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來以為以他們和阮家這關系,他們肯定不會收錢的,所以住在這里毫無心理壓力,哪里知道阮家這么摳門,竟然還真的管他們要錢。
從八月初住到現在,住了快一個星期了,住加上服務費和一些其他費用,要六百多,比他們一個月的工資都要高!
看著這昂貴的賬單,洪夫人的臉色本來就很難看,現在一聽洪父的埋怨,那就更氣了,抬高聲音喊道:“當初住的時候你怎么不說,現在馬后炮有個屁用!再說了,誰知道他們阮家掉到了錢眼里,連我們都要給錢!”
“那阮俊不是說這酒店的經理,還掌管著好幾家嗎?難道這點權利都沒有,這房間我們不住也空著,我們是他岳父岳母,住住怎么了!”
洪夫人那是越說越生氣,賬單昂貴是一回事,最讓她接受不了的是,阮家人竟然找他們要錢。
洪夫人氣得不行,恨不得現在就找阮俊質問,可是昨晚上又和阮家人鬧掰了,怕這個時候自己主動打這個電話,會讓阮家人覺得她示弱了,只能憋著這口氣,直到一個多小時后,阮俊和洪萍過來了。
看到洪萍和阮俊站在門口,洪夫人剛要出口刺兩句,但話還沒出口,就聽到洪萍說道:“爸媽,我和阿俊給你們定了晚上八點的火車,你們下午收拾一下吧。”
“什么!”洪夫人不可置信的抬起頭:“洪萍你什么意思?你在趕我們走嗎?你的良心被狗吃了,我們養你這么大,你就是這么對我們的?!”
罵完洪萍,她又看向阮俊,從玄關口的鞋架上拿起之前的賬單,摔在他的臉上:“你想錢想瘋了吧!還找我們要錢!”
賬單表夾著一塊木質墊板,有些重量,甩過來時直接砸在了阮俊的鼻子上,砸出了一個紅色的印記。
阮俊垂下眼,沒有閃躲。
旁邊洪萍心疼的眼睛都紅了,但洪夫人沒給她說話的機會,扭頭就回到了房間,一邊收拾行李,一邊氣急了道:“我也不是那種沒臉沒皮的人,你這個女兒我們就當是死了,我們現在就走!”
隔壁大受打擊洪靈聽到聲音,打開房門看過來,就看到這一幕,趕忙上來問洪萍:“姐,這又是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你姐出息了唄!要趕我們走,你也別廢話了,從現在開始她就不是你姐了,你趕緊去收拾行李!”說完就推著還想問情況的洪靈進了房間,打開衣柜,就胡亂的往里塞衣服。
洪父站在門口,和洪萍急切的道:“萍萍,快勸勸你媽,母女哪有隔夜仇啊,萍萍……”
那邊搶著收拾洪靈行李的洪夫人,動作漸漸慢了下來,似乎是在等著洪萍的軟話,但是等了半響,也沒等到,知道她是真的鐵了心要送他們回去了,頓時一顆心都如同墜入了冰窖,又冷又傷心,臉色難看的要命。
直到洪家三口收拾好行李,洪萍也沒有出聲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