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太上仙帝并不認識那圖,只知道這是一件先天鴻蒙之寶,而且還是極為強大的那種。
旁邊仙界之主冷冷道:“此物名為萬界圖,其內蘊藏著箴言“界”,是鴻蒙最強大的空間法寶,據說能容納一座大世界。”
容納一座大世界!
聽到這話,太上仙帝震驚了。
要知道在三界之內,能容納一座仙域的空間法寶便幾乎不存在。
對比一座仙域,三界的體積要大數萬倍!
而這宇宙,又比三界大太多太多!
沒等他繼續想下去,拿出萬界圖的那七道至尊已經對著萬界圖一陣連點。
沒過多久,一個巨大的“界”字箴言便出現在了宇宙之中。
隨后萬界圖開始不斷變大,很快便膨脹到了覆蓋一域的地步。
又過了一會兒,便超過了在場所有人的神識感應范圍。
就這樣,一群人在原地站了半天,這時操持萬界圖的那人才輕輕喊了句“收”。
這收字一出,周圍景象一陣變幻,無盡的星空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漆黑的鴻蒙虛無空間和已經卷起來的萬界圖。
“界空,傳言果然是真,這萬界圖不僅能收納大世界,更是連宇宙這種浩瀚無盡的空間都收納了起來。”
有人出言贊嘆。
名為界空的七道至尊淡淡一笑,然后打開了萬界圖,頓時一個縮小了無數倍的宇宙出現在了圖畫之上。
“小輩,你再來感應一番。”
太上仙帝聽此趕緊湊到了萬界圖前。
宇宙被收納進萬界圖中后,他的感應的確清晰了不少。
而且,這萬界圖自身似乎也有收集信息的功能,在界空至尊的催動之下,大量信息匯聚到了他的腦海之內。
就這樣,一直感應了足足十分鐘,他才伸出了手指,指向了某片區域。
“不出意外,應該在這附近。”
他這一指之地在地圖上不算大,但真放到宇宙之中,卻是三四個星系的范圍。
不過這么一片范圍,自然難不倒八名七道至尊。
“哈哈,做的不錯。”
那名為界空的至尊哈哈一笑,隨后直接遁入了萬界圖中。
其他至尊緊隨其后,沒過多久鴻蒙空間之中就只剩下了一張萬界圖靜靜懸浮。
而這時,陳沉正盤膝端坐在一顆美麗的生命星球上。
這生命星球還處于原始狀態,到處都是參天大樹和各種奇形怪狀的野獸,并沒有智慧生命。
其實宇宙被裝進萬界圖中時他就感應到了,萬界圖雖說是最強大的空間法寶,但終究屬于“兵”字的范疇。
更何況,陳沉還擁有源初神識。
除了萬界圖之外,那八位七道至尊也沒逃過他的感應。
“八位七道至尊,鴻蒙之中真正的高手幾乎全來了。”
陳沉看向了遠處,喃喃說道。
雖說感應到了這么多七道至尊,但他眼中卻沒有多少慌亂。
自從感悟了因果輪回四道箴言之力后,他以往的一些記憶正在迅速恢復。
不過,其中絕大部分無用記憶都被他摒棄了,只留下了修為的部分。
說實話,足足輪回了三億世,真要是把其中的一些兒女情長,生離死別都記下來,那他哪怕是成了一百道至尊,也會分分鐘精神錯亂,意識崩潰而死。
“輪回。”
陳沉不緊不慢的在面前的虛空中寫下這兩個字。
能支撐他第一世成為八道至尊的強大箴言自然不是那么簡單的。
這兩道箴言之力一出,陳沉便感覺到自己的命數之力正在飛速增加。
以往的那一世世,包括命數之力在內的其他各種各樣的力量都在往他身上疊加。
只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百萬次的輪回之力便全部疊加到了陳沉身上。
之前損失的命數之力盡數補回了不說,甚至還增加了相比于之前數十萬倍的命數之力。
然而,一共輪回了三億次,這百萬道輪回之力還只是開始。
雖然感應到那些七道至尊已經越來越近,陳沉卻還是閉上了眼睛。
此時在他身后,無數的重影正從一道漩渦之中飛速向他奔來,融入他的身體之中。
其中有男人,有女人,有野獸,甚至還有一些稀奇古怪的生命。
每有一道重影融入陳沉體內,陳沉身上便亮起一層光芒,幾分鐘之后,他背后已是無數重光芒。
這些光芒重重疊疊,形成了一條虛無通道,通向了遠處的漩渦。
一直等到三億道重影盡數融入陳沉體內,那虛無通道才漸漸凝實。
睜開眼,陳沉也不看后面的通道,自顧自地伸出了手。
剎那之間,那漩渦之內光芒大放,緊接著一件四四方方的金色物體從里面緩緩飛了出來,沿著通道落在了陳沉的手中。
陳沉收回手,看向了手中的金色物件。
此物名為輪回印,是鴻蒙之中極少數一寶刻有兩道箴言之力的先天鴻蒙之寶,一直以來,被他藏在無盡的輪回之中,至今方才現世。
輪回印入手,背后那光芒萬丈的通道徹底消失。
陳沉這才看向了天邊。
幾分鐘之后,天邊終于發生了變化,虛空之中突然出現了一條通道,兩道人影從通道中走出,幾乎是眨眼功夫,這兩道人影就來到了身前不遠處。
其中一人正是界空,還有一人站在界空身后,表情恭敬,明顯是界空的手下,不過其實力并不弱小,赫然是一名六道至尊。
“作為萬界圖之主,果然是你第一個找到我,界空。”
看著兩人,陳沉淡淡笑道。
界空聽到陳沉直呼他的名字,臉色驟然一變,隨后他又看向了陳沉手中的輪回印,語氣瞬間變得極為激動。
“輪……輪回印……輪回至尊!怎么是你?”
“怎么?這么多年過去了,就不認我這個大哥了?”
陳沉看著界空的眼睛,語氣中有些自嘲。
“大……大哥,至強先天鴻蒙之寶,是在你手上嗎?”
界空表情一變在變,過了片刻,他才慢吞吞地問道。
“不錯,是在我這里。”
說著陳沉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界空聽此眼神變得極度糾結,之所以糾結倒不是因為曾經的交情,更多的是因為內心的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