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天邪道主走了之后,狐仙兒滿臉都是震驚錯愕茫然加無辜,活像一個傻白甜。
陳沉在小無憂仙宮之中看得清清楚楚,心中也不得不感嘆這個女狐貍精是個戲精。
“參見代族長!”
老管家激動萬分,眼中甚至有淚光閃過,當場就跪了下來,對著狐仙兒行禮。
看到這一幕,旁邊元神巔峰的族老也趕緊彎腰行禮。
就連狐青也臉色蒼白的低下了頭。
既然狐仙兒成了族長,那這件事基本就成了定局。
他想改變也無能為力,畢竟如今整個九尾天狐一族最擁有話語權的人還是前線的父親。
只要他在一天,哪怕他不管事,也沒誰能無視他的話,這就是煉虛強者的絕對威懾力。
“代族長,請接族印。”
族老拿出了一個匣子,鄭重地交到了狐仙兒手中。
狐仙兒打開一看,里面裝的是一塊四四方方的白色玉印,雕著的是一頭吞吐日月的九尾天狐,看上去威武無比。
“族長大印……”
狐仙兒小心翼翼地接過大印,心中無比激動。
這大印可不僅僅是一件信物,更是九尾天狐一族的傳世至寶,傳說有九尾天狐一族老祖的一絲魂魄隱藏在其中。
得到大印,便能得到祖先的護佑,煉虛之下根本沒誰能威脅到她的安全。
這等寶物對父親那等煉虛強者來說是個雞肋,對她來卻是無價之寶。
見狐仙兒接過了族印,九尾天狐族老心中百感交集。
他是九尾天狐一族年紀最大的妖,當初他的父親將族印交給了狐仙兒的父親。
結果……天狐妖尊修煉天賦倒是極強,可是為妖太過隨性,并沒能帶領九尾天狐一族更近一步。
如今,族長終于有了新的繼承者。
想到這里,族老語重心長地道:“仙兒小姐,容我說句大逆不道的話,萬萬不可學習天狐妖尊大人。”
狐仙兒展顏一笑道:“我知道,還請族老放心。”
雖然臉上在笑,但狐仙兒對九尾天狐一族的好感還是沒恢復多少。
實在是因為被關的那幾天,整個九尾天狐一族都沒誰愿意幫她說話,讓她徹底寒了心。
倒是主人……只因為她一個簡短的傳訊,便不遠萬里潛入妖族前來救她,讓她心中感動不已。
半日之后。
狐仙兒搬進了新的住處,獨自一妖便占據了一座山峰。
成為九尾天狐一族的代族長,那待遇和以前自然是翻天覆地的變化。
別看狐青現在是元神后期的修為,但以后先踏入煉虛的估計還是狐仙兒。
小無憂仙宮之中,陳沉看著已經換了一身華服的狐仙兒,不停地贊嘆。
“仙兒,你現在可真氣派,我這窮朋友都不好意思和你說話了。”
陳沉酸溜溜的語氣配合那膚色,活像一只檸檬精。
也難怪他酸。
他發展到現在也才把無鋒山弄出點名堂,人家倒好,回去繼承家業分分鐘便超過了他,甚至甩了他一大截。
如此一看,這出身果然比努力重要的多。
“主人,您別取笑我了,若不是您,絕對沒有我的今天。”
狐仙兒對著陳沉盈盈一拜,原本還滿臉笑容,但說完這句話后,她竟然哭了起來。
沒等陳沉安慰,狐仙兒突然無比堅定地道:“主人,日后若是您有什么吩咐,仙兒絕不推辭。”
陳沉見此颯然一笑,此時此刻,他也沒有矯情的必要。
微微搖了搖頭,他將狐仙兒扶了起來,說道:“仙兒,你我是朋友,互相幫忙那是應該的,你放心,我這人心里有數,以后或許會需要你幫忙,但絕不會讓你陷入兩難的境地。”
“主人,妖庭使者那里怎么辦?”
