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嬌嬌哪里不明白他的意思，她故意沉默了一下。
等到阮建國和舒潔都緊張了起來，這才輕輕的嗯了一聲。
舒潔見此，嘴角微微的勾了起來，手下的動作和眼神更加的溫柔，真的是只恨不得將她攬到懷里來喂了。
阮嬌嬌吃飽后，她才接著吃，阮建國那兒早就給阮林氏單獨留了一份出來，等她醒來后才喂給她吃。
早早的吃完了午飯，阮嬌嬌暫時也睡不著，阮建國還忙著，吃完飯就先走了，阮嬌嬌坐在床上看著趙麗帶來的小人書。
看得正百無聊賴時，身側陷下去了一點，她抬起頭，就看到舒潔不知道何時在她身邊坐了下來，手上還拿著小剪刀。
她抬頭狐疑的看向她。
“媽媽給你把后面的頭發剪一下，你暫時還不能洗頭發，只能把血痂剪掉。”舒潔解釋，阮嬌嬌磕到了后腦勺，那里破了一個大口子，縫了好記針，周圍的頭發都給剪了，現在那些血都已經成痂了，連成了團，還有一股味道，她自己都嫌棄，但阮家沒一個人嫌棄。
阮嬌嬌怎么也沒想到，自己繼豁牙后又要禿頭了，真是有些小幽怨。
舒潔也知道小姑娘愛美，就心疼的安慰道：“沒關系的，媽媽就剪一點點，很快就能長起來了。”
“那你剪吧。”阮嬌嬌說。
舒潔在給她剪頭發時，又看到了她后腦勺上的傷，眼眶微微發紅，動作小心翼翼的。
小心到阮嬌嬌還真的一點也沒有感覺到疼！
阮嬌嬌感覺到她的動作，本來就已經軟了心現在更軟了。
她真是恨自己的立場不堅定。
等到舒潔剪完所有帶著血痂的頭發，阮嬌嬌都要靠著她的膝蓋睡著了，舒潔其實早就剪完了，只是舍不得動罷了。
即使只是這樣的靠著，她也舍不得推開。
“媽媽……”在舒潔以為她快要睡著時，阮嬌嬌突然喊道。
“嗯？”舒潔的聲音溫柔的不得了。
“你能告訴我，你溺水的時候都看到了什么嗎？”阮嬌嬌問。
舒潔沉默了幾秒，在阮嬌嬌忍不住要再次開口時，她才出聲：“看到你掉在了咱家門口那條小水溝里，看到有人占據了你的身體，那個人害死你弛哥哥慶哥哥和你奶，還有……”說到這里，舒潔沉默了下來。
“還有你對嗎？”阮嬌嬌轉頭看過來，幫著她說完后面的話。
舒潔沉著臉點點頭，對，還有她。
“那還有其他的嗎？”
“沒了，只看到了我死之前的所有事情。”舒潔說，溫柔的摸著她的小臉蛋，目光帶著淚光：“嬌嬌呢？都看到了些什么？”
“你看到的這些我都看到了，還有你死后的事情，我都知道。”阮嬌嬌不在意的說。
“對不起……”但舒潔卻聽得心中大痛，眼中的淚水落下來。
“……”阮嬌嬌沉默，因為她沒法現在跟她說沒關系，阮家被滅，她在冰冷的水里呆了一年，最后心如死灰，投胎成了一只貓，這些事情讓她無法馬上釋然。