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一番檢查下來,江蕭并沒有摔成二次傷害,只是人有些暈。
醫生囑咐他閉眼好好休息,又問了需不需要幫忙叫家屬過來,被江蕭拒絕后,一行人才從病房退出來。
而他們一走,江蕭只覺得人更暈了,瞇上眼睛后,整個人都感覺往下墜,陷入了昏睡當中。
直到第二天中午了還沒有醒來。
還做了一個夢,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第二天中午被馬音蕓叫醒時,他一度還有些無法從那個很長的夢中回神。
“怎么了,是不是哪兒不舒服?”看江蕭被叫醒后,只瞪著眼睛看著自己,馬音蕓有些擔心的在他眼前揮了揮手。
江蕭對上她關切的表情,眼神變得晦澀不明。
“沒事,只是做了個夢。”良久后,他淡淡的回答,垂下眼遮住自己眼中的情緒。
但他知道,那只怕并不是一個普通的夢。
而是這個世界的他的一生。
他以旁觀者的身份,看……
完了這個世界的自己的一生。
只是他面上裝的淡定,可是想到夢中看到的那些場景,放在身側的手不自覺的就揪住了被面,眼神越發的晦暗不明。
睡了一個晚上,阮嬌嬌第二天精神抖擻的,先是給自己洗漱,然后照顧段胥。
其實段胥的傷基本已經好了,頭頂本來愈合的傷口,都已經結疤了,估計再睡一個晚上,那個痂就能揭下來,看到里面淡粉色的疤了。
但阮嬌嬌還是自告奮勇的要照顧他,又是洗臉,又是擦手的,忙的不亦樂乎。
段胥見她執意,也就隨她高興了。
陸子書提著阮林氏做好的早飯進來時,就剛好看到兩人擦一下,親一口的場面,嘖嘖出聲:“一大早的,你倆夠了啊,真是不嫌膩歪!”
阮嬌嬌正在給段胥擦臉,只是擦著擦著,湊的近了,看著他昨天還有些青腫的臉今天就恢復了,并且皮膚比她這個天天做護理的女生還要好,簡直讓人嫉妒,一時沒忍住,伸手揪了揪他……
的臉頰。
只是揪完后,又心疼了,就湊上去啃了兩口,表示歉意。
哪里知道,會被陸子書看了個正著。
她有點臉紅,又有些羞惱,抓著毛巾從段胥的身上爬起來,倒打一耙道:“陸子書你都多大了,還不知道進門之前要敲門嗎?!”
“得,好心當成驢肝肺,我這不是給你倆送早餐嗎?吶,早餐我送到了,那我就不在這兒討你們的嫌了。”說著將早餐的盒子往桌子上一放,轉身就準備走了。
只是妝模作樣的走到了病房門口,也不見兩人挽留一下,他又停住了,扭頭看過來。
看到阮嬌嬌已經打開了飯盒,當真沒有要命挽留的意思,摸了摸鼻子,又默默的走了回來。
病房里沒有多余的凳子,他只能倚靠著墻壁看著兩人。
然后眼尖的發現段胥昨天臉上的青腫竟然消失了,直咋舌:“胥哥,你這臉……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偷偷抹了什么武林秘藥!”
所以才能逆天到這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