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一世到今生,她雖然嘴里一直說著什么小伙伴,其實是把他當成了真正的親人,是和九個哥哥一樣不可或缺的親人。
“先別急,晚上我問問你爸,他這段時間和這姓段的打交道挺多。”阮林氏安撫道。
只是話是這樣說,心里也直犯嘀咕,畢竟比起他們,文家的人確實更有資格收養許胥。
晚上阮建國和舒潔回來,阮嬌嬌就迫不及待的問了,阮建國聞言直拍大腿,氣憤不已:“難怪他拐彎抹角的,不停的問起你們,原來擱這兒等著呢”
只是一個姓文,一個姓段,這是什么關系表兄
舒潔聞言,表情也有些嚴肅,在許胥的撫養權上面,如果文家找上門來要,確實比他們更有資格收養許胥。
她看著阮嬌嬌因為這個事,已經皺巴著的小臉蛋,轉頭又看看一直看著她女兒的許胥,她能肯定許胥是不愿意的,可他才十三歲,這件事情只怕若是爭起來,由不得他做主。
因為這個事,阮嬌嬌睡覺之前都是心事重重的,因為她也明白,即使許胥愿意留在阮家,可是些事情真的由不得他們。
她苦著一張小臉蛋在床上翻滾了好幾圈,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才睡著的。
而隔壁,許胥也沒有睡著,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耳朵一直在聽著隔壁的動靜,直到現在夜深了,阮嬌嬌的呼吸明顯平穩了下來,他才起身從床上下來,路過阮嬌嬌房間的時候停頓了一下,眸光森冷的一路下了樓。
樓下肉肉躺在沙發上睡覺,現在天氣越來越冷,他不喜歡在蒲團上睡了,而喜歡窩在墊了軟墊的沙發上。
聽到腳步聲它抬起頭看了過去,許胥也看了它一眼。
當許胥走到門口的時候,它很自覺的跟了上去。
整個鎮上就只有一家招待所,許胥要找到段紹偉很容易,這個點已經很晚了,招待所守在前臺的大姐已經埋著頭睡了,呼聲一陣高過一陣,許胥和肉肉從她身邊經過,她一點也沒察覺到。
聶小武今天睡得有點早,晚上的時候還喝了點酒,睡到一半感覺尿意很明顯,就半睜著眼睛一路摸索的打開了房門,現在這個年代,招待所的房間是沒有單獨的廁所的,只能去走廊盡頭公共的廁所。
他迷迷糊糊的走過去,又迷迷糊糊的上了廁所,天氣太冷,懶得洗手,又迷迷糊糊的一路走了回來,淅淅索索的將房門給關上,撲到自己的床上躺下。
段紹偉這個人很摳,住招待所自然不會住單人間,而是有兩個床的雙人間。
他一躺下還打了個哆嗦,現在已經是十二月的天了,晝夜溫差很大,他只覺得被子里格外的暖和,不自覺的用臉蹭了蹭被角,半張臉埋在被子底下,半張臉露在了外面。
露在被子外面的那只眼睛也是半睜開的,下意識的掃了下他目光能到的地方。
而這一掃,他頓時倒吸一口冷氣,差點沒給直接嚇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