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江斌第二次來許家了,上一次是跟著阮嬌嬌來的,胡韻會做人,對阮嬌嬌很看重,連帶著對他也是客客氣氣的。
今跟著隊長和村支書一起來,胡韻就有些摸不著頭腦了,不知道這個陌生的男人再三來自己家做什么。
她摸不準江斌的身份,也不敢胡亂的話,只是笑著和村支書和隊長打招呼:“隊長和支書今怎么有空來我家,是有什么事情嗎?”
完,還不待他們回答,她就看到了跟在后面的許蕭,就像變魔術一樣的變了臉色,一臉討好的笑意變成了刻薄的斥責:“你個挨千刀的,一盡不著家,也不看看幾點了,還不給老娘剁豬草去,還有,昨廚房就沒柴火了,你你,養你這么大有啥用,真是看著就來氣,去去去,先把你弟的衣服給洗了。”
胡韻完這話就要伸手去拉許蕭,要推著他進廚房做事,不在跟前礙眼,但是手還沒碰到許蕭的腦袋,她伸過去的手就被炔住了。
江斌臉色難看,將許蕭往自己的身后拉。
雖然早就知道了許蕭在這個家里過的不好,但是想象與親眼看到永遠是存在差異的。
親眼看到自己的侄子被這么對待,江斌很是心疼又氣憤。
被江斌擋了手,胡韻愣了一下,隨即狐疑的看著他,警惕的問:“你誰啊?”
江斌沒有話,只看向隊長和村支書。
隊長吳國慶其實從不管別人家里的事情,這些年村里有幾個孩子過的不好,他雖然是隊長,但這畢竟是人家家里的事情,他也不好插手。
只是,現在當著外饒面被看到他村里有人虐待孩子,他還是覺得有些難堪。
他不悅的掃了眼胡韻,指著江斌道:“許家的,別瞎胡鬧,這位是許蕭的親人,親叔叔。”
“啥?”胡韻瞪眼,嗤笑:“親叔叔?我咋不知道我當家的還有這么個弟弟。”
她的視線在江斌的身上上下打量著,還沒往這是許蕭家人這一點上想,純碎只覺得自己是不是沒睡醒,所以才會聽到這么可笑的事情。
親叔叔?
她家當家的什么時候有這樣的弟弟了?
“我是許蕭的親生父親的弟弟,我叫江斌,這些是鑒定報告,你可以看一下,這完全可以證明許蕭是我江家的人。”江斌出聲道,同時將自己帶來的文件遞了過去,上面有好幾分資料,不管是血緣上,還是以前時候的照片對比,都可以證明許蕭的身份。
這下胡韻聽明白了。
她不可置信的看著江斌。
“奴隸的,快給本少爺把球撿過來。”五歲的男孩突然從屋里跑出來,身前咕嚕咕嚕滾著一個球,是許建宏給他做的木球。
他跑到門口就不愿意走了,而是趾高氣揚的指使著許蕭給他送進去,語氣自然熟練,顯然不是一次兩次這樣做了。
他年紀,其實也不懂什么叫奴隸,完全是從阮家看到的電視劇里學來的,許家也沒人制止他,他就叫順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