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這個人從小就像是隱形人一樣,又愛低著頭,所以后面對他眼睛的印象幾乎沒有了。
而段家人無疑是自私的。
憑借他們段家的能力,前一世不可能查不到許胥,只是可能因為他不夠出眾,他們就選擇了舍棄吧,所以前世的小反派一直沒有人找過。
而這一世,傻狼承接了這具身體,自始自終都那么的出色,他們才會將目光投注在她的身上。
阮嬌嬌覺得這種做法有些惡心,不過傻狼承接了這個身體,也不可能真的不管段家。
阮嬌嬌從自己的思緒中回神時,看到段謙洋正凝眉打量著她,阮嬌嬌看了眼許胥,見他正在將小白冬天找到的那株靈芝磨成的粉末,遞給段謙洋。
“這個可以治好你,沖水喝。”許胥將一個小紙包遞給段謙洋。
段謙洋的臉色還是那種青白色,聞言,他低低的咳嗽了一聲,手捂在唇前,似乎想要極力的壓制,但喉嚨太癢,實在是壓制不住,只能將臉咳嗽的越來越白。
阮嬌嬌看了幾秒,最后有些看不過眼,走到旁邊的桌子前,看到保溫壺,提起來想要倒一杯水出來,但手才碰到保溫壺,小手就被許胥壓制住了。
“我來。”許胥道,提起熱水壺,倒了一杯熱茶出來,還以為是她要喝,倒出來就遞給她。
“……”阮嬌嬌拉著他的衣袖,朝那邊還在咳嗽的段謙洋努了努小嘴。
“……”許胥,看了她一眼,然后這才端著茶水過去,遞給段謙洋。
段謙洋看著遞到眼前的茶杯,目光一頓。
他見許胥自始自終都只有兩次,上一次還是一個多月前。
他住的醫院是市區醫院,前前后后不知道多少人都在守著他的病房,尋常除了段家人,其他人是休想能靠近這里的。
但他那天突然順著窗戶就立在了他的面前,鎮定又認真的和他談交易。
而他在看到他那雙眼睛的時候就知道,這是他的兒子,他和文玉的兒子。
而他顯然也是知道這一點,但他沒有要認他的意思,只是和他談交易,他問他想不想要活下去,如果想,就放他走,不要讓段家找他的麻煩,不然,他不惜毀了整個段家。
他記得他當時說這個話的時候,不像是在開玩笑,而是目光認真的盯著他,那雙泛綠的眸子里的偏執與狠厲,讓他明白他并不是開玩笑的,即使他只有十二歲,還是個孩子。
至于他,他當然想要活下來啊,這個世界上哪有人是不想活的,更何況當時這個他心心念念了十幾年的孩子就站在跟前,怎么可能不想活呢。
只是他郁結于心已經多年,又勞累過度,耗損的太嚴重了,即使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了。
可是他說他能救的時候,他竟然就信了,后來他走后,他就在段家下了命令,嚴禁段家所有人去找他。
當然,這個禁止的人主要還是防范他的父親。
為了段家,他的一生都奉獻了,連自己最愛的人都舍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