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點也不想和他多說,只冷淡的點了點頭,然后被江白扶著往外走了。
這次江蕭沒有追過去,目光深幽的看著她離開的背影。
根據他這兩輩子的記憶,他雖然一開始不知道段胥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通過上次他在會堂的求婚,就隱約猜到了一點。
覺得他不是重生,就該是被什么東西附體了。
就像是半個月前馮年年跟他說的那種情況一樣。
但不管是哪一種情況,他唯一可以確定的是現在的段胥很厲害,比前一世的那個許胥還要厲害。
所以他根本就不信于柔的說辭。
他目送著于柔和于家人出了機場,轉身就去了停車場,坐在車里打了個電話出去。
和前半個月不一樣,這個越洋電話打過去很快就接通了。
傳過來的是女人刻意壓的很低,顯得很柔的聲音:“喂,我是阮嬌嬌,有事嗎?”
對方顯然很喜歡這句話,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中帶著無法克制的激動與興奮。
“你什么時候可以出院??”江蕭問。
對方嗤笑了一聲,聲音還在刻意模仿阮嬌嬌的音調:“哎呀,你這么著急的呀。”
“正常說話!”江蕭厭惡的皺眉:“你的聲音一點也不像她,刻意捏著嗓子只會讓人覺得惡心!”
在江蕭的眼中,阮嬌嬌的聲音是很有辨識度的。
柔而軟,細而綿,帶著南方姑娘特有的甜糯,哪怕她有時候很兇的說話,但擁有這樣聲線的她,聲音總是充滿甜意的。
而電話里的女人只學出了她的語調,可是聲線一點也不像,反而像是東施效顰,做作的很,惡心的很。
對方的女人聽到江蕭這話,似乎是愣了一下。
幾秒鐘后,她諷刺出聲:“江蕭,咱誰也別嫌誰,你能想出這樣的辦法,你也比我好不到哪兒去!你一樣的惡心!”
江蕭聞言,目光逐漸發冷。
電話那端的女人似乎感覺到了什么,又笑了一下,聲音又恢復成了之前的那樣,但是說的話卻帶著威脅與冷意:“江蕭,你別總想著用命令的語氣跟我說話,我們是一條船上的螞蚱,可不是上下級的關系,你要是對我太差,將來等我得到了我想要的一切,小心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對于這一點,電話那端的女人異常的自信。
因為她覺得以阮嬌嬌在阮家,段家,秦家以及舒家受寵的程度,將來等到她代替阮嬌嬌做了他們的寶貝,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什么是她得不到的,或者做不到的。
只要她出個聲,她相信這幾家都會搶著為她辦的。
“你到是自信。”江蕭。
“那就走著瞧唄。”女人嗤笑,頓了頓:“別急,我已經開始拆線,不過等全部好全,估計要到月底左右。”
女人說這話的時候,正一臉癡迷的望著鏡子里的自己。
她現在臉上浮腫的厲害,五官都擠在了一起,根本看不出什么來,但是她就是覺得鏡子里的自己已經是阮嬌嬌那張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