差了一些。”
“呵呵,浩然劍宗那群劍修就是耿直,迂腐,心性堅定的修士哪里會因為兒女情長就放棄了修煉?
如果真是那樣的心性,未來定然踏入不了煉虛,那待不待在一起,都一樣是廢柴。”
“師父英明!”
陳沉適當地恭維了下。
玉瓊瞥了一眼陳沉,突然又道:“不過如果是你的話,我倒也能理解浩然劍宗的選擇,你這人自己修煉不會耽誤,但影響他人,挺有一手。”
陳沉臉色立刻黑了下來,這是什么意思?
他哪里有影響他人!跟在他身邊的人,哪個不是修為突飛猛進!
最多,也就張忌被他影響了一丟丟而已。
這玉瓊,當真是說話不講良心!
見陳沉一臉義憤填膺之色,玉瓊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有些興奮道:“陳沉,我說你加入天邪怎么樣?
這雖然是個黑暗勢力,但這戰時能為我人族所用,那總是好的。
再不濟也不能落到妖族手里,成為妖族對付我人族的利器。”
陳沉聽此頭搖的像撥浪鼓。
“我這種人,身上的氣質注定與那天邪格格不入,師父,您要是讓我混進浩然劍宗,我倒是有幾分把握。
讓我進天邪,著實是為難我了。”
說完這話,陳沉一臉肅容,身上隱隱有浩然正氣散發而出。
“陳沉,那你可真是太小看你自己了。
玉瓊神情有些失望。
陳沉對此完全無動于衷,他可不喜歡和邪惡之人打交道。
“師父,我又不是邪修,也沒犯什么大罪被通緝,我去天邪干什么?若是哪天人族容不下我了,我再考慮這件事。”
玉瓊聞言笑著抓住了陳沉的手,看向了破厄印所在的位置,輕蔑道:“陳沉,天下罪孽若有一石,你一人獨占八斗,老天爺都容不下你了,還說沒犯什么大罪?”
我能追蹤萬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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