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這人真是說不清。”見許建林不信自己的話,劉梅有些生氣的瞪了他一眼,轉身打散自己的被子,爬上床。
許建林看著她“那你清楚,你還吃他打回來的肉”
“我我那是我還不是為了你們爺倆啊就你沒用,不然我也能過上住樓房的日子了,許建林我可跟你說,我們這個破茅屋頂多住個一年半載的,你最好馬上去給我賺錢”
劉梅絮絮叨叨的,越說越來勁。
許建林不耐煩聽,把被子往頭上一蒙,轉過身就打起了呼嚕,氣的劉梅對著他狠狠的踹了兩腳,偏他一點反應也沒有,只能暗自生著悶氣。
劉梅一直就覺得現在的許胥有些詭異,可是又舍不下那些肉,所以當第二天許胥又帶著兔子回來時,她就歡歡喜喜的接了。
照例又是對著阮家的大門喊了幾嗓子,沒有喊出來阮林氏,也覺得心滿意足的。
就這樣,她一連三天吃了不同的肉,到四天的時候,她就在相同的時間點在院子里等著了,還在幻想著今天會不會來頭野豬
野豬是不可能的了。
只見村尾那邊突然跑來一個人,滿眼焦急的對她道“許家的,你快點,你家小子快不行了”
“啥”劉梅腦子一懵,被那人拉著就這樣拉到了村尾,那里已經圍了一大圈的人
“快讓讓,快讓讓。”拉著她的那人喊著道,所有的人立即都讓開了一條道。
劉梅這一路腦子都會懵的,還以為這個人說的小子是她的許城,頓時嚎哭一聲就撲了上去“啊,我的兒啊你怎么”
后面的話戛然而止。
因為她看到躺在那兒,額頭滿是血的并不是她的許城,而是許胥。
她豁然后退了一步,面上本來還傷心的表情也跟著瞬間收了起來,轉頭瞪著拉她的人道“元家的你亂說什么,這哪里是我家許城,盡嚇唬我,我心臟病都差點出來了。”
“許家的,你話不能這樣說啊,這不是你家許城,那也是你家小子啊,你家大小子”
“就是,這后媽就是后媽,比不上親媽的,你看看這變臉速度。”
“也別說這些有的沒的,快送到衛生所吧,留了這么多的血,再晚去一會只怕”有人搖搖頭,見許胥白著臉躺在地上,額頭上還粘著血跡,顯然是快不行了。
劉梅一聽說要去衛生所,立即就肉疼了,沒好氣的道“就這點傷,哪里用得著上衛生所,感情不是你家的錢,就可以白瞎啊”說著,就上前踢了踢許胥的身體。
旁邊有人看不下去了,推開她。
“許家的,你這就不像話了啊,就算不是你親生的,那也是許家的苗,前些天你還天天夸他有本事,怎么現在就變了臉”
“可不是,這么點大的孩子,就讓他去打獵,真是心腸黑的沒邊了。”
“你瞎說什么”劉梅一聽這話就不干了,惡狠狠的瞪著那人“他的獵物都是撿的我哪里讓他去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