狐仙兒神色擔憂,她成為這九尾天狐一族的族長,那妖庭使者可是功不可沒。
但妖庭使者可不會像陳沉這樣不求回報,很可能用不了多久就會主動聯系她,然后下達各種命令。
提到天邪道主,陳沉眼神輕蔑。
“她啊,她給你下了什么命令,你告訴我,由我來決定,要是有好處就聽,如果沒好處,就當她放屁!”
“可是她的實力……”
狐仙兒腦海中回想起那妖庭特使帶他們闖入狐媚住處的一幕,眼神中還有些畏懼。
陳沉聞言卻是面露冷笑之色。
“實力算什么?我手里有她的把柄,她不敢對我們怎么樣!呵呵,那女妖,外強中干而已。”
“主人這么說我就放心了。”
陳沉止住了笑容,神色變得嚴肅:“此地不宜久留,我得返回人族疆域了,如今我對你沒什么別的要求,只希望你穩住兩國的局勢,別讓兩國之地的平民再受妖族的侵害。”
“主人放心,這點我一定做好。”狐仙兒鄭重答應。
陳沉欣然一笑,然后便在狐仙兒的護送下離開了天狐山脈。
了卻一樁心事,陳沉內心輕松無比,只不過他這膚色依然鮮黃,并沒有褪色多少,這讓他頗為苦惱。
飛離了天狐山脈,陳沉將鸚鵡妖王喊醒,坐到了他的背上。
鸚鵡妖王實在是嚇得不輕,一邊飛一邊小聲問道:“大人,到了地方您不會殺我滅口吧?”
“不至于,我不是那種妖。”
陳沉搖了搖頭,態度十分誠懇。
然而,他的話音剛落,前方突然出現了一道黑衣身影。
看到這熟悉的身影,陳沉有這錯愕!
他沒想到這女妖竟然在這里等他!
“道主,您有何貴干?”
強忍住心中的不適,陳沉擠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
那身影驀然轉身,站到了鸚鵡妖王身上,冷冷道:“陳沉,你上次違抗我命令,我就那么放你走了,感覺有些便宜你了。”
陳沉尷尬一笑,心中卻是不屑。
當初這天邪道主都不敢拿他怎么樣,現在他又有了狐仙兒這一層關系在,這女妖還敢動他不成?
虛張聲勢罷了。
天邪道主看到陳沉那笑容,淡淡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這次事關重大,如果你再違抗我的命令,就休怪我無情!別以為我一直會受你的要挾!”
陳沉聽此神色變得嚴肅無比,鄭重道:“道主,您請吩咐。”
“潛藏在靈虛氣宗的那位隱藏不住了,如今你師父玉瓊和七殺魔君雙雙踏入了煉虛,人族就算滅了他也影響不了大局。
但你們人族那些老家伙非常狡猾,并不對他出手,而是不斷地給他下達危險任務,希望他能戰死在兩族戰場。
他當然不可能坐以待斃,所以計劃過段時間逃離人族,進入我們妖族疆域。
到時候需要你配合他擺脫人族煉虛的追殺,如何?你愿意嗎?”
天邪道主平靜地說完后,眼睛就一直盯著陳沉,仿佛陳沉只要說出一個不字,她就會立刻出手似的。
感受到天邪道主毅然決然地目光,陳沉心里就算是一萬個不愿意,嘴上也得答應。
“愿意,我當然愿意了,只不過具體什么時間,你能告訴我嗎?”
“不能,真到了那時候我會通知你的。”天邪道主直接拒絕,擺明了不相信陳沉。
眼看著天邪道主即將轉身離去,陳沉突然想到了老黑,忍不住問道:“道主,我養的那豬還好嗎?”
“怎么?那豬和你也有關系?”
天邪道主猛地轉過了頭,目光灼灼。
陳沉無奈地撓了撓頭道:“也是我一個朋友……”
倒不是他想坑害老黑,實在是這天邪道主太危險了,明知道殺了他可以消除破厄印,卻不愿意做,偏偏要和老天爺作對。
這樣的妖說不定哪天就會殺了老黑這頭福祿豬。
天邪道主聽此眼神變得危險無比,語氣更是冰冷無比:“陳沉,你的朋友……可真不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