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嬌嬌這意思是在怪四叔沒給嬌嬌買糖果嗎所以不喜歡四叔了對嗎四叔可真是傷心哦。”那邊阮建民笑著插嘴道。
阮嬌嬌的四叔是個比較嚴肅的人,早些年在村里做過會計,經常帶著一副眼睛,顯得很精明,當然他對這個侄女也是喜歡的,只是人嚴肅慣了,從來不會像其他幾個叔叔那樣和阮嬌嬌開玩笑。
這次大概是村里要通電心里高興,也跟著開起了玩笑。
阮嬌嬌現在什么都不會,但哄人最會了,立即就道“四叔說錯啦。”
“哦”
“嬌嬌也喜歡四叔,但是四叔不是排在第一位。”阮嬌嬌一本正經的說。
“我知道,是爸爸排在第一位,對不對”阮建國笑著接道,語氣有些得意。
“不是”阮嬌嬌搖頭,從凳子上起身跑到阮林氏的身邊,一把抱住她的大腿,仰著頭笑瞇瞇的道“奶第一,爸爸和叔叔們都排在第二”
“噗嗤”
“哈哈哈”
“你這個鬼精靈哦。”
“”就連最近一直不要愛笑,顯得格外陰沉的阮二叔也跟著笑了。
阮嬌嬌也跟著笑,被阮林氏抱著大大的親了一口。
“”因為阮家人出現,被徹底忘到了爪哇國的某只。
果然,他還是要努力,努力到養著她不需要任何阮家人
因為心情好,平常中午都不喝酒的四兄弟,去二流子家兌了一斤多的米酒,四兄弟在餐桌上說著未來會越變越好的生活,更是笑聲不止。
可能是真的喝得有點多了。
阮嬌嬌剛放下碗筷,就看到阮二叔一改最近的沉默,在餐桌上喋喋不休。
“大哥,老三,老四,對不起啊,是我對不起你們啊。”阮二叔一口干掉了杯中的酒,嘶啞著聲音說。
“喝點貓尿,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是不是”阮建國怒斥,伸手要拿他手中的杯子,被阮建黨避開了。
他看著坐在身邊的三兄弟,聲音一度哽咽“其實我知道,這些年,你們都是在讓著我們,我其實什么都知道,我只是”他只是軟弱,只是不想鬧開。
他們父親死的早,是阮林氏拉扯他們長大的。
就算后來各自成婚,其實都沒想過分家過的,是柳招娣在其中攪和,攪得家宅不寧,還不停的把公家的東西扒拉回娘家,讓阮林氏沒有了辦法,才徹底分家的。
這些他都知道
他都知道,他只是沒有挑明
有時候他會想,如果他從一開始就制止,而不是縱容,是不是事情就不會發展到現在
他不是舍不得柳招娣。
他只是覺得太后悔了,太對不起兄弟了。
他腿傷了,醫生說可以恢復到正常,可是他明白,即使是恢復了,他也不可能再去打零工,尤其他以前干的都是體力活。
沒有哪個工地會要他的。
這兩個多月,他身無分文,家里連油鹽都買不起,全家都在大房這里吃,阮林氏還拿了一大筆錢給阮俊,他自己更是蹭著這份兄弟情,在阮建國那里做工,拿得還是最高的那份工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