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段胥仿佛是知道阮嬌嬌心里在想什么:“心里話都想對你說。”
這么說的時候,段胥還是一本正經的模樣,臉不紅,心不慌的樣子,可阮嬌嬌卻愛死了他這個樣子,忍不住湊上小嘴親了親他的側臉,小聲的回應他:“我也是,會永遠陪著胥哥哥。”然后生好多小崽子!
當然,后面這話阮嬌嬌還是要臉的,并沒有說。
只要有段胥在,阮嬌嬌就無比的安心,沈亭的事情她幾乎沒有任何的擔心。
而段胥也說到做到,當天晚上就從沈家的院子里,爬到了沈亭的陽臺上。
沈亭半睡半醒中,突然看到自己床前面站了一個人,即使自己也是占據別人身體的游魂,但這一刻還是嚇得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
他猛地從床上坐起來,因為貪戀穿的絲質睡衣不知道怎么咧開了,有一邊滑出了大半個肩膀了,但他沒感覺到,只警惕的盯著身前的人:“誰?”
“段胥。”段胥掃了他一眼,從頭看到尾的那種,過后視線稍顯嫌棄的撇開。
沈亭這才反應過來,迅速將衣服扣好后。
段胥說話不喜歡拐彎抹角,在他還在扣衣服扣子的時候,就直接說道:“你是許胥。”
段胥不是用的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沈亭扣著扣子的手一頓,也沒有反駁,抬起頭來看著他,反問:“那你又是誰?”
段胥沉默了兩秒,然后回答:“段胥。”
這下輪到沈亭沉默了。
沈亭查過阮家,自然也不會放過段胥,該知道的也都知道了,只不過他查到的那一切,和他前一世也是有很大出入的。
前一世,他從頭至尾都只是許胥,是的,他就是許胥,真正的許胥。
但是前一世,從來沒有任何段家人來找過他,他就像是陰溝里,永遠也見不了的光的老鼠,只有小心翼翼的躲在最陰暗的角落里,才能保證自己的安全。
而那樣陰暗的一生,唯一的一抹陽光就是伍依婷給的,所以在那抹陽光被別人摘走之后,他才會那般接受不了,索性毀了整個世界。
他不知道自己死了之后,怎么會到了沈亭的身體里。
當一個人長期處于缺愛的狀態下,一旦受到一點溫暖,就會像是海綿體一樣,如饑似渴的吸取著這份溫暖。
所以在沈亭的身體里生活了兩年多,感受到了真正屬于家人的溫暖時,沈亭依戀上了,對目前的生活也很滿意,對許胥的身體沒有一點留戀,即使知道現在段家在北都處于身份地位,他也不眼饞,死過一次的人,最看重的早就不是那些身外之物了。
本來除了伍依婷,前一世的一切他都不打算接觸了的。
只是,許胥這具身體到底是自己曾經的身體,他也不忍心看著他在阮嬌嬌這個惡毒的女人的蒙騙,這才會糾結再三之后,給段胥寫了信提醒。
他沒寫地址,是不想惹麻煩,但是完全咪想到,段胥會在當天就親自找上門來,還一口就咬定他就是許胥,這是他始料未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