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舒朗使了個眼色,就抱著阮嬌嬌在懷里顛著,安撫著轉移話題:“是不是餓了?要不要先吃點水果,先吃個桃子好不好?”
阮嬌嬌箍著的她的脖子,下意識的就跟著點了點頭。
有些事情,她至今都只想逃避,不能深想,也不敢深想。
她死死的抱著阮林氏的脖子,小聲的說:“奶,你會愛嬌嬌吧,你會一直都愛嬌嬌吧,你不會不要嬌嬌吧。”
阮林氏抱著她。
聽著她神神叨叨的話,那顆心啊,真的就跟泡在了醋壇子里一樣,酸的只想哭。
從那次落水后她就發現了,阮嬌嬌沒有安全感,特別的沒有。
晚上睡覺她不能離身。
隔三差五要問幾次她是不是最愛她,會不會不要她。
阮林氏每次耐心的回答,好像什么事情也沒有,但心里其實都疼的要死,如果可以,她真的想要把自己的心給掏出來,當安神的藥給她吃下去,讓她能多幾分安全感!
阮林氏的話或許又給了阮嬌嬌安慰,讓她安靜了下來,阮林氏要做飯,她就乖乖的坐在一邊看著,一眨不眨的看著。
阮林氏每次一抬頭都看到她那么乖巧的樣子,心里真是……疼的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形容。
吃過了午飯,阮嬌嬌照例要午睡,許胥知道她現在沒安全感,等她一睡著就寸步不離的守著。
而阮林氏則是和阮建國在另外一屋說話。
阮建國已經回來了,也知道了事情的始末,震驚的不得了。
三人在屋里說了很久的話,直到阮嬌嬌一個午覺睡醒,他們才從屋里出來。
阮嬌嬌看他們神神秘秘的樣子,也只當是什么也不知道。
只是等到沒人的時候,她和許胥坐在后院的臺階上,看著那翠綠的后山,就忍不住有些晃神。
舒潔溺水過。
舒潔給她帶回了護身符。
她忍不住開始猜測,舒潔是不是和她一樣,因為溺水,所以看到了些什么東西?不然不會這么突然要給她帶護身符的。
這個護身符,護的真是的是她嗎?
或者,她并不知道這身體早就已經沒有了原主?以為那護身符護的是原主。
她也是從今天才知道,原來……原主忌水。
而上次阮林氏那么的生氣,也是因為她近水了。
“胥哥哥……”阮嬌嬌將頭枕在許胥的肩膀上,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如果。
如果……舒潔真的知道一些什么。
那估計……她回來之時,就是她的末日吧,在阮家的末日。
“嗯?”許胥輕輕的應了一聲,等著她后面的話,但半天也沒有等到,他轉過頭去看,才發現阮嬌嬌已經閉上了眼睛,眼角有淚水落了下來,濕了他肩膀上的衣服。
許胥沒有問她為什么哭,也沒有說其他,只是握住了她身側的手,仿佛是發誓一般的道:“不怕,我在,我一直都在。”
即使這一劫過不去也沒有關系,是生還是死,都沒有關系,他都會陪著她。
第二天。
阮嬌嬌和許胥和幾個小子一起去了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